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秦风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人都消失了,还留下一句话来,“收起你那张欲、求不满的寡妇脸。”
卧槽,他这么帅的人可以叫寡妇脸么,完全不行啊,组长那是什么眼神,白内障了吧,也不看看自己那张扑克脸,棺材脸,死人脸啊,江少虽然气愤,还是走周澜身边,他看着周澜那祥和的睡颜,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抱着胸盘腿坐了下来。
早知道之前就不瞎掺和了,江少想着昨天温哥说的话,为什么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呢?他伸手掐了周澜的脸一把,“你到是睡得舒服。”
“谁睡觉不舒服啊。”周澜忽的睁开眼回答。
“……”江少猛地跳起,“鬼啊——”惨厉的叫声惊起了一片的倦鸟。
另一边,秦风站在居民楼顶,看着不远处的山庙,在黑暗中起伏的影子,巨大的门洞犹如张嘴择人而噬的怪物,再没有白日里的香火味,倒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中爬上来的。
一阵冷风吹过,木门缓缓打开,就像是门后有个看不见的人,木门开启时的独特声音,在空旷的夜里传出去很远,有一种悠远的质感,总是让人想起很多往事来。
这是邀请的信号,秦风从屋顶跳了下来,一翻手燃着火焰的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照亮了前路。他看着门后那黑暗的世界,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深夜中的菩萨象没有了白天的慈眉善目,在跳动的火光下,倒是有着一种诡异的视感。
那慈悲的笑容变成了似笑非笑的不怀好意,寂静的庙内只有秦风的脚步声,黑暗在他身后蔓延,又像是有着什么躲在其中,有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在这黑暗里不知是谁的眼睛注视着他,夜风从门洞中灌进,那神像下一排排的蜡烛忽然亮起。
秦风猛地抬头,一只利箭朝他射了过来,他侧身避过,这就是个开始,一时之间所有的菩萨都睁开了眼,无数利箭从这眼中射出。
这黑压压的数量足以将人变成了一只铁刺猬,秦风在胸前捏了一个手决,刀身上的火焰立刻一涨,化为了一条盘旋着的火龙。
这火龙游曳在秦风身边,所有射向他的利箭被它一燎,都熔为了铁水滴在地上。
秦风看着地面缓缓冷却的铁水,微微皱眉,他闭上眼凝神,延伸而出的感官在黑暗的世界中,构建出无数的框架,唯有一块地方透出了耀眼的亮光,就在那里了。
他猛地睁开眼抬头,一个精致的机关鸟悬浮在他的正上方,起起伏伏,绿豆大的眼中有着诡诈的光芒,黝黑的羽翎上像是有着活物在游动。
火龙呼啸而上,瞬间裹住了那想要躲避的黑鸟,它发出凄厉的叫声,在空中疯狂地转动,想要甩掉身上的火焰,无果之后竟然朝着秦风冲了过来。
这玩意倒是有点小聪明,秦风并未动,那黑鸟飞至他面前时,就变为了一堆灰烬,射向秦风的利箭一顿,然后完全泯灭在了空气中,蜡烛都灭了,犹如从未点燃。
之前的一切果然是幻境,秦风看着面前的巨大神像,伸出手指在案牍一点,所有的蜡烛再次亮起,神像始终悲悯,他在空荡的大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殿内正中的位子。
秦风走了过去,踢了踢地面,声音是中空的笃笃声。
他撇了撇嘴,也不蹲下来找入口,火龙直接盘旋而至,朝着那块地面直接撞了上去,巨响过来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秦风没多犹豫跳了下去,而这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黑色的长袍似纱非纱,拖曳在地面有种奇怪的绮丽,这人就盯着黑洞许久,才慢慢吐出话来,“裟,你弟弟长大了。”
☆、14
秦风朝着洞口上方望去,并未见到人影,但是他一直在山庙内感受到另一人的气息,却始终找不出对方的位子,他不由皱眉,这不是狐妖的帮手,有这样本事的友人,那痴情的狐妖也不至于将事情弄成这样,那么会是谁?
不过这也不重要,冷眼旁观就罢了,如果敢伸手,他就剁了那手,如果敢插一脚,他就砍了那脚,如果敢动心思,他就挖了那心,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
从他跳下来已经过了许久,但始终没有落地的痕迹,秦风的发丝飞扬,他环顾四周,这黑洞内本该是一片乌黑,可从下方不断有着淡紫色的光泽延伸而上,犹如游鱼般变换出不同的形状一闪而过,让这黑暗的空间带上了一股奇幻的亮色。
他注视着正下方衣袍纷飞,在那深处似乎有着什么吸引着他,秦风又在空中等待了一会,但一直未有落地的迹象,这里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按常理来说,如此深的洞穴是不存在的。他在空中轻轻一点朝前跃去,伸出的手臂却未摸到原本应该存在的壁面。
秦风眯了眯眼,淡紫色的空间突然转变,眼前的一切被拉伸而扭曲,待万物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一片碧蓝的天空,这样纯净的颜色像是能融进人的心。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千万年的时光都为洗尽这抹淡蓝,曾经出现在那些午夜的梦回中,毕竟他是无数次地想回到这里。秦风的瞳孔紧缩,在这片碧空下盘旋,他在哪里?内心的焦急化作了体表的火焰,连流云都被烧尽,终究是在远方看见了那个乌黑的影子,他长鸣一声飞了过去。
穿着黑袍的男人依着柱子,他看着秦风离去的背影,目光偏移在那碧空的尽头,那里似乎有着一点淡淡的红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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