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把好端端的人,像猪狗一样从身上拉一刀,猪狗都受不住疼会死去,更何况是一个病恹恹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太后,那岂不是大不敬之罪。”其中一个太医边说便垂下泪,冲着屋里的人喊道,“皇上您千万不能听信那个女子的话啊?”
“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女子能当大夫的,更何况是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女孩,这,这不是再打我们这些不惑之年的老太医的脸吗?”
“哎,我说娄院使,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事说不好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家外甥女贪一时之强葬送你家几代的前程啊?”
娄太医穿着区别于其他太医的正红的医官服,皱着眉,苦着脸,在小亭子里走来走去。他虽然亲眼见过萧锦娘给席邵戎包扎过伤口,也见识过她为自己的奶妈治病,他一直都以为萧锦娘学的只有父亲十分之一二的手艺,可他心里一直隐隐有个疑问,就是她自己的病是怎么治好的?
自从父亲归去之后,他便一直用着人参才能吊着她的命,本以为父亲冒着杀身之祸救下的这个女子活不过十五岁,成不了大气候,没想到,一年多的功夫,她竟然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地跟寻常女子无异,而且,还做了许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真有本事还是纯属巧合,就连他胞妹和内人都没有看明白,他这个舅舅就更不明白自己的外甥女到底怎么做到的,这一次,难道是真的必须这样做才能治太后的病,可父亲以前提起过的给崔贵妃动刀的事,可是从那次回来后千叮咛万嘱咐母亲和他们这些做儿子的千万不要出去大肆渲染,甚至最后永远保持沉默。
这是皇上的大忌讳,众人可谓心照不宣,为何萧锦娘探了太后的脉之后却提出和父亲大同小异的治病方法?
“唉!”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难道父亲把他这秘而不宣的手艺,撇开他这个亲生儿子,却告诉了一个几乎和他的血缘毫不相干的外甥女?
各位太医见告他无果,先是窃窃私语,后来干脆都一致的要求见皇上,要求重新给太后诊病,重新讨论太后的方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毫无行医经验的小女孩为忧国忧民的仁慈皇太后诊治,而且还提出如果皇上不同意,大家集体辞了太医院的差事回家卖红薯去。
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拦不住,最后只能尾随着他们的步伐,急忙到皇上面前请罪。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皇后忍不住喝问。
太医们除了娄大人外集体跪下,要求皇上重新考虑太后的病要谁诊治,皇上看了看那些慷慨激昂,坚决不许萧锦娘为太后医治的太医,心下一惊,难不成这些人都不相信萧锦娘能为太后治好病,那样说来,只有相信她的只有李幕方?
“皇上,老臣们自诩才疏学浅,没有见过太后这样的病症,所以暂时无从下手,若是容我们这些人再观察一些日子,定能给太后找到最对症的方子,还请皇上宽限臣等几日,千万不可病急乱投医,让太后置身于危险中。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就算她看过几年书,学过娄老爷子的本事,她充其量也是个半把手,还能高过我们这些经年累月摸着药闻着药的老太医的手艺吗?”
一个头发胡须都斑白的老者在皇上思考的间隙,更是列举了很多例子,说明没有女子行医的记录,更没有见过哪朝那代出过女太医的:“老臣冒死谏言,请皇上不要听信别人谗言,把太后的命赌在一个几乎不能算是大夫的女子身上?”
皇上听了脸色不虞,皇后也不敢再说什么,李幕方脸上阴晴不定。而这些人为首的娄太医却是一动不动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没有听到这喧哗大殿内的热闹。
“娄大人,你是太医院院使,你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娄大人听到此话看了静静站在窗口的萧锦娘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老臣也不赞成四娘为太后开这样的刀?”
“那你为何站着不动?难道不是为她加油鼓气吗?”
“皇上,恕老臣直言,老臣站着不动,是内心和外在在强烈的做着斗争。与支持四娘无关。只是张前辈说古代没有女子行医,这不是事实,远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代,河东地方有一个名叫义妁的女子,她是我国历史上早期著名的女医生。义妁从小就对药草有兴趣,十几岁就上山采药,捣烂后给乡亲们敷治外伤。平时只要有郎中路过,她总是虚心请教,日积月累,学到了许多医药知识,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有一次,从外地抬来了一位腹部膨隆的病人,肚子比将要临产的孕妇还大,脐眼突出,身躯瘦得皮包骨头,气息奄奄。义妁对她仔细诊视后,取出几根银针,在病人的腹部和腿部一连扎了几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撒在病人的脐眼上,用热水浸湿的绢帛裹住,并给病人喂服中药,几天之后,病人的肿胀竞渐渐消退,不到10天工夫,病人就可以起床活动。后来,义妁的医术被汉武帝知道了,便将她征入官,封为女侍医,专为皇太后治病,深得太后的信任。
晋代,广东南海太守鲍靓的女儿鲍姑也是一代女名医,其夫葛洪是晋代著名的炼丹家,曾著有《肘后备急方》等医学名著。由于长期的耳闻目睹和家庭影响,给她行医治病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她长期跟随丈夫在广东罗浮山炼丹行医.为民治病,岭南一带民众尊称她为“鲍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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