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周末的游乐场游人不甚拥挤,日光被云层阻挡了些,间或有风吹过,倒也算个出游的好日子。
钟乂骑在二哥肩膀上,手里的当指挥棒,一路小跑向前。钟译满意地二弟跑去的身影,放飞自我地建议:“钟乂太小还不能玩过山车,我们要不要玩一趟?”
唐苏倒是想玩很久了,中学的时候养父母没精力管他,过了九年义务教育后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打工赚学费生活费,到了大学虽然有了些许闲暇,可挡不住一同的尚佳佳恐高,虽然在游戏里大杀四方,但三次元内就是一个大写的怂,非但自己从来不尝试这类的游戏,还恨屋及乌地关怀到楚歌身上,严禁对方在眼皮底下爬高。
梦里梦外扰人不堪,唐苏到觉得这是个放松一把的好机会,当即笑着答应。
钟译心中惊喜荡漾,一连串约会小计划列出,先坐过山车狠狠摸一把小手,再接再厉去鬼屋游一趟把瑟瑟发抖的小糖酥拥进怀里。
离着不远的钟程不时时回头,对大哥做手势鼓劲,正在头顶舔的钟乂一只小手抱着二哥的脑袋,低头问:“你在做什么呢?大哥跟哥哥在一起吗?”
“大哥跟唐苏哥去坐过山车。”钟程脑袋一仰,撕去一。
钟乂看看手里消失了三分之一的,小嘴撇着,有点委屈,想跟唐苏告状,“我也要去玩!哥哥是我的!”
钟程心道可不是你的大嫂吗,但转念一想大哥从来不碰这种游戏,万一再出什么意外,拽着小弟的两条小短腿转身向大哥方向走去,“你还太小了不能玩,不然我们过去看唐苏哥。”
等钟程从重重人群走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大哥烂泥一样趴在唐苏身上的画面。唐苏侧脸低头轻声询问些什么,钟译白着脸哼唧几句,半边身子靠在了唐苏身上,丝毫没有一丝羞愧感。
钟乂张着小口,惊讶道:“大哥是不是要死掉了!”
小手拍拍钟程脑门,“快去救大哥。”
钟程不情不愿地抬腿慢蹭蹭挪过去,心里拿不准大哥是临时强行演戏还是当真恐高,关键是哪一个都顺了钟译的心愿,现在要是过去当电灯泡,一准儿被烧短路。
练功多日体力上还是小有功效,这会儿半抱着健壮的钟译竟一丝吃力也无,要不是考虑到对方脸面和身体问题,他都想把人抗在肩上小跑着和钟程汇合。
唐苏把钟译扶到座椅上休息,又招手让钟程去买瓶水回来。
钟程把小弟从肩膀上撕下来,往唐苏怀里一放,连忙去买水。小家伙坐在唐苏怀里扭了扭屁股,有些好奇地看着跟平日里不相似的向前戳了戳,“大哥,吃糖吗?”
钟译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缓地摇了摇头,鼎沸的人声与升腾的温度胶合成针扎着太阳穴,腿还有些虚软,双手撑着椅座向上坐了些,把伸到鼻尖下面被口水糊的还剩三之一的推了出去,“大哥没事,一会儿就好。”
唐苏揉了揉钟乂的脑袋,头搁在钟乂柔柔软软的肩膀上,担心地问钟译,“不知道你恐高,现在还觉得恶心吗?来,把手给我。”
虽然不明白唐苏要自己的手做什么,但钟译果断把手叠放在面前的唐苏手里,接着唐苏顺着一个穴位揉-捏起来。
他怀里还抱着钟乂,半边身子靠的很低,前俯在钟译腿前。
晕眩感瞬间被一扫而空,钟译望着唐苏的动作怔怔地出神,身边的人声仿佛一瞬消失,只剩一股热流在身体内窜动。
如果这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与身姿,白皙的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与身-下火热的合在一起,念头稍动就是一股令人无法克制的悸动。
“手怎么这么僵?”唐苏捏了捏钟译的手背,朝着一个穴位用力一按。
钟译:嗷嗷嗷!
瘫着脸,钟译终于抬起头说:“痛。”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唐苏轻揉了几下,把手放下,“要是感觉还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会儿吧?”
钟译:“有些硬。”
唐苏:?
“大哥是傻了吗?”钟乂有些惊恐地望着不远处的过山车,往钟译手里一塞,小屁股一扭,一头扎进唐苏怀里不出来。
“大哥只是有些不舒服,没事儿。”唐苏哭笑不得的安慰,“一会儿带你去玩别的,现在饿不饿?”
钟程从后面跑过来,呼哧着喘气,“哥!哥!给你水。”
钟译冷着脸,把伸到鼻尖下面的水接过来,拧一拧,手软的没拧开。
嘴一撇,有些委屈看着唐苏。
长相跟腿上的钟乂有九分相似的钟译,面部表情和钟乂如出一辙,唐苏被萌的不行,笑着把水瓶拧开。
钟程:……大哥你还要脸不?
钟译斜睨: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不要了。
“我觉得我还能去趟鬼屋。”钟译积攒了些力气,坐直了身体,正经道:“以毒攻毒,真的。”
说着匀了口气,站起身,状若无事地招了招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唐苏却是无所谓,钟乂不到去鬼屋的年龄这会儿又转到了钟程怀里。
见钟译脸色慢慢恢复些许,又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鬼屋的方向,干脆也走过去,拍拍钟译的肩膀,“等会儿别害怕。”
钟译嗤了一声,拔腿坚定地走向鬼屋。
钟程领着小弟简直没眼看,把悬疑都归类到恐怖片的大哥,这是用命追大嫂了吗。
钟乂扒着二哥的腿,小手还被攥着,倒是没理远处的大哥,反而向另一侧张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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