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抱紧身前唯一可以遮挡身形的小红裙,今天晚上第一次仰头正视主/席,他至始至终他都很平静,没有见到女友出轨的恼羞成怒,也没有因为我的狼狈而担忧,如同深沉的大海,就算海面下早已暗涛汹涌,我却丝毫瞧不出端倪——
“我能去下洗手间吗?”我积聚了半天的勇气,才敢说出此刻最想做的事,扭捏地动了动身体,很担心床单此刻已经变成了凶案现场。
主/席站了起来,俯视着我,“要我帮忙吗?”
我看了看他素净的白西装,摇了摇头,慢慢地滑下床,偷偷攥住刚在床上摸到的小内裤,“那个,你能不能背过去?”说完这句话,我的脸就红了,无耻,实在太无耻了!可以和别的男人坦诚相见,却对自己的男朋友假正经装清纯,我瞬间被自己给恶心到了,但是又实在没胆量光着屁/股,大摇大摆地在主/席的十字光线洗礼下,悠哉地漫步进厕所!
主/席难得地没有为难我,慢慢地转过身,我瞄了眼他笔挺的背影,咻地往洗手间窜去,同时又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床单,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咬咬牙,忍住想要把床反扣过来的冲动,闪进厕所一反手,把门啪嗒给拴上,身子像烂泥一样靠着门摔倒在地。
平静了会,鼓锤般的心跳才慢慢地趋于平缓。不小心瞄到厕所里的落地镜,看着蹲在门脚狼狈的自己,又想到了外面的主/席,几乎要发疯!
我自问,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今天晚上的事,我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的琢磨,结果每次回想到国立成阴笑着对我说,将来我们是要结婚的!思绪瞬间被打乱,慌得六神无主,根本没办法再考虑下去!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渐渐发现了我跟国立成的差距,我并不是一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我不够他沉着冷静,也没有他的随机应变,更没有他的运筹帷幄没事就算计别人的能力,我有的,只是那么点小聪明和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我大概能够猜出来今天晚上应该又被他算计了,只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落入了他的陷阱,当务之急,我得想个办法解决我和主/席现在的关系!
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手。
可是主/席却不这么想,他刚才说的话,完全就不给我后路,似乎想要拉着我同归于尽!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觉得现在这个局面没有成为仇人就该偷笑了,结果竟然还要将我们的关系维续下去,这个,这个...
到底是主/席太过忍辱负重,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整我?
我之前的生活阅历完全不够我应对今晚的事变,但是起码我知道,我跟主/席再这么处下去,一定会发生问题!
高中时的那场无疾而终的早恋,让我渐渐对爱情有了最初的认识,那就是感情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也经不起外界的狂轰滥炸,现在我和主/席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土崩瓦解了,以后呢,他会不会一直拿有色眼镜看我,一直把我当成他的眼中钉,拔了疼,不拔也疼。
我就要在厕所里痛苦地咆哮,‘扣扣’两声,吓得我立刻趴在地上,门外主/席好听的声音道,“开门。”
我犹豫了会,“我,我还没好,你...”
“开门。”
‘吧嗒’,我打开一条门缝,眼睛刚挤过去,一包软趴趴的东西直接丢我脸上。
闷哼一声,发现是包卫生巾。
我楞了会,心弦咚地被人拨了下,刚才苦思冥想的难题,就被这包卫生巾给破解了。
主/席是真心喜欢我。
这个念头闪入我的脑海只有一瞬间,但是却在我的心上成为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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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整理好出去时,看到主/席背对着我立在窗边,听到声响,回过头,对我说,“回去了。”
我手里捏着剩下的大包卫生巾,狗腿地点了点头。
主/席拔了卡,等我出来之后让我先走,我想到了这房是国立成订的,正踌躇地要不要提醒下他,却见到主/席啪嗒一声把门卡拗成两断,面色平静地说,“哎呀,卡断了。”
我石化。
之后主/席把外套脱下来披我身上,顺手把断卡丢进了走廊里的垃圾桶,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宾馆。
一路上,我几次想要开口说话,结果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酝酿了半天才说出,“我的东西在活动中心还没拿。”
“我知道。”
然后,又是深沉的寂静...
寂静...
静...
到活动中心的时候,晚会还没结束,我没心思逗留,想拿了东西就直接回宿舍,结果就看到了徐bō_bō他们朝我飞奔过来。
“考,汇源,你跑那儿去了?”徐bō_bō盯着我身上的西装,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转过身对赖洋洋说,“我也回去了,晚点给你电话。”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进了储物室。
储物室里人挺多的,徐bō_bō硬是憋着,脸孔都有点发青。跟我把东西提出来之后,抢过我身上的西装说,“我替你去还了。”不给我反应又跑了没影。
虽然奇怪徐bō_bō的情绪激烈,我穿好羽绒服走出去连主/席在哪还没看清,又被徐bō_bō拽着就往门外走,□□和夏天也换好了衣服跟了出来——
我把徐bō_bō手一甩,“你干嘛。”
徐bō_bō的脸色有点狰狞,她低声对我咆哮,“cao,你跟施密达去开/房了?”
我一愣,脸又红转青,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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