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显然不适合在现在谈,尤其看起来阿尔维拉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弗拉西斯以一种有礼而不显生疏的动作扶住她,带着她向哈德利他们的方向走去,“来吧,哈德利和威尔都在,去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急着送我回家?我为你带来困扰了?”
阿尔维拉眼里满是不安,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当然不是,只是你也许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我怕你会不适应。”弗拉西斯安抚地对她笑笑,“我答应你会亲自送你回去,等忙完这几天,圣殿祭典后到你家去看望你,好吗?”
“我已经不是那个哭鼻子的小姑娘了,弗拉西斯,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参加宴会。”阿尔维拉看起来失落极了,“也许你会认为我很麻烦,但我从来没有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参加过宴会,茜拉一直嘲笑我,说你一定不会娶我……”
茜拉是阿尔维拉的表姐,说话一向刻薄,但这次弗拉西斯无话可说,因为茜拉的话是对的。
“我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他只好对“不会娶我”这一点避而不谈,而是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你还告诉我你不会哭鼻子了,来,笑一笑,不然哈德利要笑你像以前一样胆小了。”
阿尔维拉这才把眼泪勉强收了回去,用精致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和他一起站到年轻贵族们面前。
“阿尔维拉,这么久没见,你变漂亮了。”哈德利笑着执起她戴着丝绸手套的手,轻轻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你们在那边说了那么久的话,我还以为弗拉西斯欺负你了呢。”
“说什么玩笑话,小时候最爱欺负她的不是你吗?”弗拉西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恩波格尔介绍了阿尔维拉:“帕拉特,这是我的未婚妻阿尔维拉·海瑟薇,没想到你也将邀请函送给了她。”
“我也没想到海瑟薇小姐会应邀前来,听说您不常参加这类宴会,希望我的邀请没有为您带来困扰。”
阿尔维拉羞赧地笑了笑,她没想到连新贵族都对她的内向这么了解。
“当然不会,您的庄园非常美丽,我很高兴能参加这个宴会。”
由于恩波格尔身份的特殊性,弗拉西斯并不打算让阿尔维拉和他有更多接触,他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好的舞池,向阿尔维拉邀舞后带着她转入了那片还没有多少人的空地。
“这是我成年后和你跳的第一支舞,我很高兴。”阿尔维拉几乎整个人倚进了他的怀里,将这支舞的控制权全部交给了他,“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取笑我,昨晚我一直在练习跳舞,又害怕你根本不来邀请我,几乎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不忍心告诉她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支舞,弗拉西斯正想找个别的话题逗她开心,却发现舞池里的人多了起来,舞池变得有些拥挤,他们不得不在一对对年轻舞伴里穿梭。他抽空看了看恩波格尔刚才所在的位置,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那里了。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攫住了他,他伸手想为毫无防备的阿尔维拉设置魔力屏障,却已经晚了一步。
一把灰白的匕首从她的腰后刺入,深深地扎进了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将她紫色的裙子染上了一大片深黑的痕迹。而将匕首插入她身体的人已经倒在地上,显然在刺杀后吞服了□□,连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立刻封锁这里!”弗拉西斯抱住瘫倒的阿尔维拉,大声发出了警告,“把恩波格尔子爵请过来,我需要通知圣殿!”
在那柄匕首刺入阿尔维拉的腰间之前,他连刺客的一点气息都没有察觉到,而做到这一切的刺客却轻易自杀了,说明对方并不是什么强者。一个实力普通的刺杀者居然能在他面前隐藏甚至刺杀成功,这显然很不正常,弗拉西斯有理由怀疑对方是针对他而来的。
不过现在没有更多时间想这个了,他得先保住阿尔维拉的性命——那柄灰白色的匕首上显然附有诅咒,而且不是一般的诅咒,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治愈术不管用,阿尔维拉流出的血液全部变成了黑色。
☆、困局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身为主人的恩波格尔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庄园里的仆人把他找回来时弗拉西斯已经擅自封锁了宴会厅,并且用联络法术通知了圣殿。与此同时,对阿尔维拉的治疗几乎毫无起色,她已经陷入昏迷,弗拉西斯只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准备将她直接送到阿伦卡祭司那里去。
他不能让阿尔维拉就这样死在这里。
骑士团从圣殿赶来并封锁庄园只花了很短的时间,汉普顿和莫西祭司进来的时候弗拉西斯还在稳定阿尔维拉的伤口情况,有了莫西祭司的帮忙他轻松了许多,总算能够腾出手来处理现场的混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汉普顿盯着阿尔维拉腰部插着的灰白匕首看了几秒,然后皱起了眉头,觉得那柄匕首有些眼熟,“这看起来像是‘堕落之地’那群异端刺客的东西,我曾经被类似的武器袭击过。”
对汉普顿说的话,弗拉西斯没有感到意外,但他还是开口打断了骑士,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些我们回圣殿再说。骑士长,请带领你的部下们将在场的所有人排查一次。经过核对和辨认,刺客不是子爵邀请的任何一人,我怀疑是有人私自将他带进庄园的。”
汉普顿的目光扫过他身边的恩波格尔脸上,然后挑了挑眉,转身离开了。
“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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