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秦溯一时反应不过来:“诶......啊?”
“怎么?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是不打算负责了?”
这下秦溯是完全傻掉了,“没......没有......”
“我生气是因为,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程述把筷子-拔-出来,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我只是想要坦诚。”
“我身上有些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的秘密,虽然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会让你知道它们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告诉你,不是缘于我爱上你,只是那时我能说出来而已。”
“因为......”程述看着筷子尖,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我现在就很爱你。”
他表面冷淡,其实心里却不平静,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到底是对是错他也不知道,万一......
他又重想起那个春节,拿着筷子的手轻轻颤抖起来,身体也逐渐僵硬,那个黑暗的夜晚是他逃不掉的梦魇,冰冷的窗沿,彻底分裂成两个世界的房间里和房间外。在每个重复的梦境里,那个屋子的每个角落似乎都随时会出现想要吞噬他的洪荒猛兽,没有人来救他,绝望而冰冷的气息蔓延过他的全世界。
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人。
秦溯刚从被爱人告白的震惊和狂喜中脱离出来,就看到程述颤抖地拿着筷子,眼中一片茫然,好似是入了魇。
他急忙起身把程述给抱进怀里,这才发现怀里那具身体的僵硬。秦溯用力抱住面色苍白的程述,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其融入骨血,“阿壹,阿壹你怎么了......阿壹,阿壹你别吓我阿壹......”,他声音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一时惊惶得甚至忘记去叫军医。
程述死死地扒着爱人的衣襟,他从未像此刻一样那么清楚地认识到,他的父亲,还有他的母亲早在那个晚上就已经离开,他以前怀抱的小小执念现在看来,像个不自知的笑话,全都是奢望。
他把脸更用力地埋进秦溯的胸膛,只有这里最安全。
秦溯听得胸口开始有小声的抽噎传来,衣服也湿了一大片,稍稍放下的心又被满满的心疼取代,轻柔地拍着程述的头,听得哭声从开始的呜咽到后来的撕心裂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把程述搂得更紧,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会离开你。”
“就算有一天你赶我走也会留下来。”
“会永远爱你。”
听着爱人的哭声,他心里酸涩又满足,好像是原先那个补上了还稍微有些漏风的洞终于被糊得严严实实,这个哭得毫无形象的才是他的阿壹,也只有他会让他心疼。
等了好长时间哭声才渐渐平息,秦溯低头看把头埋在自己胸口的媳妇儿,正好程述也抬起头来,
看向他的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又可怜,忍不住叹了口气,在程述的眼尾轻啄了一口。
只见方才还哭得欢的人现在说不出的羞窘,猛地把头扎进自己的怀里。
秦溯轻轻笑起来,“不哭了?”
程述埋着头闷闷道:“我才没有哭。”
看着装鸵鸟的小媳妇儿,秦溯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方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爱我。”
“哪有。”
“又不是你说的,你怎么知道?”
秦溯笑着看还红着眼的媳妇儿气鼓鼓地捶了自己一下,安抚地摸摸他的头,“我去给叫人给你重新拿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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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两人又一起研究了一会儿军务。
程述因为一时间哭得狠了,一直在打嗝,身子一抖一抖的,眼眶还有些微红,配上哭完偶尔有些愣愣的表情真是呆萌的没边。
“我跟着军中的老师傅学过一会跷引,待我看完这些就给你按一按,免得你打嗝打个没完。”秦溯揉揉小媳妇儿的脑袋。
程述点了点头,歪着头看秦溯研究地图和战术。
但这么一来秦小将军就没办法专心干活了,眼睛盯着地图,心里却想着......
这个姿势会不会不够威武霸气?
等等,这个姿势好像又娘了一点......
这样?好像不能完美凸显我的帅气......
程述看着男人坐在蒲团上扭来扭去,拿个地图也左右手老是换,不禁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秦溯正在凹造型的动作突然顿住,“......没什么。”
他装作认真地盯着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认命地放弃了干活的念头,秦小将军站起身来,“算了,我先替你跷引,地图明天早上再看吧。”
“呃”,程述又打了个嗝,“好。”
秦溯去拿了跷引用的油,站到程述面前。
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程述有些疑惑,“要做什么?”
秦小将军干咳两声,“咳咳,要先脱衣服。”
“哦。”程述就乖乖把衣服给一件件脱了。
这么听话简直就是对秦溯男人尊严的践踏,秦溯不想去知道媳妇儿怎么会那么相信自己不会对他做什么,他作为一个正值壮年生理无疾病如狼似虎的男人在媳妇儿面前应该是一个如同猛兽一样的存在吧,不应该捂着胸口说“不要过来”吗?
程述还不知道男人想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把上半身tuō_guāng之后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秦溯看。
秦溯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上半身光裸着的小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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