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然,蹲下身环住少女的单薄纤细的肩。他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一遍一遍地轻拍着少女的肩。
明婧心中也不好过,但她到底不如明洳那般依赖极剑宗,眼看明洳有师兄安慰,她放下了心,打量起另外两人来。
“明……阙师弟?”
明阙也把目光从大师兄那边收回来,浅浅笑了笑:“明婧师姐,没想到你也还活着。”
明婧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修为太低,长得倒是还不错,“这人是?”
“哦,他是大师兄的朋友,杨榆。”眼看杨榆注意力全在苏邑那边,明阙叹了口气,替他介绍道。
大师兄的朋友?明婧又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杨榆,却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故人再遇,自然感慨颇多,只是到底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心性坚韧非同常人。明洳发泄够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十分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苏邑这才有机会向她们询问:“二位师妹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发现什么不同?”
“我们是四天前回到宗门的,”明洳擦干眼泪,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当时正好遇到一群魔族人,我和婧儿师妹合力杀了一个,寡不敌众,逃开之后就偷偷躲起来了。因为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那日和魔族之人打斗婧儿师妹受了伤,就一直待在这。”
魔族人?苏邑蹙眉沉思,回头看向杨榆,杨榆对他点了点头,“看来,那日我们遇到的那几个魔族之人恐怕就是从这里回去的。”
“魔族为何要再来这里?”虽然是问句,但答案他们心里都已经清楚。果然,杨榆淡淡道:“恐怕是为了玄元剑,你还记得玄元剑在哪吗?”
“自然记得,师父临终前告诉我,玄元剑藏在藏经阁的地下暗室里,此物藏得隐秘,除了掌门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有它的存在。”却不知道魔族之人是如何知晓的。
魔族之人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当务之急是去看看玄元剑是否还在。苏邑领着其他人走向藏经阁,其中明洳跟得最紧,亦步亦趋的,像是生怕他会把她丢下一样。
明洳从小作为掌门的掌上明珠,顺风顺水地长大,虽说心性坚韧,但到底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次事变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她一直都在茫然无措之中。看到苏邑之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中的依赖之情浓得谁都能看出。
一路上无人说话,气氛难免显得沉重,明婧想了想,开口笑道:“大师兄,掌门师父生前便想要将明洳师姐许配给你,如今虽然掌门已逝,但婚约犹在,你打算何时与师姐成亲呀?”
杨榆身形顿了一顿,面上却是如常,除了走在他身侧的明阙之外,没有人注意得到。苏邑垂着眼,仿佛没有看到身畔传来少女的期待的眼神,淡淡道:“如今宗门有难,师父尸骨无存,成亲之事还待以后再议。”
其实苏邑谁都没有说,师父临终前除了将玄元剑交给他,还把明洳也托付给了他,只是若是从前,他娶了明洳也没什么,还不会有负师父之托,然而如今……
想起知道杨榆不顾自己性命潜入他的心魔境时心中的感动,想起那三日看到杨榆昏迷不醒时的惶恐和焦灼……
既然已经决定为了那个人,人伦常理尚可弃之不顾,那这口头婚约自然也不能如约了。只是如今时期特殊,明洳在遭逢大难之后十分脆弱,就算要说清楚,也得等她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再说。
极剑宗的藏经阁里有无数部道经心法,宛如星辰,若是在从前,寻常弟子根本不得进入。但如今极剑宗破败,里面的典藏也早被魔宗之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看着眼前一片焦土,几个极剑宗明字辈的弟子均是心下怆然,苏邑作为大师兄,不得不收敛起情绪,十分镇定地找寻着方位,然后将其上的枯木全部搬开,下面露出一方烧了一半的沉木桌。推着桌子顺时针转了一圈,桌角处的地面上露出一个入口,约莫一人大小。
苏邑率先从入口进去,明洳明婧明阙紧随其后,杨榆最后一个,当他们进去之后,入口处重新封了起来。
只是入口虽然封了起来,地道里两旁的夜明珠却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这是个人工打磨的地道,十分宽敞,墙壁光滑,上面甚至还刻着一些壁画。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地道,”明洳紧紧跟着苏邑,她现在像是把苏邑当成了主心骨一般,一步也不肯远离,“以前从来没听爹爹说过。”
“我也是在最后才听师父说起。”苏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十分小心地领着众人往前走,谁知一路都十分安全,并无暗器机关。这样约莫走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地道到了尽头。只是地道的尽头却是一堵墙,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明洳焦急地抓住苏邑的袖子,“难道说玄元剑已经被魔族的人拿走了?”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杨榆这时走上了前,他以前见过很多机关。端详片刻,伸手在墙壁上敲了敲,最后在某个地方轻轻一按,只见墙面上豁然开了一个小口,里面有个拉环,他再一拉,墙壁向两边滑去,露出一个暗槽,而槽内放着一把精致的剑。
玄元剑!
苏邑平静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分喜色,他看向杨榆正要说话,却只见杨榆面色陡然一变,扑向他把他按在墙壁上。苏邑听到杨榆发出的一声闷哼,鼻尖溢来一阵淡淡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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