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一身,真是恨不得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戴在身上。
不就是两个弟妹要来,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地恶心她们?
萧月晴撩开帘子,柔柔地下车,身姿轻盈优雅,仿若一片梅花在冷风中悠悠飘落,她轻抿着嘴唇,眼睛惊鸿掠水一样地紧闭后又睁开,潋滟的目光瞥向前方,前方的萧玉和撞入了她的眼帘。
堂弟比她记忆里的还要好看,金灿灿的,一身富贵。
光华甚至要盖过她去。
萧月晴觉得自己很难堪,原本觉得自己气质胜过萧玉和万千,可是现在看看,两人同处在一个画面,谁是云谁是泥,立见高下。
萧玉和身上一针一线没有一样是不华贵的,那白色暗自镶了金丝缀了软玉的靴子,尤其是那玉坠子刺痛了萧月晴的眼睛,就这么一个玉坠子,却能买下萧月晴全身饰物。
自从侯府没落后,萧月晴也只能换上次等的头饰挂饰……
萧玉和戴的是美玉,她的却是劣石,两厢对比下,更是放大了她身上的缺陷,同是豪富子弟出身,谁没有品阅珍宝的眼睛?
他是一笔一划细描出来光彩照人的美人图,自己就是黄泥巴上开裂的旧图谱。
萧月晴脸色越发难看,在寒风中成为了一个冷如冰霜的冷美人。
从小到大,萧月晴和她的母亲一样看不上大房一家,出于女人心底的嫉妒,堂弟萧玉和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实际上俗不可耐,那一双勾人的眼睛,s_ao狐狸一样,一看就不检点。
活该让他嫁给段枢白来受罪。
段枢白凶恶无比,个头高得吓人,还只喜欢女人,定然不是个对双儿夫郎好的,萧月晴以为——嫁给段枢白的萧玉和早该成了个怨夫才对。
就像京城那些不被丈夫宠幸的豪门怨妇,年纪轻轻的,眼睛没有丝毫少女的活力,只有瞳仁里写出来的哀怨和对美人的嫉妒。
而此时,萧玉和居然看起来似乎过得很好,他的颜色出落得更加光彩照人,比当初侯门里那个公子双儿还要多上几抹叫人无法忽略的神-韵。
萧月晴各种心思在胸腔里滚动,压抑不住的嫉妒破壳而出。
她好不容易稳住脸上的神色,捻捻衣角,马淑琴和萧玉和两人来迎接她们,是不是少了一个谁?
三夫人仿佛听到了她心底的声音,率先问了出来:“大嫂啊,为何不见段将军,玉和的夫婿去哪儿了?”
二夫人眼中神光闪动,拉长了语调在一旁起哄道:“段将军统管云、阳、宣,原四州事务,日理万机,一定是公事没办完,哪里顾得着来招待咱们这些穷亲戚。”
马淑琴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低声道:“枢白他前段时间才带兵打下原州,而今云州又投了他,两州的事物叨扰繁琐,好几个月了人还没回来。”
马淑琴的语调中带着一点长辈对小辈的抱怨,同时又在炫耀他家儿婿有多能干——她自以为在炫耀,但是听在别人耳朵里又不一样了。
好几个月了人没回来?
二夫人差点压抑不住要笑出声的嘴角,不怀好意的眼睛从萧玉和身上扫过,心道:表面打扮得再光鲜亮丽又怎么样,还不是个独守空房的。
那喜欢女人的段将军,在宣州里抱一个小脚金莲,在云州里搂一个细腰美人,而这干瘪的双儿萧玉和,老老实实在家杵着当个木美人。
瘦高个的小双儿,就一张脸能看,没sū_xiōng没翘臀,哪比得上身娇体软的女儿家,吹灭了蜡烛,再好看的脸也不顶用,床上功夫能让将军满足吗?
人段将军在外面逍遥快活,自然不愿意回来。
二夫人用怜悯的眼光扫过萧玉和:可怜见的,名义上的将军夫人,实际上的“寡妇”。
二夫人和女儿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y-in霾的心情一扫而空,萧月晴再看萧玉和,也觉得不过如此。
用一身的镶金翠玉来掩盖自己是个“怨夫”的事实,忒可怜了一些。
她们母子俩再看萧玉和母子的打扮,只觉得他们越是华贵,越是可悲。
各种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几遍,二夫人抬起下巴,高声打趣道:“大嫂和玉和今日这一身,初见之下,还误以为是要去参加什么皇家宴会,甸固的美玉,海柘的珠宝,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哎呀,我们这一群来投奔的破落户穷亲戚,哪用得着大嫂和玉和如此盛装相迎。”
二夫人这段话说的y-in阳怪气,实则嘲讽萧玉和母子在她们面前摆谱装门面。
在场的众人谁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二夫人话里的意思。
萧玉和轻笑了一声,看向二夫人莞尔道:“我与娘亲先前没收到消息,哪里晓得二婶三婶要来,就算知道了也来不及‘盛装相迎’……只是,今日我家夫君要回来,我和母亲早早就在家中等待,这不,夫君还没见着,二婶三婶先来了。”
二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
萧玉和话里的意思明晃晃就是:可别自作多情了,我们盛装打扮,要接待的是远归而来的段将军,可不是你们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别太给自己长脸。
“是二婶误会了。”二夫人讪讪一笑,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心思,就被另一件事砸晕了,“段将军今日要回来?”
方才听闻段将军几个月没归家,二夫人既得意,又失落,得意的是段将军没把萧玉和当一回事,失落的是今儿见不着段将军了。
却没想到段将军也今日回来,二夫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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