的烟嘴。
路!会抽烟,但是不常抽,他自知抽烟对身体不好,在家族企业破产、去往国外之後干脆戒了烟,如今……
韩信飞这才往病房里看去,又回头看了看路!,眼中泛起了心疼,路!……他一定很难过吧!
韩信飞坐到路!的身边,伸出手揽住路!的肩,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肩,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路!的反应很慢,韩信飞说了好久之後,才後知後觉的点点头,整个身子一软,便倒向了韩信飞的怀里。
韩信飞知道路!的身体不好,手臂揽的更紧,低声说道:“路!,没事的,你们都会没事的……”
他说著说著,思绪便飞了出去。这麽脆弱的路!,除了那次送离楚乐,也只有这次才见到了。
他知道路!虽然表面上是一副温和样子,手段却铁血辣手,为人更是刚健无摧,就算当时家族风雨飘摇时,也没见过他如此软弱过。
韩信飞这麽想著,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路!,真的很喜欢楚乐吧!喜欢的可以付出一切。
事实上,从几周前他离开这个城市去外地办事之後,便再也没有路!的任何消息了,韩信飞怀疑也坚信是楚锋把路!带走了,却丝毫没有证据。他在这个城市也是有一分势力,却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去冒犯楚锋的地盘,他也明白楚锋的脾气和势力,要是把他惹毛了,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这几周,他一直在楚锋的公寓外安插人手,他知道路!要是真的在楚锋手里,只要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便可以放手去救人,却不想,这几周,一点音讯全无。
韩信飞甚至怀疑是不是楚锋一时报复过头把路!弄死了,然後毁尸灭迹,然後自己吓自己,焦虑了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著觉。
韩信飞自然不会知道路!住的公寓每天都不锁门,只要路!想走,抬脚就可以离开,要是知道,或许他会吐血而死。
直到今天──
据手下来报,从楚锋家抬出一个很大的箱子,一路运到了楚氏公司,他才隐隐约约猜到楚锋想要干什麽。
这种游戏他也玩过,还不止一次,何况,当年路!在办公室调教楚乐,还是自己找人去他家搬的箱子。
想到这里,韩信飞的嘴角抽搐了一声,似乎不大相信路!会混的这麽狼狈,却依然派人跟随。
去的人在楚氏的楼下等了将近一天,才看见楚锋抬脚离开,而後面跟的,赫然是消失了几个星期的路!!
那人自然不敢耽误,一边开车在後面跟随,一面打电话报告韩信飞。
却不想路途中出了车祸。
过错并不在楚锋路!这方,是因为一辆轿车闯了红灯,令行过的大货车躲闪不及,直接侧翻,正好挡在了楚锋的车前,楚锋刹车不及,便一头撞了上去……
於是两个人都进了医院。
好在路!伤的不重,身上只是有几道擦痕,手腕挫伤,静养便好。只是楚锋……据路!说,本该是他坐的副驾驶会撞上货车,却不想楚锋急打转弯,使路!险险避过,可是自己却……
他被撞得轻微脑震荡,昏迷不醒,连带著右手也被撞成了骨折,打上了石膏。
韩信飞对楚锋没什麽好感,只是看在他是路!的小情人的面子上才出口关怀两句,他冲进来的第一句话本来是想关心路!有没有在楚锋手里遭太多罪,却不想路!心神俱乱,回答的是现在的状况。
不过他并非看不出来,路!穿的衣服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小了一号,把他箍的有些别扭,路!无意识露出的手腕上也有几道红痕,绝对不是被撞得,只能是被绑的,加上路!坐的姿势……韩信飞撇撇嘴,把视线收回──晚节不保啊!
他不断的安慰著流泪的路!,同时也劝他休息一下,病房里有护士照看,楚锋一定会没事的。
却不想路!坚决的推开韩信飞,坚决的拒绝了韩信飞的提议,只是又在走廊上休息了一阵子,便进去替换了代班的护士,亲自看护著昏迷的楚锋。
路!这个样子,韩信飞可不敢自己走了,生怕一不留神,病床上躺著的就该是那个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楚锋左手的那个男人了。
他揉了揉头上的乱毛,又坐回了座椅上,掏出烟来抽了几口。
这麽一呆,便是一个晚上。
韩信飞没能撑住,瘫在座椅上睡了好久,半夜被冻醒了一次,发现路!依旧没睡,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换多少,依旧紧握著楚锋的左手,神情的望著楚锋,一动不动。
韩信飞抿抿嘴,心中突然有些嫉妒,又很快沈入了梦乡。
下一次醒是被医生护士快速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的,一睁眼便看见楚锋的病床上围著一圈的白衣,路!被挤出圈外,憔悴著一个人站著,手因为紧张而紧紧绞著,头不住的探来探去,关切的不得了。
不过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能够熬夜,仅仅是一天晚上,缺陷全都暴露出来了:眼底是浓浓的黑眼圈,眼睛本来就因为哭泣和紧张而充满血丝,此时是完全红肿了,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有些发紫,干裂的不行。
韩信飞看著心疼的不得了,慢慢的走到路!身边,拍拍他的背,低声劝路!不要太过担心,路!口中说著我知道我知道,脑袋还是探来探去,半点没有听进去。
韩信飞觉得很是挫败,一个人退到了墙角,看著在医生护士行动缝隙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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