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手下一狠,待苏远志夺下她簪子,脸颊已划出半道血痕。苏远志又是心疼又是气急,跺脚怒骂:“谁教你这般作弄自己!”
老夫人一时也慌神,起身叫人:“快将柳姨娘这脸上了药!我那里有玉髓散!尽快拿去敷了!”
苏沉香眸子一亮,这玉髓散,是祛疤消痕的圣品,估摸着严氏这一闹,也是想要这个玉髓散。这玉髓散是宫中御赐,府上只那两瓶。老夫人平日里也不舍得拿出来用,这一次,看来是真想给柳姨娘一个补偿。
毕竟打了一个丫鬟,又让她这般蒙羞。
而立在一旁的严氏,早已被这场面气的恼怒,面色越加发黑。一时胸闷,晕了过去。
☆、36.第36章 风急舵转
苏沉香守在严氏床榻旁,苏妙香面色不善,倚在严氏榻旁,拭着眼泪,她眼睛红肿的厉害,也不知是掉了多少眼泪。苏沉香立在一旁,摸着严氏额头,并未发烧。这突然的晕厥,显然是急火攻心。
大夫已来瞧过,开了药方,便也走了。
苏远志安慰了柳姨娘,被老夫人训了一顿,也来瞧瞧严氏,严氏脸面溃烂的骇人,他也不想多看,瞧着她久未醒来,便走了。瞧着严氏这般落魄场景,苏沉香心中一软,不知与她作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但一想到她每天不间断的送自己加了藏红花的汤药,就觉她太过凶狠。她本身曾溺水受寒,若是长期服用这藏红花,必定宫寒。身子憔悴不说,日后就算活命下来,嫁了出去,也难得子嗣。
上一世,她裕亲王府六年未得子嗣,谁人不起疑?只道她是个好欺负的,任后来的小妾欺负。想到这里,苏沉香便是气想不过。看着严氏这般模样,又觉她是自作自受。
正愣神,外屋响起老夫人的声音:“夫人可醒了?”
桂秋摇头,立在门外低声啜泣:“未曾,这许久,夫人昏沉晕着,教人好生担心……”
“哎……”老夫人轻声一叹,瞧着这场景,也不打算进来瞧她。只得吩咐桂秋:“好生照顾夫人,莫让她再心生怨气。”
桂秋称了是,送走了老夫人。
苏妙香在一旁瞪着苏沉香:“姐姐,我瞧着你也还是回去吧,反正你在这里,也不想让我母亲醒来。”
瞧见她这般模样,苏沉香知她是为那日吵闹生气,只得低头:“妹妹,母亲还在病中,有什么话,还是等母亲身体好些再说,莫要让母亲听见这些,免得母亲担忧。”
“你还知道莫要母亲生气……”
苏妙香虽这般不甘愿,但瞧着苏沉香拿着绢子和药粉清理严氏脸上疮口,便也说不出任何话了。母亲这脸溃烂成这般,她都不敢多看,而苏沉香,竟然敢这般……
“你可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苏妙香冷哼:“要不是你,母亲或许早就醒来了。”
苏沉香低眉,不愿与这个妹妹计较。只吩咐桂秋换了水来,才清洗过的污水看起令人作呕。桂秋一下慌了神:“大小姐,还是让婢子来做这些吧。”
“你做我做,不都一样?”苏沉香拿着绢子细细拭着严氏的脸:“方才大夫说,每日睡觉时,最好给母亲擦洗,然后涂上药膏,好的便也快一些。”
桂秋心神一动,见苏沉香小心认真的擦拭,立在一侧,瞧着她一番动作。苏妙香无事可干,只得又在一旁多嘴:“叫桂秋姑姑来有何不好,你这毛手毛脚,怕母亲有个好歹,也是你弄出来的!”
槐夏在一旁不忍听,但因之前和这二小姐有过节,也不愿再生枝节。维夏却不甘心:“二小姐,你若嫌弃大小姐手脚笨拙,你去帮夫人擦洗可好?”
这正触及到苏妙香痛处,看到严氏那张脸,想到她那溃脓处模样。苏妙香就心中泛酸。苏沉香瞪了维夏一眼:“这般唐突冒失,无礼得罪了妹妹,往后可不是讲我季春苑丫鬟尽是无理取闹的!”
维夏立在一旁,忙称不敢。
苏妙香欲接手擦拭,苏沉香低头:“不用了,已经洗好了。”她将药粉小心翼翼抹在严氏脸上。严氏尚在昏睡,苏沉香颦眉,侧头问桂秋:“桂秋姑姑,母亲的药可煎好晾好了?”
桂秋忙将药碗端上前:“大小姐,还是由奴家来替夫人喂药吧。”
虽不知苏沉香为何如此热忱,但此番总令人觉着不适。苏沉香侧头,瞟了一眼药碗,将严氏扶坐起身。她身子单薄,一人扶着有些吃力,槐夏见了便上前帮忙。苏沉香端过药碗,一口口吹凉,再试了试药温,这才喂严氏服下。
一碗药喝了不过半柱香的时辰,苏沉香又吩咐桂秋:“桂秋姑姑,母亲这般,应少吃些生冷食物,瓜果之类尽量不食,多令厨子煲些汤给母亲。”
交代吩咐完毕,她瞧着榻上严氏还在睡觉,便起身告辞。苏妙香一言不发看她离去,待她走后,榻上严氏悠悠睁眼。
桂秋一惊:“夫人,你醒了?!”
苏妙香一听,也惊喜望外,瞧着严氏那满脸药粉,滑稽可笑,一时也不敢靠近。见她如此,严氏只冷哼一声。望着那空荡荡的门,有些怅然:“那个小贱人……”
“夫人……”桂秋在一旁提醒:“方才,是她给夫人擦洗上药,又喂夫人喝的药。”
严氏闭眼,似受了极大的屈辱,不愿想起。桂秋见她这般,只得让苏妙香先回了自己屋子,再陪着严氏立在一旁。
季春苑。
苏沉香梳洗完毕,倚在榻上看着医书,槐夏见她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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