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喊了声:“小蛾子,拿两个酒碗,我们要跟这两位兄弟喝酒!”
聂政急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们两兄弟酒量了行,也不习惯一大早就喝酒。”
“哎,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喝上几回就习惯了。在关外走,怎能不喝酒。”那人不依。
老板亲自拿了两个酒碗过来,放下碗后,她拿起酒坛子斟满,摆在蓝无月和聂政的面前,并多看了两人几眼。蓝无月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酒碗,说:“在下真的不会喝酒,一喝就头疼欲裂,能不能让我兄长代劳?”
老板开口:“三当家,人家不会喝就算了,关内不兴一起床就喝酒的。”
那人拉着老板的胳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调笑道:“你这小蛾子,他们灌我酒的时候咋不见你替我说几句好话?你可真伤我的心。”
聂政和蓝无朋立马知道这位漂亮的女人为何可以平平安安地在这种地方开客栈了,看来是受这位“三当家”的照应,就是不知这“三当家”是哪里的当家了。
老板小蛾子拉下三当家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翻了个白眼:“我哪敢替你说话呀,我要是说了,你那些相好还不撕了我的嘴呀。”
“她们敢!”三当家又去搭小蛾子的肩,被对方扯下。这戏弄也到此为止。三当家拿起酒碗先干了,然后一抹嘴问:“一碗总没问题吧?”
蓝无月端起酒碗,苦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一口干了,接着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脸涨红,看起来是真的不能喝。
聂政也干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辣得直吐舌头。
三当家和另外两人看得呵呵直笑,小蛾子也跟着笑了,然后问:“不知这位大爷如何称呼?”
聂政马上说:“老板太客气了,我哪是什么大爷。鄙人单名一个贵,贵贱的贵。这是三弟,单名一个‘仁’,仁义的仁。”
“哦,羽贵兄、羽仁兄。在下戚老三,家里是做跑马生意的。”
“幸会幸会。”
“啥幸会啊。大家能坐在这里喝碗酒那就是缘分。今天中午你们几兄弟的饭我管了,别跟我客气。”
“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定了啊,不来就是不给我戚老三面子。”
蓝无月插话:“我小弟病了,怕是不能前来,还请三当家见谅。”
聂政跟着说:“么弟头回出远门,不大适应,本来说把他送回家,他不愿意。父母老来得子,我们做兄长的比他十了十几岁,不宠不行啊。”
“呵呵,理解理解,我戚老三也不强人所难之人。”
“鄙人敬三当家。”
聂政主动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戚老三没有推辞,豪爽的干了。这时候,老板问了一句:“不知羽爷的父家是在奉莱的哪一带?我这客栈附近哪来的人都有,兴许能打听到。”
聂政一副回忆的模样,过了会儿回道:“好像是杨湖一带。”
戚老三和小蛾子同时目露震惊。戚老三问:“你确定你父亲的老家是在杨湖一带?”
聂政小心的问:“有何不妥吗?家父是这么说的。”
戚老三干笑两声:“呵呵,没,没什么。”他按上老板的肩膀:“小蛾子家也是奉莱杨湖一带的,你们还是老乡啊。”
“啊!这么巧!”聂政脸上的惊讶有一半不是装的。
小蛾子有点勉强的笑笑:“是啊,真是巧。这杨湖一带还确实有几户人家姓‘羽’,就是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家了。不知令父的名讳是什么,也许我家人还认得呢。”
聂政道:“家父名唤浮生。取意‘偷得浮生半日闲’。”
“羽浮生?”小蛾子看了眼戚老三,对聂政摇摇头:“我还真没印象,他离开的时候我可能还未出生。”
“家父十几岁就到关内闯荡去了。后来遇到我母亲,就留在了关内。”
“怪不得。”
有住店的客人下楼了,小蛾子起身去招呼客人了。戚老三让和他一起过来的两个人出去办事,他留下来和聂政、蓝无月看似随性的闲聊,问他们在关内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些别的什么人,聂政都一一瞎编告知。
这一聊就聊到要吃午饭了,聂政和蓝无月暂时告别戚老三回房。一进房,聂政和蓝无月就火速关门并站在门边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
“大哥,无月,怎么了?”
聂政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走过去压低声音说:“现在不好解释。我和无月中午要赴个约,你和阿毛留在房里,我一会儿下去让他们把饭菜送到房里来,你去拿,别让阿毛和宝露面。”
“好。”叶狄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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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又交代了一番叶狄和阿毛,聂政和蓝无月就下楼去了。当着小宝的面,聂政和蓝无月不好细说,不过阿毛和叶狄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小宝知道哥哥们要去打听天一教的消息,只以为鬼哥哥和美人哥哥是找到什么人了。
聂政和蓝无月刚下楼,就见戚老三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聂政和蓝无月面带笑容的走过去,聂政抱拳答谢,对方则很豪爽的带着他们去吃饭。聂政和蓝无月不动声色跟着戚老三穿过吃饭的正堂,从厨房旁边的一条小过道来到客栈的后方,后方有一道小楼梯,戚老三带着聂政和蓝无月一脸神秘的上了楼。
拐到二楼,有一扇双门的木门,戚老三推开,嘴里喊道:“小蛾子,哥哥我带着客人来了。”
这是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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