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书差点一口老血喷到他身上,“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解闷法?”
“比如聊天,论道,游园之类,清谈我也会一些,要不先聊天?太子妃觉得殿下为人如何?”
“你觉得呢?”谢素书没好气的反问。
“殿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脾气好,温和细致,是个翩翩美男子!”平日里闷骚装深沉的太子殿下,玩起角色扮演来很是透入,夸奖自己,用词毫不吝啬。
“瞎扯!”谢素书勃然大怒,她最受不得别人睁眼说瞎话,“我怎么听宫人说,太子殿下为人苛刻,惩治宫人毫不手软。冷峻沉默话少,像块石头。妻妾成群,冷落正妻!你确定自己说得是你那个好友殿下?”
大怒之下,她一时忘了这个世界是贵族强权,人命卑微如蝼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惩治致死。嘴上图了痛快,说完就开始后悔,何必为一时意气之争,把太子得罪得透透?她以后还要仰人鼻息而活呢!
太子唇角弯了弯,他在笑,怒极反笑,袖下五指蜷起,心中冷冷,好一个妻妾成群,这一场大婚,这一堆塞进来的女人!东宫的事情本来就复杂,现在更是难以理清,他哪一日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唯一那个让他费了心思的人,却蒙在鼓中毫不领情。
太子心思百转,几次欲张口,却又生生将话吞进肚中。
对面那人久久没有说话,久得谢素书都以为他已经走了,那人却沉沉问道:“你便是如此看待太子殿下?”
这略有些冰冷的话,带着久在上位者惯有的语调,落在耳中,激得谢素书一惊,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和这人搞好关系比较好,刚才那话要是真传到太子耳中,她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被人杀的。“哈哈,开玩笑啦!”她笑眯眯说道,“殿下那样的美男子,龙资凤质,真是人见人爱呢!听说徐公子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深受京中少女们喜爱呢!”
太子殿下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女人,刚才还在骂他惨绝人寰,这一转眼的功夫有是赞不绝口,姑娘,你能再虚伪些吗?
他正要再说几句,却见远处谢素书的小宫女端着个托盘正冲冲忙忙的往水榭走,忙推开琴,起身要走。
谢素书听得声响,心叫不好,“啊喂,美男子,刚才真是开个玩笑啦!”又没有骂你,至于这么生气,拂袖不吭一声就要走!“你不会告诉太子殿下吧?”谢素书贱兮兮的问道。
“不会!”太子没好气得答道,告诉个毛线啊,他已经知道了!
太子殿下憋着一肚子气,落荒而逃。
不一会,明川走了过来,她放下手中托盘,道:“小姐,你刚刚跟谁聊天呢?看背影像是个男子!”
谢素书想起刚才自己做得事情,忙道“没人啊,琴师刚走,你看错了,呵呵呵。”她可不敢将自己刚刚做出来的事情告诉明川,明川知道了肯定会把她狠狠骂一顿。
谢素书穿越后的第十天,就在后悔得罪太子殿下的好友的懊恼情绪中度过了。
其实,也不怪谢素书对太子殿下有意见,她身为太子妃,自她醒来后,她的夫君--太子殿下一直都不见影儿,除了偶尔会派身边内侍郑弘去看看她,送些东西与她,可谓是一点丈夫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涌现
这日郑弘去太子妃殿中送人参,谢素书兴致好,郑弘又是个人精,惯会哄人开心,谢素书便与他多说了几句,才知道大楚这一年雨水特别多,南边的淮水流域河道淤塞,洪水泛滥,皇帝命太子殿下带领官员整治河工赈济灾民,这些日子太子书房都是凌晨还亮着灯。
谢素书随口问郑弘:“如今整治河工多采用什么方法?”
郑弘笑道:“奴才知道的也不多,偶尔听大人们闲聊,多是加固堤岸,开仓赈济灾民之类。”
谢素书摇摇头,喃喃道:“不疏浚河道?只堵不疏,哪解决得了根本。如今灾情严重吗?”
郑弘一脸戚戚,“沿江已有多个郡县遭受水患,被河水冲走的人数约有十来万。据南边传来的信儿说浮尸遍地,惨不忍睹啊!”
谢素书虽没亲见,却也从这“浮尸遍地惨不忍睹”八字中可以窥见一斑,亦是心中凄恻,不禁想起前世南方水灾,她和大学同学们参加灾后救援志愿者,见到的那凄惨景象。这个时代的人们可能还不能有那般的卫生意识,她心里很是担心。
“南方不日定还有大瘟疫,不知道那边可有准备?”
郑弘见谢素书被水灾之事扰了心情,面色不好,自知多嘴,心中懊悔不已。
谢素书觉得虽然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异世,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里的人在水灾中死去而好不作为,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面上仍是平静,闲聊般和郑弘说道:“大灾之后,横尸遍野,易生瘟疫,那些尸首裹以石灰,入土为安才妥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治水之法,说是收紧河道,水流沙中,沙随水去。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独特的治水方法,在易发生洪水泛滥之处,先选择一个低洼地区,修建特殊的滚水坝,当洪水汹涌而来时,便打开该处堤坝,放水进入,分流泄水,不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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