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时候,程述隔壁搬来一对老夫妻,都是退休大学教授,逢年过节来看望的学生不少,刘教授是个脾气有点火爆的老太太,教的是戏剧影视文学,老爷子姓赵,教的高等代数。程述虽然童年旁人听着悲惨,一个人习惯了也就还好,本质上还是个懂礼貌只不过面上有些沉默的孩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尊老爱幼的品质不出预料地挺优良。
多帮着两位老人家提了几次东西之后夫妻俩也不知从哪儿听得程述从前那些事,心里更是觉得孩子听话得让人心疼,老教授俩同程述商量着这事儿,过没多久他的户籍就稀里糊涂迁到了另一个本子上。
有些东西放不下,妄使时光冲刷往事蒙尘。
程述怀抱这个简单的愿望把自己从形式上给换了个根,想着以后千山万水不复来路,实在不成就麻溜换个户。
然而日子很快进入了鸡飞狗跳阶段,原因是......两个老人家在个人特色塑造这一方面简直不遗余力。
刘教授虽然是个退休教授还是讲理论知识更多的,但依然怀有强烈的表演欲,时不时就爱演上一段。刚开始程述碰上刘教授演死戏的时候还手忙脚乱去拨120,后来已经能跪在刘教授旁边以沉痛的心情带着沙哑的哭腔悲戚的面容念上一大段煽情的台词还不大喘气儿了。
但程述面瘫属性不能丢。
他面上悲痛表情在刘教授睁眼那一瞬间秒退,老太太被他拉起来,另一只手往他头上拍去,“小述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嘛,来哭一个~”
“…...”程述默默。
赵教授对数学则是有近乎痴狂的热爱,老式说法叫学者的钻研精神,新式就叫,技术宅的魔障之路。
作为一个坚信科学拯救世界的教授,赵老爷子对于灵感这东西很是深有体会。因此他随身带笔,却经常忘记带纸。
这造成一个不太好的后果。
老爷子在路上走着走着,灵感如同过电让人猛一停,拿出笔发现没有纸,教授就直接往自己露出的胳膊肘上招呼。过不一会儿路人就发现一手臂上写满东西的大爷耍流氓一样把衬衫给撸了下来光着膀子奋笔疾书,写完了还心情愉悦地哼了一会儿歌,纷纷拿出手机举报有人影响市容。
赵老爷子讲究灵魂层面的深度交流,凡尘俗世什么的人不在乎,但回家总免不了夫人一顿臭骂。
刘教授更是为此把赵老爷子的衣服通通换了一遍,深色深色全部深色,衬衫不要白的全部黑的来一打。
程述在这两个老顽童的照顾下一路茁壮成长,心性怎么说都比同龄人更显老成。
就算想幼稚也由不得他。
程述十二岁的时候本来想去一所寄宿初中读,这个意见遭到了两位老教授的激烈抨击,用刘教授的话来说,你走了我们两个嗷嗷待哺的老人家要怎么办,诶哟哟我个心脏不好的老婆子遭人嫌弃了哟,老婆子我怎么命苦啊呜呜呜呜.......
程述:......
赵教授人设话少,他直接托关系联系了几所市里口碑好离家又近的初中,校长们纷纷表示赵老师这事绝对没问题您孙子这事儿就包在我们身上啦,我们这次同学会您来吗?
于是程述的初中就这么被刘老太太的苦情戏和赵老爷子的强硬政策给内定了。
初二的时候,程述的聪明就凸显出来了。他上课从来不听课,只拿着一张纸画来画去,画完了再换一张,有好奇的跑过去一把扯过来看,却发现上面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号和数字自己根本就看不懂。
☆、第六十四章
对于柯以南现在所做的事情,程述是觉得遇到了一张江苏卷的试题。
原本因为没有许裴参加这一次的比赛,他们虽然在晚上也遇到了蛇,但并没有把它给料理了,然而这一次有了程述,他做的蜂蜜椒香烤蛇肉就成了最大的变数,鬼知道柯以南给自己加戏能加得那么来劲。
但此刻柯以南并没有马上对他们动手。
程述躺在地上背部一阵凹凸不平跌宕起伏,内心感觉斜风细雨潇潇,几乎想坐起来给柯以南一点反派扮演的指导建议。
稍显有些瘦小的青年靠在树旁边嘴里还叼着一块程述的独家秘制,慢悠悠撕着肉眼睛时不时忘地上睡着的人身上瞟两眼,端看得众人都已经睡如死狗安静如鸡也没有其他动作,恍若刚才往别人的肉上撒小药粉的不是他。
终于等到把手里最后一块蛇肉吃完,柯以南颇为回味地吮了一下手指,这才挥手向空中招了一下。
一只技术还不怎么完善所以脑袋顶还露着根电线的灰鸟就出现了。
程述眼睛偷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只看见那只鸟拖着一根钢管过来,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然后柯以南掏出一个没有柄的锥子,把那根钢管当柄套上便走向了郝云的方向。
程述在心田里整整齐齐地给郝云点了个九阶幻方的蜡,并祝他在复活的时候不要因为排名太低而气得再次身亡。
果然不多时郝云那边就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再也没了声息,程述躺着暗暗估摸这用鼻毛看人的大兄弟是已经挂逼了,内心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觉得不值,一路上护着携着的同伴居然说背叛就背叛,连点犹豫都不曾有。
他悠悠在心里叹了一声气,却听见那边柯以南突然开始说话。
柯以南说:“你说你抢什么不好,偏要抢我两块肉。”
程述:“…...”
然后柯以南就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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