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一阵讶然,忙说不冷的。
见槐夏硬是要给,他便连声道谢,将毯子收下。披在了身上。
维夏终于抬起头来,马车外点着灯火,却不知此时几更。槐夏掀了车帘,让她瞧:“已是快亮了,再走一会儿,怕是就要出这长安城了。也不知小姐要去哪儿,若是去个不长眼的地方,光是去受苦受累,就是够折腾人的了。”
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苏沉香睁开眼,听见她这话,冷笑:“便是要将你送去这穷苦劳命的地头,让你去吃吃苦头!”
听闻她这话,槐夏连忙求饶。苏沉香这才轻叹:“方才在师父那儿,只拿了几套衣裳,早知该多拿一些的。”
此时的苏沉香,已是男儿身装扮,头发束着,插着一支木簪。一身布衣,瞧着倒是不起眼。相反,两个丫鬟倒是穿的锦衣一片。发上朱钗满目。维夏见苏沉香醒了,忙问她:“小姐,我们这次,要去哪儿?”
虽然苏沉香已经叮嘱过,不要叫她小姐。而是改为先生,但是两个丫鬟根本就改不过来。这要如何改的?
“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苏沉香倒是不在意,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好像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若是两个丫鬟不知她真实身份,恐怕便要被她给骗了。
马车行了许久,还未到镇上,只是荒野人家一处茶舍。苏沉香几人下了车,想要几杯茶水喝。
茶舍只一老妪守着,可能眼神不太好。见几人来,忙上前招呼,也不管是男是女,统称为客官。
苏沉香打量了一下这简陋茶舍,在荒郊之外,显得格外凄凉。老妪背脊弯曲,明显的驼了。槐夏叫了她上茶,她在里屋忙活半天,拎了一壶茶水出来。
茶壶放在桌子上,槐夏拎起一倒,才发现茶水半温,一点也不热。
苏沉香想起在家的祖母。
此次出事,她从未给祖母提起,只是让张倔头在她走后三天,告诉祖母这事。让祖母不要伤心过度。
这苏府,她亲人甚亲。
可惜她却不愿再待下去。
自娘亲走后,有谁能那般真心真意待她?
若是她不一番经营,或许祖母也觉她是个拖累。苏沉香轻声一叹,罢了罢了。此番决定下来,若是再优柔寡断,也回不去。
那皇帝,萧元凤,恨不得将她剥皮抽骨。她如何能留下?
只是自寻死路。
“这……”槐夏见了眼前茶水,如此茶水,不喝也罢。她正要叫那老妪,苏沉香拉住她。摇了摇头,在桌上放了碎银。
“婆婆,这茶水钱我放在这桌子上了,你来拿吧。”苏沉香起身,老妪闻声,上前来,战战兢兢一番,看向苏沉香:“这位公子,这茶水,可还喜欢……”
苏沉香点头,哪怕知晓这位老妪可能看不见:“我觉得还不错,婆婆,谢谢招待。”她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上了马车。
苏沉香掀起帘子,见那老妪目光浑浊,双手在桌子上摸索。一声轻叹,放下了帘子。槐夏看的也是心酸:“这般年纪,还在这里开着茶舍,也不知是怎样孤苦。这老人,想来也是无子无伴,如此孤独终老,真叫人……”
如是在苏府,或许槐夏一辈子都不会看见这般场景。她或许最后被配给一个小厮,或是一个管家。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嫁到风光人家去。
苏沉香眸子一敛,对自己这般选择,不觉后悔。
“走吧,前行一路,到了其他镇子,吃些好的。”
这一句吃些好的,叫两个丫鬟欢喜了好久。这连着几顿都是吃的干粮,好久不曾吃顿热乎的了。
车子越行越远,离那恩怨纠缠的京城,越加迷离。
苏沉香有时也恍惚,不知她在苏府是一场梦,还是此次出行不过是一场梦?
无非都是庄周梦蝶,一番幻境罢了。
裕亲王府。
萧元凤待在苑里,哪儿也不想去。酒也饮过了,梦也做够了。苏沉香的死讯,让他一时承受不住。当时,蹇青柏抱去医馆,若换做是他,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最起码,他可以看见她最后模样。
裕亲王妃进门,瞧见他郁郁寡欢,一脸怒意,指着便骂:“养了你这么大,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身份卑贱的狐媚子,就如此失魂落魄!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丢不起!”
萧元凤抬起头,几日不出门,浑身都是不堪模样。头发散乱,也未曾梳洗。被裕亲王妃这样一骂,倒是豁然开朗,傻笑起来:“若是我不这样,你又想让我怎样?你天天把王府面子身份几个字挂在嘴边,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他从未如此忤逆过裕亲王妃,裕亲王妃当即气的脸色发绿。她扬起手,欲给他一个巴掌,却最终放了下来。
好歹也是她的亲骨肉。
终究是不舍。
她甩袖离去,留下一句狠话:“魏家夫人邀我这次去庙里上香,你随我一起去罢。”
苏沉香没了,能辅助他们拿下江山的,只有魏家。听见这话,萧元凤豁然起身,一把掀开桌上酒盏,脸色发红:“你要这江山何用!你要这繁荣富贵还不够?!若是你想要,你便自己去娶!”
说罢,他疯了一般跑出了苑门。
裕亲王妃一阵尖叫,叫着丫鬟:“快叫人去寻小王爷!小王爷跑了!”
☆、99.第99章 河妖作怪
万州。
徐华楼。
“各位客官,来吃点美味佳肴还是住宿都是可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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