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子骥把手抽了回来,暗暗甩了甩,“哪里,要说指点也是董律师您这个前辈指点我。”
董三元依然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不敢、不敢。那我就不打扰刘律师办案了。改日再见。”
刘子骥快步走进了案发现场,一家位于郊区地带的ktv。这家ktv远离市区,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往来的人员三教九流,十分复杂。案发之后这家ktv就被警方查封了,勒令停业整顿,只有一个老头还在前台守着。刘子骥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停下了脚步,顿了几秒钟,打开墙壁上的消防栓一看,水管都干瘪地掉胶了,墙角放置的灭火器上的指示针也显示里面没有干粉。他抬头看了头顶的视频监控器,又厢。转身回到了前台。
老头领着他去了视频监控室,果然不出他所料,视频里只有王鹏飞与林娜一起进包厢的画面,而包厢里的监控是坏掉的。董三元到底做了什么?
奔波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刘子骥带着拷贝下来的u盘,只能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客厅黑漆漆的,他打开灯转了一圈没看到张小渔。放在客厅角落给猫用的无顶盆形窝被翻得乱七八糟,猫沙洒在地板上,食盆滚到茶几下面。虎纹猫听到玄关的动静,刷地从沙发里钻出来,跳到刘子骥脚下求抚摸。
刘子骥皱了皱眉,窗外一片漆黑。
张小渔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时,刘子骥阴沉着脸,正坐在沙发上。他转头看了眼张小渔,“你去哪了?”
“今天晓月搬家,我去给她帮忙。”
刘子骥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冷若冰霜,“吃饭了?”
张小渔走进来,虎纹猫立刻黏上去,他一边逗着猫,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晓月说她搬入新家,虽然还是出租屋,但是要暖房一下。所以在她家吃了饭。”
刘子骥没有反应,脸上像戴了一层僵硬的日本能面。客厅里的空气一瞬间冷得滴水成冰。张小渔疑惑地看着他,却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刘子骥站起身进了房间,随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张小渔怔了下,脸上像被人用力甩了一个嘴巴子。他不禁伸手揉了揉脸颊,刘子骥对他很不满,而他并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翌日的早晨,张小渔正在做刘子骥最喜欢的蛋炒饭。刘子骥打开房门,就拎着公文包穿过客厅。张小渔见了,从厨房里追出来,“你要上班啦?我做了蛋炒饭。”
刘子骥正在穿鞋,他抬头深深看了眼张小渔,抿了抿嘴唇,“蛋炒饭太油腻。我已经不喜欢了。”说完转身打开防盗门消失在门外。
张小渔愣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锅铲,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糟了,厨房的火还没关。”
刘子骥去了事务所,胸口仍像压了一块大石,经过了一个晚上,他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张小渔提起杜晓月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多了。她给他织了条保暖的围巾,她送他一罐擦手的雪花膏……
尽管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个黑白色的家,突然又变成十年前他刚住进那样的冷冰冰。
他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打开公文包,突然发现他昨天从ktv拷贝回来的u盘不见了。等他掏空了公文包,翻来覆去查了一遍,想起来,昨晚回去时他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放弃般把整个身体往后一倒,靠着椅背,仰着头,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却闪现过张小渔挠着头傻乎乎的样子,“突然多了一个姐姐,感觉还挺奇怪的。”
不要再自我欺骗了,他承认他嫉妒地快发疯了。
他闭着眼睛休息了几分钟,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很快被人接起。
刘子骥低沉地说道,“是我,客厅茶几上是不是有个u盘?”
电话被人搁在一边,一阵凌乱的动静后,又被人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张小渔愉快的声音,“啊,找到了。被猫给弄到桌底下。”
“知道事务所在哪吗?帮我把东西送过来。”
张小渔答应地很爽快,“好的,我马上送过去。”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刘子骥久久没有把手机从耳朵旁挪开。
他在事务所等了一个早上,连午饭都是让沈鹏订的外卖,他一刻都没有离开办公室。但是已经过了中午12点,张小渔还是没有出现。他拨了几遍张小渔的手机,始终没有人接。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在他快丧失耐心时,电话接通了,“张小渔,你在哪?”
“我在武陵警察局,晓月……”
张小渔还未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皱着眉苦恼地问面前的警官,“笔录快好了吗?我还急着去送东西呢!”
“小渔,你是不是有急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被人抢了,你也……”杜晓月低着头,小声地又说道,“可是,在桃花岛,除了你,我没有其他朋友。”
张小渔缓了口气,“怎么会呢,李妙也在幼稚园工作啊。你们不都挺熟的。”
杜晓月抬头苦涩地看了他一眼,“不一样,她是富家大小姐。和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朋友!”
张小渔下意识反驳道,“怎么会呢,我和刘律师就是好朋友。他从来不会看不起我。我没地方住,还是他收留了我。”
刚说完,警察局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一个男人步履凌乱地闯了进来,疾步走到张小渔面前,脸色发白地看着张小渔,“你没事吧?”说着,又拉起他的胳膊上下摸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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