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姑娘吉言。”
殷呖呖道别了曹切,回身要进门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旁脸色像有人欠了他二百五十万两的易鹤安。
她心怦漏了一拍,拎着行囊的手一紧,偏偏这时候遇见。
那双深黑的瞳眸望着她,她局促不安又想强装镇定,可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对了,他不是中了解元吗?
犹豫了一下,咬咬唇,“恭……”
“哼。”
她刚说出一个字,易鹤安转身留给她潇洒无比的背影,几步进了易家。
“……”有毛病!
殷呖呖气得跺跺脚,什么人啊!
明明……明明中秋那晚还好好的,还以为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殷呖呖气呼呼地拎着行囊回了厢房,不要再去想那个脑子有病的家伙,将那些信一封封地拆开来,因为愤怒她的动作很粗暴。
嘶啦一声就拆开一封,开头便是殷姑娘亲鉴,此后介绍了些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云云,她细细地读下去,直至读到惊鸿一瞥胜繁华无数……
再往后读,信里的内容却好似变了味儿。
她读着读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拆开另一封来缓解,谁知起笔便是“问世间情为何物”。
殷呖呖吞吞口水,又拆了几封,最后她怔怔地坐在位置,一张脸红得如笼屉里的闷虾。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忽然想起之前与易鹤安书信往来时他写的那些东西,貌似还挺委婉。
话说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指名道姓的给她写情书。她挠挠鼻子,心里有点点小小的愉悦,也有点小小的难受。
好像易鹤安那个家伙,不过误以为她是“贾姑娘”才给她写的信。
但现在也不需要他啦,她看着面前成堆的信,有好多好多人给她写信了。
她将被自己丢到一边的信重新拿起来,慢慢地看起来,还将易鹤安之前写得拿出来做对比,看着看着她笑得乐不可支。
实在是有些人把她夸得似仙女儿,连她都嫌弃,权当笑话看了。
很快看了一沓,她甚至能透过他们的信分辨此人的文采如何。
看到日落,看到月至中天,她大咧咧地躺在床榻上,手边、地上是一堆堆的信笺。
“吱呀。”
她看得入迷,连门被推开都没有心思注意,以为是自家老爹。
一团黑影将她的光亮遮住,看不清信笺的字,她挪挪身子,转到亮的地方,那道黑团如影随形。
一缕墨发垂到她脸上,轻轻荡过她的鼻端,有些痒,挥挥手,“爹,你是不是有……”
她抬头,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面色不霁的易鹤安那张放大了的俊颜赫然在她眼前。
“啊……”吓得她立马叫出声,尖叫刚溢出喉咙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唔……”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她乱跳的心静下来,然后就看见易鹤安拿着她的信。
他沉沉的眸光落在信纸,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能化作烛光落在上面,将纸页灼出窟窿来。
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好像也脑子有病了,竟油然而生一种红杏出墙被捉个现行的感觉。
“那……那是我的,你,你不许看,不然,我要打你了。”好吧,毫无底气的威胁。
“殷呖呖。”他看向她,眸光可怕得要吃人。
她往后缩了缩,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太怂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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