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很红,紧锁着眉。
唐鹤叹口气:“都说了一年前,具体我也不知道。”
对方忽然就笑了,摇摇头。
“信不信随你!”唐鹤无所谓,抬起手故意想再放到对方胸口,“反正就这样。”
手被接住,吻了掌心,改放到了脸上,对方温柔地望向他:“还没洗漱吧?”
“洗完了来的。”
“……那我还没。你先上床休息。”言罢凑来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转身去铺床。
唐鹤不耐烦地拉住人:“我来,你去洗。”
萧速点头同意。
唐鹤走向床边,但一直留意着身后,果然:对方趁机开了书桌右手边抽屉,快速把一叠写满字的纸塞入,这才离开——墨迹的真正原因!
萧速一离开,唐鹤立刻去开那个抽屉。要钥匙。可恶!给了抽屉一拳,回到了床边,脱掉外袍整齐叠于床头矮柜,把自己那块刻有“唐鹤”二字的海公院银牌,藏到触手可及处。钻入被窝,脑子里,一半是“新娘”等“新郎”的忐忑??一半是那个抽屉!正焦躁,萧速回来了,唐鹤望去:对方把他那屋的寝具全抱了过来。
“你这是……”吃惊。
“床太挤。”在地里放下,又从中捡过一条棉被,给唐鹤加上,“确实该担心血盟会来找麻烦,因为你记下了图。我也早有此意(睡一屋),只怕你死活不肯……”
唐鹤听的直接笑出了声,坐起来紧盯着对方:“陈潋说的真对,你最能装正人君子!”【陈潋:烈性女子,极讨厌萧速。详见《咫尺》】
对方一震,停下了加被子的动作:“你什么都不懂……”
“随便!反正,我心高气傲,被拒绝了一次,你永远别做梦第二次。”言罢恼火地钻入被窝背对床外。一共就没几天时间,竟然蠢到白捡的便宜都不要?活该!
“唐鹤……”对方立刻焦急地来到床头,抱住他,凑过来吻他面颊,“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吵死!快去地里睡觉,我也困了!”真是越想越火!算计对方的同时,怕对方吃亏太多,他打算附上十成的诚意。结果,刺猬都已经亮出肚皮,偏偏还被教育“什么都不懂”?简直是活生生地被欺辱!强烈的屈辱感竟刺激到鼻腔泛酸,于是使劲地缩入被子:“滚开!”扪心自问,他对萧速这种屡次背叛,不肯听他话,害他中食髓,害他吃各种苦受各种气的人,真的已经是太好了!
“对不起!我只是(怕会错意)……”强行扳过唐鹤的头,发现对方竟就这样哭了?印象里极罕见的。对方从来就比他理智冷静很多倍,更不轻易在别人面前示弱,流露情感。“对不起,我不该怀疑的!对不起!我真是太能装了!”心脏一下就被点燃,一边使劲道歉,一边不顾一切地去吻对方。
讨厌落泪被发现,讨厌被道歉,讨厌被哄!恼火地承受强吻,没半点办法。不过,心脏已开始诚实地剧烈跳动。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挣扎,伸手搂住对方脖子。
长吻结束,萧速踢掉了靴子来到床上,一边继续亲吻他的脸,一边抽外袍腰带。
趁这个停顿,唐鹤从晕眩中回神,脑子恢复些思考功能。仅是吻与期待,人就跟要被烧融了一样滚烫无力——所谓的欲火焚身?对眼前之人的迷恋,原来远比他想的要深。有点悚然。
那么,这味诱人的毒药,如果吞下,他还有机会回复以前的冷静理智吗?还是说,他会永远被□蒙蔽双眼,迷失方向?!!!
手伸向对方胸前,触到散开的黑袍,正好打到银牌——今夜,他要用自己那块银牌偷偷替换掉的东西。呵呵,这次他的“诡计”实在害人“害己”!好在,万一迷失了方向,萧速最后还是会让他及时清醒。怎么一想,人顿时安心了不少。
伸出的手再一次被接住,但这一次,是被直接送到了对方里衣里……
触及那片结实的胸膛,和自己一样的热度。唐鹤脑中又闪成一片空白。亲吻、抚摸、喘息,确定属于彼此……在此刻,心中只有他,呼唤的只是他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西征背景:趁着春邱新国初建,突厥新可汗赤里占据了最西北的长安郡。明帝派军西征。此刻西征军需要渡过黄河。在大军到达前,渡口已被敌人大将隆戈控制,绝大部分渡船也落入了敌人手中。西征副将敬王爷黄腾,与之前打了探渡口情况回报的寒雪帮右法使萧速,为解决渡江问题带了五十余人先行到达渡口。黄腾很巧地碰见了被赤里追杀的前突厥军师唐鹤,作为交易,黄腾等人帮唐鹤摆脱了追杀,唐鹤答应帮助他们渡江西征。详见《回首》:平安一渡。
明庆元年,六月十八(一年多前,西征),夜,黄河潼关。三条身影正沿着江堤缓慢行走,夏季的江风潮湿温热。
“这近日,隆戈已开始在潼关增兵。继续按原计划,在大军到达时,出其不意地抢渡船,我觉得不现实。”黄腾坦言顾虑。他与萧速,带着唐鹤,五十几人,悄悄渡过黄河已过了七八天。西征军大概在六月底到达。
“确实等于送死。”唐鹤同泼冷水,只又道,“但胡人部队不善水战。西征军其实可在江岸驻扎,耐心和他打一打。”
“敌人天堑做障,要塞伺候。只怕这一战我们要损失惨重,这之后,还如何打的到长安?”黄腾锁眉叹口气,撇唐鹤一眼(对方神情淡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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