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婚礼,而新郎成了童先生,他即便心碎,也不至于后悔没有多待在童先生身边。
“我们加加今天可真厉害。”童以恒又生出了那种家长心态,颇感自豪。
“如果没有童先生,我到今天还在送外卖。”辛加不敢忘本,时刻铭记金主的恩情。
阴差阳错,谁曾想当初童以恒意气用事,随手一指,竟成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歌手。想起当初的目的,童以恒不禁有些汗颜,但这些有的没的,全都随他去吧。童以恒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再不愿多想,只轻轻地拉住了辛加的五个指头,就这么牵着。
多好啊。他想,拿什么也不愿意换。
园林迷宫的深深处,小桂挨了阿绿重重的一个耳光,他站不住,倒在身后的灌木墙上,阿绿不遗余力,活活将他的嘴角打裂,粉团似的脸颊登时肿起来。
天已黄昏,密林里寂静无声,那些欢歌笑语仿佛在天边远。小桂舔舔唇边的血,他望着面前那个神色阴郁的男子,笑出了声。
他那把嗓子是从前受尽折磨时给硬生生哭喊坏的,阿绿恨极小桂这把声音,恨他的一切,希望他去死。从小桂第一天纠缠开始,阿绿就对他说过,离我远点。
小桂仿佛听了个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发颤,他喘匀了气,道,“他不理你,你就找我,我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找你。”
阿绿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小桂,他转身欲走,不愿与这人多做纠缠。
“你给他救场,他跟你说谢谢没有?”小桂话未毕,便叫阿绿单手掐住细嫩的脖子摁进修建整齐的树丛中,尖锐的枝桠划破了他的皮肤。
“你再敢为难辛加,我要你十倍奉还。”
“我等着。”小桂求之不得,仰起纤长柔白的脖颈预备欣然赴死。
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阿绿收回手,再也不愿看小桂一眼,怕他变成今夜的噩梦。
小桂却不愿放阿绿走,用尽全力狠狠环抱他,想捧着一抔将要在指缝间流尽的沙。他两条手臂灵蛇一样盘上阿绿的脖子与脸庞,柔软而冰凉的嘴唇吮`吸阿绿的耳垂,道:“操我。”
阿绿粗鲁地将小桂按在繁茂的树墙上,不愿意看见他的脸,五指撕扯小桂的头发,令他的脸隐藏在树叶与枝桠之间,仅解开裤头,草草以手指开拓几下便残忍地埋进去。
小桂痛得抽搐,他的头发被蛮力拉扯,锐利的树枝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仿佛有野兽在生吞他的皮肉与内脏,似乎正在淌下大片大片淋漓的血,他哭叫道:“阿绿,阿绿,我好疼呀!”
他无助地哀求,痛得几近窒息,阿绿却大力捂住小桂的嘴,咬牙切齿道,“不准叫这个名字!闭嘴!”
阿绿以将近要捏碎小桂骨头的力道阻止他发出声音,被满腔沸腾的怒火还有怨气逼得快要发疯,阿绿仿佛身受业火炙烤,神智魂灵一齐煎熬着,正混沌时,手心忽感一阵湿润麻痒的刮搔,原是小桂以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舐着自己。
小桂近乎卑贱地讨好着阿绿,那只快要捏碎他下颚骨的手收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身上的人如同要撕碎他一样,暴力地动作起来,仿佛要置他于死地,小桂顿时凄惨尖叫。
鼻尖萦绕着些微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阿绿伏在小桂的肩窝,如同瘾君子,深深嗅着那股铁锈一样的腥气,他神志恍惚,迷乱中柔声唤道,“加加,加加……”
小桂早已像一只待死的羔羊一般任由摆布,却在此时生生咽下那些哀嚎,转而发出诱人的叫声与甜腻的喘息,宛若享受着极大的欢愉,毫无意外的,他感到阿绿骤然抽离,恐慌地与自己拉开距离。
小桂的发丝被汗水沾湿凌乱地黏在脸颊旁,他一边脸蛋红肿得厉害,眼中泪光粼粼,腿根还淌着鲜血,却浑似被风雨打落的杏花,残败又美艳。
他舔舔唇角,朝辛加笑了。
手机电筒在草地上打出一片白惨惨的光,然而辛加的表情却因为光线晦暗而难以辨清。阿绿霎时便乱了手脚,极度惊慌与紧张之下,他本能地要撇清与小桂的关系,“不是的,加加,我们不是……”
虽没看清眼前情状,但耳朵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撞正了朋友的好事,辛加是又尴尬又慌张,但不知怎的,小桂的神态却让他异常心惊,像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了更巨大的恐惧,辛加只想后退,离开这里,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没关系的,可能别人发错了,那个短信,没关系的,阿绿……”
辛加说着便要走,他恐惧这样幽暗的天色,恐惧这里黑压压的树丛,恐惧这里的阿绿与小桂,他只想回到灯火通明,众人高声说笑的地方去。
但阿绿却伸手拉住了他。
男人情动时手心高热的温度仿佛穿透了衣料灼伤自己的手臂,辛加好似被爬虫咬噬一般,一股阴寒的恶心的黏腻感陡然爬上了他的后颈,他头皮发麻,瞬间大力挥开阿绿的手,转身就逃。
“加加!”
跑!快跑!辛加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赶紧逃命,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回头,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晓得要拼命远离一个穷追不舍的人。
然而这时一处迷宫,昏暗的光影下显得处处鬼影重重,深不可测,辛加无头苍蝇似的一通乱撞,根本找不着出口,风在他耳边呼呼地响,只觉得有东西压得自己喘不上气,胸腔喉头堵塞,辛加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抠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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