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德尔点点头,把脸转向桌子后面的莱涅。他脸上的血污已经揩干净了,被刺伤的地方绑着绷带。也许是光线的缘故,他的面孔苍白得毫无血色。从他们几乎落荒而逃地躲进执事长的房间以后,他就一直沉默着,汉德尔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也没有反应。直到汉德尔撩起他的额发想观察一下伤口,他才略一侧头回避开,淡淡地开口:“不严重。这种小伤很快就会痊愈的。”
“太危险了,维尔纳。你不应该那么做的。”沃芬贝格的语气不像感谢,反倒像责备,带着浓浓的悲哀,“他们要动手便动手好了。让我这把老骨头苟延残喘又有什么意义呢?”
莱涅向老人投去一瞥,一缕光线漏过窗帘,投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不由得使人心生怜悯。“我相信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这么干的。”他随即又嘲讽地笑了笑,“不过这里的人正在渐渐丧失理智。”
“还要到多久为止?”汉德尔不安地敲打着桌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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