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个经验丰厚的杀手,苏邑或许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
再说了,最多不过一个“死”字,又不是没死过,更何况他有系统,死不了。
想着,他已经来到了主院的外面,悬枢不善地盯着他,他冲悬枢眯着眼笑了笑。悬枢目光一冷,正要拔刀,屋中已经响起了禾王的声音。
“放他进来。”
悬枢不甘地退后,杨榆朝着他耸耸肩,推开门进了屋子。他反手将屋门关上,禾王注意到了,却没说什么,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很有礼貌地邀请:“请坐。”
杨榆在他对面坐下,禾王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漆黑的眼眸沉静如水,所有汹涌的情绪都被掩藏起来,意味深长:“你演技真好,我差点就信了。”
他放在桌上的是匕首。
杨榆目光在匕首上绕了一圈,最后落在禾王的脸上,他勾起嘴唇,摆了个很放松的姿势,漫不经心道:“哟,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4|杀手和王爷(三)
“你杀过我一次。”
“所以我很纳闷你怎么不杀我。”
“不是不杀你,而是现在不杀你,”禾王平静地笑着,他做什么都很平静,就连那晚在枪口下,他都比一般人要镇定,这样的人很难对付,“尖吻,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杨榆笑了,不置可否:“真不愧是商人。”
“你会同意做这个交易的,”禾王轻笑,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杨榆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像女人一样,“我不杀你,但是你得帮我杀一个人。”
“你的护卫身手要比我好。”
“不,那是因为没有在暗处,更何况,有时候经验比实力更可靠,”禾王说,“而且,我不会用我身边的人冒险。”
杨榆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禾王轻轻掀了掀眼皮,但笑不语。他们或许都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是他们彼此最后的底牌,面对一个不能信任的敌人,底牌很重要。
杨榆将匕首拿在手上,很轻盈地转了个圈,他手指修长,这双手看着更适合写字作画,或者在键盘上敲打,而不是拿起刀枪。但也正是这双手,拿起刀的姿势依旧优雅。
“你真不像个刺客。”禾王忍不住说。
杨榆回敬道:“而我觉得你很像个奸商。”
“交易成交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杨榆眯了眯眼,禾王顿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条漂亮而优雅的毒蛇在自己面前吐信。不等他回答,杨榆就用一种散漫不经心的口气笑着说:“当然成交。”
大渝重明帝有三个儿子,大皇子是庶出的,并且小时候曾经溺水,十分呆傻,成年后重明帝封他为安王,给他了一块封地,就此没在京城中出现过,也彻底远离了皇储争位的风云。而二皇子和三皇子均是皇后嫡出,能文能武,两人不分伯仲,禾王让杨榆杀的,就是二皇子苏沢。
如今重明帝重病在身,恐怕不久于人世,二皇子与三皇子争储越发激烈。兄弟之情在皇位面前薄如纸片,一捅就破。杨榆不知道禾王为什么要他去杀二皇子,但原因无非就是那几个——要不就是禾王也有意于皇位,这很正常,或许他的任务就是当上皇帝;又或者禾王是三皇子党,他让他去杀二皇子,是为了给三皇子清除障碍。
是夜,杨榆穿着一袭夜行衣贴着墙壁行走在路边,宛如一抹幽灵,没人能看见。禾王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有时候经验比实力更重要。如果是在夜中与悬枢相遇,杨榆有必胜的把握。
他很快来到了皇宫外围的城墙下,墙很高,上面有人巡逻。不过禾王早在之前就把皇宫侍卫值班表给他了,他耐心地等着侍卫调动替换的时候,从腰间取下一副铁做的手套,手套的掌心各有两个弯钩。这是他让禾王找人做的。
这种手套是道上很常见的一种作案工具,很多人戏称它为“壁虎”,因为爬墙时用它勾住墙壁上的缝隙能很牢固地附在墙壁上,宛如壁虎一般。
杨榆带着“壁虎”很熟练地爬上城墙。他的动作很漂亮,从远处看就像一条蛇游走在墙壁上,“哧溜”一下就滑进去了,等交接的侍卫走过这里时,夜风瑟瑟,仿佛他从未在这里出现过。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住在东宫的庆和殿,二皇子在里面的锦绣苑,来之前禾王已经把地图给杨榆看过了,他过目不忘,此刻在皇宫中如鱼得水,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锦绣苑。已经快到子时,锦绣苑中一片漆黑。杨榆正要往里走,忽然警惕地顿住了脚步。
堂堂皇子殿,夜里居然没有掌灯的人?
他静静地爬上最近的一棵树,伏在枝间,越过墙壁仔细地打量着苑里的一草一木,唇边渐渐勾起一抹冷笑。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杨榆才回到王府。禾王在睡梦中觉得脖子一刺,他睁开眼,看到杨榆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破了他的脖子。不过并没有再深入,因为杨榆脖子上也架着一把刀。
“系统,你猜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他的刀快?”
【叮——请宿主莫要玉石俱焚,精神粒子再扩散,本系统很可能收集不全。】
“什么意思?”
【叮——就是说本系统就算再复活宿主,宿主很可能会痴呆,或者五感不全,或者平衡能力差,或者大小便shī_jìn,或者ap;¥……#@¥】
真遗憾。
杨榆叹了口气,笑着用空着的那只手弹了弹脖子上的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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