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把蛋糕放在桌上:“生日快乐。”
陈墨亭一脸的喜出望外:“谢谢。”
“不客气。”孙敬寒拿出蜡烛插上,掏出打火机一个个点燃,“好了,关灯许愿吧。”
他转过身,一身正装的陈墨亭单膝跪地,高捧粉丝送的花束道:“孙敬寒,请跟我谈恋爱吧。”
这一束鲜花香味扑鼻,孙敬寒被呛得呼吸困难,别开脸把花束拨到一边道:“我之前就想说了,这波粉丝什么眼光,拿着月季当玫瑰送。”
陈墨亭长这么大不知道怎么分辨玫瑰和月季,跪着僵在原地。
“把蜡烛吹了,吃蛋糕。”
陈墨亭摇摇晃晃站起来,随便吹灭蜡烛切出两块蛋糕:“工作狂。”
“干什么?”
陈墨亭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块:“你的工作就是我,你热爱工作就是热爱我。”
疲劳状态下的孙敬寒应激性再低,也被他胡搅蛮缠的逻辑震惊,险些把蛋糕扣翻在地:“你……”
“你听我说完。”陈墨亭语重心长,“我是孤儿,我很怕孤独,一直单身会得心理疾病的。反正我在圈里是不敢跟别人谈恋爱的,容易暴露,所以万一我一时想不开,为了谈个恋爱退圈怎么办?”
孙敬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演艺圈就像毒品一样,当一个人习惯了聚光灯,习惯了万众瞩目,习惯了大把赚钱,哪怕再辛苦再没有隐私也舍不得放弃这一切。何况陈墨亭大学辍学,不当演员还能干什么:“没人会在事业上升期退圈,你也不会。”
“我会。”陈墨亭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调转手机屏幕放在孙敬寒面前,微博的输入框里是一条简单明了的退圈声明,“多亏了微博,这年头想宣布什么事根本不用开发布会。”
孙敬寒皱紧眉头,长叹一声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不耐烦地问:“这恋爱你想怎么谈?”
陈墨亭没料到这个威胁可以奏效,也就没想好接下来的台词,愣了一下:“呃,第一阶段送送花吃吃饭看看电影……”
“好像已经都做过了。”
“……对,”陈墨亭舔了舔嘴唇,“那第二阶段就是牵牵手什么的,第三阶段接个吻什么的。”
“吻好像也接过了。”
“那次不算。”陈墨亭说,“今天之前做过的事都不算。”
孙敬寒好笑地点上一根烟:“那第四阶段呢?上床吗?”
陈墨亭瞬间面红耳赤:“你就是这么跟人谈恋爱的?”
“起码我谈过。”
陈墨亭被他不动声色的恶毒噎得哑口无言:“先不管这些,反正你是答应跟我交往了。”
“当然了,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希望退圈?”孙敬寒吐出一口烟,“我明天还有事,先走了。”
陈墨亭拽住他的手:“我说要跟你谈恋爱不是在开玩笑。”
这算不算牵手的第三阶段?孙敬寒忍下这句话没说,抽手道:“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演艺圈卖腐的风气再流行,也不过是心照不宣的炒作,大陆的业内大环境就是如此,同性暧昧是一回事,公开承认性取向是另一回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让陈墨亭去跟别人谈一场漏洞百出的恋爱,不如内部消化在可控范围内。
他既然有跟秦浩上床的觉悟,当然也有跟陈墨亭谈恋爱的觉悟。
权当是哄孩子了。
☆、09
09
孙敬寒再次被制片人的电话打断,耐着性子拒绝对方,挂断电话之后一时忘了想要说什么,苦着脸摘下眼镜放到桌上。
陈墨亭笑道:“你现在连剧本都不看就直接拒了。”
“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制片,”孙敬寒托着额头,“我们现在硬气多了。”
陈墨亭垂眼看他放在桌上的手——白皙到没有血色,单薄的手背上隐约有青色的血管——吞了口口水:“《孙仲谋》上映之前我就不接新戏了?”
“鸿篇巨制当然是来者不拒,可惜现在收不到这类剧本。”孙敬寒重新戴回眼镜,“中间这大半年不能只依赖广告代言保持曝光,我问过几位老师,他们都觉得你声音不错,可以考虑出个单曲。”
“演而优则唱吗?”陈墨亭道,“这套路是不是老了点?”
“常用常新。”孙敬寒掏出手机,“只是为了保持曝光,不是真的要改路线,我已经替你打算好了。”
陈墨亭接过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名为“粉墨登场”的贴吧。
“置顶帖里有粉丝原创的《粉墨之歌》,我们找个音乐人改编得好听点,你先匿名翻唱,剩下的事我来做。”
陈墨亭一目十行地扫完歌词:“这可是首情歌。”
“情歌怎么了?”孙敬寒不明白他的尴尬从何而来,“偶像就是用来爱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反差强烈得可爱至极,陈墨亭忍俊不禁道:“自己唱写给自己的情歌有点诡异。”
他这么一说,孙敬寒也察觉到了,两人相视而笑。
“对了。”孙敬寒总算想起刚才忘的词,“你最近又去西单了?”
“嗯,怎么了?”
“有人认出你了,网上现在都知道你经常在那出没,还有专门蹲点的。”孙敬寒收拾起电脑,“你偶尔也该上网看看粉墨都在讨论什么,知己知彼。”
陈墨亭托腮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担心我承受能力不够,连微博评论都不让我看。”
“现在不一样了,”孙敬寒似笑非笑道,“大家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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