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凶手并不是她。”语子雾接口道。“想必她和萧红厉你情我愿,那晚便找到萧红厉房中。但行事后她便出去了,只留萧红厉一人在房,凶手便是在这之后潜入的。”
言罢语子雾忽然起身,笑起来,紧接着道:“说到此,我想诸位应该都能猜到凶手是谁了吧,这里是西域本地人除了晓惠姑娘,的只有你了啊——承恩客栈的老板娘,流离。”
众人皆浮现出不可思议地神情来,流离这般体态,连走个路都要晓惠搀扶着,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你没开玩笑吧?”
“这人形脂块也能杀得了我师兄?”
“她会武功吗?”
语子雾一步一步走向掌柜的流离前,而流离先是惊愕,然后委屈道:“这位客官你怎么说话的,老娘我哪能自毁自的生意呐!况我这体形我也是清楚,平时连走路也不敢走呐!你怎么这么无理!”
“那么容我问一句,”语子雾沉思道。“你真的是流离吗?”
在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皆以为语子雾疯了,竟说出这种话来。
那流离更是哇哇大哭起来,哭得身上的肉一颤一颤地,浑身都震动起来,哽咽道:“老娘知道流离这名字和我不配,但这位客官你也不能这样子讽刺我呀……你叫老娘怎么做女人啊呜呜呜呜呜……”
语子雾也不料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来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心下烦得要命,但口中还是继续说道:“若你是流离,那么地底下的那个是谁?”
众人听闻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真是奇闻异事,皆紧盯这语子雾不放。
“地底下……什么东西?”流离抹了抹眼泪,疑惑道。
“真能演。”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出,说话者正是微生逆。他斜眼睥睨这浑身赘肉的丑女人道:“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你是以假乱真。”
“的确,”语子雾道,“在下开始也不相信你会是凶手,但昨夜在下发现这个客栈下面别有洞天,便下去看个究竟,直到看见了地底下那个不成人形的,真正的,客栈老板娘流离。”
“什么!!”在场两派弟子皆拍案而起,大吼道:“你究竟是谁!”
连一直跟在流离身边的晓惠也是小脸煞白,吞吐道:“怎,怎么可能呢……太,太像了……”
那流离看见众人已经真相明了,便不再隐藏,放声大笑了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哈……”
“砂影,难道是你?!”有夷阳派的弟子大叫出声。
“不,他不是砂影。”语子雾道。“砂影的离炎诀极其高深,没必要在过晨呈熟睡之时下手,况且,据我所知,砂影的武器不是短匕,更不会易容之术。”
“那她究竟是……”
忽然,顾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上前,在离流离还有数步处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那泪痕未干的胖妇。
“小倚青?”微生逆皱起眉头,这几日顾隰皆是与他们两个脱节,没事就在房里倒床就睡,似乎对此案不闻不问。
“侯爷?”语子雾也看着顾隰生出疑惑。
顾隰忽然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来自从上次酗酒后再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由衷的笑来,微生逆和语子雾不禁心中发毛。
而那胖妇见到此,嘴角也是一勾,那骇人的红唇扭曲成一片,怪吓人的。
“玩够了没有,”顾隰一字一顿道,“花想容。”
话音未落,三枚短镖呈竖状飞出,直指向那人——而后者不慌不忙,笑容不变,而身形微微一闪,霎时三枚短镖悉数没入皮肤中,却停在了上面,不再深入。而此人身形略略一扭动,顿时似金蝉脱壳般,整个人从那肥丑不堪的身躯中惊艳而出。
与其说是金蝉脱壳,不如说是出水芙蓉。
那人身着白色劲装,胸前别有红紫色的长巾,腰间一个精巧的囊袋,正是短匕所在,黑丝如瀑布般光泽动人,在风中铺散开来,凌乱而不乏艳丽。
那人生得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红唇小巧,鼻梁挺直,双眸狭长如狐媚,身材纤长高挑,煞是成熟而别有风韵。更令人惊艳的是,他两边的眼角竟然吊着一抹天生的胭脂红,不染自彤,更添几分妖冶魅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只见他脚上轻点,忽然就直直向顾隰扑来,而顾隰后退几步,就这样被他推在椅子上,那人干脆直接坐在顾隰的腿上,双手抱了个满怀,嘴上道:“顾郎~你总算认得哥哥我了呐~”
声音较普通男子多了一份细腻轻柔,但完全不似胖妇那般令热作呕,听上去很舒服。
顾隰不紧不慢地将他的手拉开一点,而后环着他的腰道,凑上他的脖颈,热气吐露在上面低语道:“本侯早就认出哥哥了,只不过想多看看哥哥的演技罢了。”
“唉哟,顾郎什么话啊,哥哥我是迫不得已才扮这个丑女人嘛!”
“的确够丑。”顾隰笑着玩起他的头发来道。这一握,感觉冰凉凉的,如泉水滑过般,从手上顽皮地溜走。
这时旁边的众弟子都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原来是你!”
“我就说,江湖上除了花想容,还有谁的易容能如此以假乱真!”
“混账东西!竟杀我师兄!”
花想容不以为意,仍坐在顾隰的腿上不下来,口中懒懒道:“怎么?哥哥我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人,行侠仗义,还有错了?”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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