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影响已经不存在了。道情在海边住得久,倒也是很习惯。经过这场劫难,道情对茫茫大海,没有恐惧之意,反而有了亲近之感,他虽然还计划着要继续入世游历,不过也不忙在一时。
元道寻为主人的时候,蓬莱宫冷清肃穆。
等道情入住,短短几年中,就很有些烟火气,观星台一到潮汐上涨,就会被淹没成一片汪洋,周围的水族不再避开蓬莱宫的属地,反而乐意聚拢过来嬉戏觅食,靠近观星台汲取灵脉气息。
“怎么这里也有海豚吗?”道情坐在台阶上,把脚掌浸入水中,往观星台外头眺望。月光中载沉载浮的鱼影,令人觉得熟悉。
“仙师,蓬莱灵气充沛,水中越是开了灵智的生灵,便越会接近……想必是从远处被吸引过来的。”宫中殿主提了尘帚,微笑着接口。
道情从发髻中抽出木簪,在手中化作一条鱼儿,飞也似的穿入了水中。
少顷,海豚游了过来,撒欢地围着道情所坐的台阶打转,若不是还有搁浅的危险,简直要拥上岸来。
道情莞尔一笑:“你们是见惯了水里的鲛人,所以对岸上的人也不怕了吗?”
海豚梭巡了片刻,随着退潮走了。
海豚随着温暖的洋流游过了东海,顺着温暖的洋流往南面,又经过绿玉海和蓝宝石海,最后到达它们所熟悉的另外一块栖息地,阳光明媚的玫瑰海湾。
它们在这里找到了丰富的食物,于是整个夏季都驻留不走。每日跟着商船在海面上游荡。在这里,它们听见了歌声。
那夜间灯火不息的辉煌城堡,美轮美奂的海岸花园里,传来饮宴的歌舞声。
风中隐约传来鼓点和月弦琴的优雅灵动的弹奏。舞姬身上的佩饰随着舞姿发出动听的沙沙声。
屏风外一片浮华奢靡的欢宴景象,然而受邀请的宾客并没有忘记主人的威权,哪怕主人已经离席,他们还是在嬉闹中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也不敢责怪主人的轻慢。
巴诺卡眯着眼睛,在水池里安静的休憩。他的玻璃庭院外火光忽明忽暗,敞开的帘子随风飘动,隔着两道彩绘的绸缎屏风,看不到外面酒宴的景象。
访客在屏风上投下一道影子,而后出现在门口,拾级而下,带着流苏手镯的手掌抚摸两边花径中怒放的曼陀花,宫廷软底鞋从精美的马赛克地面上踩过,今天皇商大人穿得很好看,因为夜宴的关系,披上了若隐若现的半透轻纱,显露着妙曼的身段,戴上了比往常外出更夸张的珠宝和金饰,原本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应该更加庄重些。但费诺在宫中的着装习惯,到了宫外也不曾改变,也没人敢质疑。
“被吵醒了吧?”费诺客气地问。
巴诺卡懒洋洋地摊开身体,双臂勾着岸边。“带着你给我的玩意,本来就睡不着。”
他眼看着那双露着脚趾的软底鞋,从湿漉漉的岸边踩过,朝他这一边走过来。
原本他认为人类的双腿十分粗苯,简直不能更奇怪和丑陋了,但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而且它们在陆地上倒是挺有用的。脚掌就停在他的手臂旁边,巴诺卡侧头,往上看岸上的人。
然后他翻过身,带着蹼的手掌想要探过去,费诺退了一步:“乖一点。我的人鱼。”
巴诺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举起手腕,把自己的手腕套在石柱上的镣铐里。
听见头顶咔哒一声。
费诺脱下飘逸的罩袍,身上轻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他肌肉线条优美的身躯,他脱下软底鞋,踩进了水里的台阶。慢慢走到人鱼身边。
巴诺卡盯着他脸上那道伤疤看了一会儿,移到了他的咽喉。那儿被一堆黄金首饰遮住,再往下看,能看到深红色的rǔ_tóu上缀着的乳钉,不及自己身上的那对缀着宝石的乳环那么华丽和沉重。只是一闪而过的闪烁光芒,被沾湿的薄纱覆盖,更加充满sè_qíng的暗示。
巴诺卡侧头舔舔嘴唇,在屈辱的心情里,又稍微有点期待。
他被一个人类玩弄。这就是必须接受的事实,开始他一点儿也不想接受。
但吃了不少苦头之后,发现人类毫不在意他的生命和ròu_tǐ的完整,而且非常懂得折磨的手段。这在简单直接的人鱼社会里,还是很罕见的。不堪回忆的日子里,巴诺卡觉悟到忍耐或者受尽折磨的死亡,是他唯二的选择,对于狡猾的绿王来说,他成熟到足够看清形势,王的骄傲最终没胜过求生意识。
说实在的,自从服软了之后,巴诺卡发现日子并没有太难过。而他发现这个人类在交配行为上可以算得上非常有心得。简直花样百出,跟折磨动物的经验有的一拼。
人类带着戒指的冰冷手指,在人鱼发热的脐囊上方,握住了被折磨许久的凶器。狰狞而色彩艳丽的肉根,被皮带紧紧勒住,顶部的铃口塞进了长长的一根珠链,珠链的尺寸对人类可能是太可怕的尺寸,但对巴诺卡的巨物来说大概是正好,这套束缚用具,会让yáng_jù酸胀不已,人鱼被撩拨得体温降不下来,令血液温冷的海中生物犹如酒醉一般无法集中精神。快感和迟钝感同时消磨了巴诺卡的反抗心。他现在只希望快点被释放,所以当费诺的手掌抚摸他的时候,他的鱼尾摆动,几乎在迎合人类的触摸。
“我一直觉得你的rǔ_tóu很可爱,比人类的挺翘而富有弹性。”费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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