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看着陵端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觉得,也许被那两个人都爱着的福分,也不是谁都有本事消受。
后来,陵端和陵隐的转世接触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哦,齐铁嘴听见那人自我介绍说叫做张启山。
齐铁嘴在心里给张启山算了一卦,名字起得不错,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纵使有些小波折,也都有贵人相助。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抢陵端的衣服穿,打听陵端的老家在哪里,自称解九爷的人来拜访陵端,张启山借故把那人送来的糕点捏碎了好多,那副喜欢你就要欺负你,到处吃飞醋的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陵端为了帮张启山搬大佛,身受重伤,张启山就留他在家中养伤,就睡在他的卧室里,同床共枕,日夜相伴。
有时候,陵端夜里睡相不好,张启山一晚上会起来很多次,不厌其烦的给陵端盖被子。
他对着陵端的神情总是很温柔,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对待外人的冷淡。
陵端不爱喝中药,张启山放下公务赶回来坐在床边细声细语得哄他,直到陵端被念的不耐烦了苦着脸喝完,他才回去继续处理公务。
他怕陵端在家中无聊,特地派人到处采购有趣的话本,带回家给陵端看,有时陵端看得累了,他就靠在床边搂着陵端,一页一页念给他听。
若不是齐铁嘴百分之百确认他的记忆不会出错,他都要怀疑他认识的那个冷心冷肺的陵隐是否真的存在过了。
齐铁嘴这段日子,总是想起,陵隐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样子,除了刚开始陵隐受伤被他捡回来那几天,十多年的时间,陵隐几乎是不躺下睡觉的,晚上齐铁嘴睡觉的时候,他一般都在角落里闭目打坐,或者是没完没了地练剑。
齐铁嘴也问过陵隐为什么不睡觉,陵隐怎么说的来着?他似乎说,他怕梦里见到一个人后不愿意醒来。
那是陵隐对齐铁嘴说过的最煽情的一句话,所以时至今日,齐铁嘴还是可以完整的复述出来。
现在那个人就在他身边了,他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觉了吧。
齐铁嘴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有点矫情,脑子里总是回荡着话本上的酸话,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高冷的人,只是他暖的人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配《参商》听会更好哦~
☆、72
【天墉城】
陵端休养了一阵子,终于和这具新身体磨合完毕,恢复了行动自由。
虽然每天芙蕖和师弟们都会来找他聊天给他解闷,可他到底是个欢脱好动的性子,在屋子里闷久了,还是不太舒服,这回身体彻底好了,迫不及待地就跑到后山去透气。
他才出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陵越就找了过来。
“陵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陵越拿出随身带着的手绢,擦了擦陵端额头上的薄汗,把人拉近怀里抱着。
“屋子里太闷了,我出来运动一下,好久没练剑了,都有点生疏了。”
“芙蕖跟山下的点心师傅学做了桂花糕,刚刚我们两个研究了一下,新出锅的,你尝尝,剑法不着急,以后再练。”
陵越吹了一声口哨,霄河从远处破空而来,剑柄处挂着一包散发着热气的桂花糕。
陵端手中的离墨一见霄河,在陵端手中颤动了片刻,自行飞上了半空,剑尖弯曲主动缠绕上霄河的剑身。
陵端看着热情的离墨,一脑门的黑线,说好的要做一把矜持的剑呢!
陵越拿下霄河剑上的桂花糕,拆开外面的牛皮纸,递给正盯着离墨的陵端,挥了挥手,让两把剑自行飞走。
“吃吃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离墨真的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是你太矜持了!”
“师兄,你你你你你……”
陵端后退一步,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陵越,大师兄越来越不正经了,怎么办在线等,好急。
【异空间】
张启山的身份暂时不方便公开露面,贝勒爷带着齐铁嘴和新月饭店的听奴把陆建勋忽悠得天旋地转的,差点搞不清自己的立场,一顿酒席吃下来,贝勒爷连哄带吓唬的,成功为张启山争取到了下矿山的机会。
其实张启山自己想去没人拦得住他,只是毕竟在这凡人的地界上,如果不太麻烦的情况下,还是按照凡人的行事方式来做会好点,一旦他和齐铁嘴的真实身份暴露,只怕是风波不断啊。
解九爷照旧是坐镇后方,张启山带着齐铁嘴和二爷下了矿,陆建勋那边则是陈皮带队。
原本陈皮是被张启山关在监狱里的,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也没顾得上处理这事,后来陆建勋接管了长沙城,把陈皮放了出来,又帮助陈皮杀了原本的四爷,得了个九门当家人的身份,陈皮也就归顺了陆建勋。
两队人马下了矿,陈皮带人紧紧地跟着张启山等人,张启山担心他们等会碍事,和二爷设计引走了他们,他自己带着齐铁嘴深入了古墓。
青乌子准备了几百年的光景想要炼化这陨铜,为自己增长寿元,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被张启山劫了胡,不但宝贝没得到,连命都搭进去了。
“佛爷,这东西怎么处理?”
齐铁嘴上手摸了摸面前这块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大石头,砸吧了一下嘴巴,这宝物,放到他这不识货的人手里,垫个桌角都嫌它块太大。
“拿去给丫头重塑经脉吧,二爷跟着咱们东奔西跑有一阵子了,别让他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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