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李大夫一巴掌将药方拍在他脑门上,气不打一处来:“我何时收了你这榆木徒弟!”
“哈哈哈哈……”张倔头见他暴跳如雷,便觉着浑身通透,走过去拍了拍秋生肩膀,鼓励他道:“秋生啊,这药方拟的不错,但对于你师父这病状,还需得加上地黄、远志、五味子,这些都是不碍事的。”
秋生愣愣点头,随即又欢天喜地拿着方子去改了,伙计都满脸羡慕的看着他,能得到张倔头的指点,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心愿!
戌时刚过,已坐了一天的苏沉香捶捶麻掉的双腿,功课她命维夏做了,维夏也乐的接受,待苏沉香外出时,便是维夏坐在屋子里,而新月守在外面,槐夏撩开她的裙摆,将亵裤也一并撩起。见她膝盖青乌一团,直抹眼泪。
“也不知小姐是如何想得,竟真这般去了,婢子虽不知小姐为何硬要如此,可这般折磨自己……”
“别说了。”苏沉香打断她的话,言语间有些疲惫。槐夏将怀中一块锦团拿出,准备替她系上。苏沉香收回腿,皱着眉:“这是作甚?”
“小姐……”槐夏抬起头,却是再也不愿她吃苦:“有了这个,绑在腿上,你再跪着,便也轻松些。何苦……”
“罢了。”苏沉香慢腾腾的起身,并不愿接受她的好意:“有了这个,我怎能算是虔诚拜师?若是你为我好,便将这个收起来,莫要再拿出来。”
槐夏嘟哝了半晌,见苏沉香心意已决,只得作罢。拿出青花膏替她敷上,膝上一阵浅浅香味。苏沉香心中默然,待她敷好,将裙摆放下,便又吩咐:“那张大夫嗅觉极灵,明儿去时,这膏味若还在,便净水一番。”
槐夏身子一滞,知小姐千万般谨慎,如此也是想就此大功告成,她轻声应了:“好,一切依小姐便是。”
☆、20.第20章 七日为限
次日,苏沉香到了御景堂,本想继续安分跪着,却听见一个和蔼如春风的声音:“小丫头啊,你别跪了,起来吧!”
苏沉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精神奕奕立在身前,笑容和气,没有半点要怒意。苏沉香一顿,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请问……您是……”
李大夫扬起下巴,一脸倨傲尽显,对着她含笑解释:“我是这御景堂的大夫,见你在此跪了三日,被你行为感动,便想收你为徒。”
如此直白,倒是让苏沉香身子一怔,他竟是这御景堂的大夫?虽不知他为何要这般说,但苏沉香到底多了一个心眼,倔强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绝他:“多谢大夫好意,我只想拜张大夫为师。”
“哈哈哈……”在门口看热闹的张倔头见她这般,不禁大笑起来。看着李大夫脸色难看,出声嘲讽:“有的人,收徒心切,哪知别人压根就没有看起他咧!”
苏沉香自然是听着他这番话,看着李大夫面色涨红,深知此时不是自己开口的时候。但也见不得张倔头如此,毕竟这李大夫也是为了自己好。
“张大夫,您就少说两句,给我师傅一点面子。”秋生立在一旁,看着张倔头与师傅之间的较量,心里暗道不好,却没有法子来解决。张倔头不以为然,冷冷一笑:“你师父抢我的人为徒,我连骂也骂不得了?”
“这不是还未曾收下她吗?”秋生一脸赔笑:“张大夫,切莫再计较了。”
见自家徒儿对旁人如此卑躬屈膝,李大夫心里也不是滋味。冷哼一声,指着秋生训斥:“谁许你插手这事?这收徒本就自愿,小丫头诚恳求医,你这老匹夫不愿收,我便来,有何不可?!”
“谁说老夫不肯?”张倔头打量了一番立在一旁的苏沉香,脸色阴沉:“你进来。”
苏沉香眉梢一喜,难道……张倔头要收下自己了?她稳着步子,来到他面前,依旧是一言不发。张倔头走到诊案上,指着上面一本厚有寸长得书,冷冷的看着她:“若是你讲这本书倒背如流,我便收你为徒。”
苏沉香上前,见书封面赫然写着本草纲目四字,她颌首,低眉顺眼:“是。”
“恩。”张倔头不屑的看向李大夫,见他无趣转身,又是一笑,转过头看问苏沉香:“你,叫什么名字?”
苏沉香抬起头,咬唇答他:“小女名为禾月。”张倔头点头,眸子里波澜不惊,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便嘱咐她:“可识得字?”
“恩……”苏沉香略略点头:“略微识得有些,看书并无问题。”
听她这般讲,张倔头神色缓和下来。将书递于她:“去吧,七日之后,来找老夫。”
苏沉香连连道谢,转过身,冲李大夫行了一礼。便抱着书走了。
李大夫冷哼:“再聪慧之人,看这书无个半年,如何倒背如流?你命那小女子七日背完,我看……”
“呵呵……”张倔头也不解释,瞧着苏沉香离去身影,只沉声:“你若是再多嘴一番,便也收个徒儿,与我一较高下便好。”
李大夫自知理亏,他那三个徒儿,哪个不是一事无成?如今连看个小病尚还难成,如何能与人比较?他自不多说,闭上了嘴,心里却为方才那小丫头片子着急。
又说苏沉香回到苑里,并不着急背诵。只粗略将书看了一遍,将草木分类整理在册,又将同药理的草木整理一起,当夜掌灯夜读,只睡了两个时辰。次日天未亮,便又开始读了起来。次日,她依旧如此,两个丫鬟见她如此拼命,担心她再这般下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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