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留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辞笑了:“是啊,这正常得很。”说完后他凑近江勖谨的唇边,忍不住香了一个。
江勖谨故作镇定,紧抿的嘴唇却出卖了他害臊死了的心思:“……你来留宿,我也挺高兴的。”
沈辞体内坏心眼分子又开始来胡搅蛮缠了:“那既然都这么高兴了,咱可以再亲一个。”
江勖谨一愣,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沈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吻住嘴巴了。这次的吻悠长缠绵,你来我往,百种滋味,齿颊流连。沈辞舍不得这个吻,可又唯恐着江勖谨的脸红得会冒火,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把江勖谨的舌头放开,最后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才退了开来。
江勖谨眼神闪烁,眼睛里嘴巴里都盛满了江勖谨的气息和味道,难得也有了一丝不舍。他顿了顿,赩然说:“……你快去洗澡吧,否则水就凉了。”
沈辞餍足地朝他笑了,说:“好。”
江勖谨仿佛是真的没有请人留宿的经验。沈辞在浴室洗澡,隐隐听见了他在大厅里不断踱步徘徊,好一会儿了就跑到浴室门外来问他:“你现在饿吗?真的不用我给你煮点什么吃?”
沈辞偷着笑,声音夹杂着水声传出去:“真的不用了,我不饿。”
江勖谨想了想又问:“那要不喝些暖胃的?我给你热杯牛奶?”
沈辞实在忍俊不禁:“亲爱的,那就再给我倒杯热水呗,其他的就不要了。”
江勖谨马上应声,哆哆哆地扒拉着拖鞋去给沈辞倒了杯热开水,放在小茶几上。
沈辞以为江勖谨就消停了,不想没过半会儿,他又跑了过来:“待会儿你要用手提吗?我先帮你开机?”
沈辞直接扭停了喷头的水,吃吃地大笑:“阿谨,你紧张什么?”
江勖谨一愣,忽然地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蠢得可以。可这莫名而来的拘谨和焦灼感缠着他的手脚,实在让他拘束不安。他说:“我也不知道。”
沈辞光着身走到浴室门边,与江勖谨将将只隔了一扇门。他对江勖谨的心思了如指掌:“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江勖谨向来是个勤学好问的好青年:“你知道什么?”
沈辞继续说:“我今晚来这里的时候跟你一样紧张,总在想,要不要买点什么过去,要不要走慢一些让你好好准备,要不要一进门就吻你。”
江勖谨又羞又好笑,却又有些感慨:“原来我们是一样的吗?”
沈辞隔着一道门,又仿佛透过了那一扇门直直看着江勖谨,叹道:“都是一样的。”沉醉于恋爱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当晚两人挑了一部法国电影,一起窝在床上看了两个小时。看完后沈辞忍不住又去逗江勖谨,说:“这电影真纯情,像你一样的纯情。”
江勖谨不愿接受他的说词,纯情这词,用在小女生身上才对,搁他身上算什么个事?他扮作生气对沈辞说:“我要是纯情的话,你今晚就要睡外面的沙发了。”
沈辞存了坏心眼,不屈不挠地调戏他,仿佛自己是拿着狗尾巴草的坏主人,在逗弄自家的小猫咪:“原来我今晚不是睡沙发?那我到底睡哪里?”
江勖谨忿忿道:“你现在就到外面去睡沙发吧!”
沈辞转身把他环住,下巴搁他的肩膀上,可怜兮兮说:“唉,我也就是睡沙发的命了。”
江勖谨快要被他气笑了:“你要去就去!”说到中途,心首先软了下去,“不过,你不去,也……没有人会赶你。”
沈辞心里得意,脸埋在江勖谨的颈里,轻轻划开一个笑,从中漏出点爱意来。他顿了顿,才黏糊糊说:“我知道你舍不得。”
江勖谨伸手拽住沈辞的衣领后边儿,把他从脖子里抓出来,脸上泛着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好一会儿了他下定了决心,凑近往沈辞的脸上凑,张口咬住了沈辞的下巴,既凶狠又温柔,直直咬了十几秒才松开,说:“你真会欺负人。”
沈辞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分明是惊到了,没想到江勖谨也有这样野性大胆的一面。心里只觉得自己面前是一只新生的小兽,被逗得狠了,就龇牙咧嘴地要反击,偏偏不得其法、自以为是,可爱得不行。他顺着江勖谨的台阶,无比委屈地说:“这一口咬得真狠,是不是红啦?”
江勖谨真以为自己是咬得太过了,忙凑过去细看,说:“我有这么用力吗?你痛吗?”
沈辞把他抱紧了,这样单纯的宝贝哪里还能找得到,自己可得把人给拴紧了,塞裤头袋里,或者让江勖谨把自己挂他皮带上,好向外人昭示一下存在感:“你这样疼我,我怎么会痛呢?”
江勖谨脸红红的:“你总是这样说话,好像晚上九点我妈爱看的那套电视剧。”
沈辞心塞,一下也被糗得脸红。他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说:“怎么会一样呢?”
江勖谨悄悄笑了,只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自豪得很。这时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他的睡意已经漫了上来,就说:“现在很晚了,要睡了吗?”
沈辞心砰砰跳起来,心里直唾自己思想肮脏,嘴上忙应着:“哦哦,行。”
江勖谨把手提关了放床头柜上,然后回头对沈辞笑着说:“晚安。”然后就熄了房里的灯。
沈辞就躺在江勖谨旁边,听他一声晚安的瞬间,所有的琦念通通消失,只剩了满满的安稳感游弋在夜色里。他转头对躺下来的江勖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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