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值不值得杀是你说的算的?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男人震怒,瞪大眼睛看着邱澈,却发现邱澈根本没有看着他,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狠狠地甩了一句:“找死!”随即便给了邱澈一掌。
这一掌震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邱澈跪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随即反应过来一个字:“逃!”
趁着坛主疏忽之时,他凭着连坛主都要自愧不如的轻功逃离了主坛,然而并没能逃远。
走马灯一般的回忆从眼前一闪而过,即便是会死掉,他也绝不后悔。
“唔——”他又吐了一口血,痛苦而急促地喘息着,他明白,自己时日不多,这一掌,坛主完全没有留情,怪不得任他逃离了主坛。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用极为绝望的口气: “我——活下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便倚靠着墙壁缓缓地瘫倒,躺倒在血泊之中,鲜血随着雨水的冲刷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你,你怎么了,好多血!”终于有人发现了躺倒在血泊之中的邱澈,而意识模糊的邱澈却以为这声音来自地狱。
晨光微熙,只听得几声清脆的鸟鸣,邱澈惊醒,猛地撑起身,大口喘着粗气,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床上,混沌地四处看了看,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客栈里。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邱澈警觉地盯着远处的房门,从胸口抽出三根银针,静静地等待那门打开的瞬间。
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着一身青色官衣,身材挺拔,长相俊美,温文尔雅地笑着。
“谁?!”
刚进门的瞬间,邱澈便将针甩出衣袖,正中男人胸前的三个穴道,将他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男人无奈苦笑,没想到自己救了人刚刚醒来,就给了自己来了三针。
“在下姓慕名青,是个捕头。巡街的时候发现你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本以为你已经死了,却发现还有呼吸,我略通医术,便立即给你服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行军丹,背你来到客栈之后,调了几服药喂你服下。幸而今日你终于醒了,只是刚刚醒来便将我穴道封住”,说着慕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让我说什么好。”
邱澈狐疑,眼前这个男人可疑的紧:我的伤绝不可能由一个略通医术的人治好,这人在说谎!
“我不信你说的。”
“你已经将我的穴道封住,我动弹不得,性命都在你手上,骗你又有何用?”慕青苦笑,一脸无奈。
“你就是在骗我,我的伤不可能是几服药就能治的!”杀手的防备心自然非常重,邱澈根本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所说的一切。
“我早年在外为家母寻医之时,曾经遇到一位在山中隐居的神医,他答应教我医术,我学习了半年,终于有所收获,虽和他相去甚远,却也比一般大夫要强上许多。”
“那你为何不去做大夫,偏偏当什么捕头?”邱澈只是轻轻瞄了一眼慕青的神情,却发现他确实是一脸诚恳。
“学习医术只为病重的母亲,成为一名捕头才是慕青毕生所愿。”
“呵,即便你编的这样好,我也不会相信!”
“我要骗你,又何必救你,你伤的那么重,若不是我救你,你便早不在这人世了;何况现在你已将我的穴道封住,我动弹不得,又哪儿敢说什么假话?”
邱澈皱了皱眉:听他这么说,也确有几分道理,不过他说的话确实让人难以信服。
“罢了,那你总要说说为何要救我?”
“救人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原因?请你将我的穴道解开罢。”
“不行,你连我姓甚名谁,为何受如此重的伤都不知晓,便直接救了我,也未免太过可疑!”
“我看你衣着像个读书人,只是你居然会用那银针,莫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习得医术之后,江湖人士我见了许多,像你这样受了重伤的也救过不少,为什么偏偏只有你将我定住,还怀疑我的动机?”
“救过很多人?那你便说说看,都救过什么江湖人士罢。”
“救过的人?那可是非常多了,仙遥派的弟子夏侯丞,清越派弟子周铭夕,华山张鸣泽……还有很多,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罢了。”
听到他这么说,邱澈稍有些犹豫:这些人确是有所有耳闻,只是他们究竟是否受过重伤被别人救过便不得而知了,这人说话口气倒是的确与一般游医颇为相似。罢了,虽然他说的可能是假的,但是如今,我的伤势好了不少,倒是没有假,况且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我又何必如此谨慎。
“暂且相信你罢。”邱澈起身将对方身上的三根针一一拔出,“多谢相救,只是在下还有急事,现在便要离开。”逃跑般猛地向跨了两步,便感到浑身疼痛,酸软无力,直接倒了下来。
第五章 无择真相
“唔——”伴随着清晨的鸟鸣,邱澈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睡了好几日,你终于醒了。”
“你——我怎么会……”
“你太逞强了,好不容易醒过来,伤势还未彻底痊愈,便要运功,当然内力不足晕倒过去,幸而我近几日为你多加了几副补药,才好不容易让你清醒过来,切记不要妄自运功了!”
邱澈不明白:这人明明被我定住过,却为何还要几次三番这样救我,莫非他真的与那些传闻中的游医一般,是人都救?正想着他伸手去翻自己衣服的内侧,却发现藏在里面的银针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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