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会做到。」两人对望,他们都明白唯有夫妻一心,才能打赢这一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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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啪地一声合起奏折,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太医的药天天喝,也不见成效。
仰头往后,右手握拳轻捶,身边伺候的刘顺子赶紧上前,在皇帝双鬓处按揉,不多久疼痛舒缓,皇帝轻吁气。
刘顺子见状,连忙赶着递话。「皇上,皇太后命人传话,说过几天玉华长公主要进宫,倘若皇上有空,不妨过去坐坐。」
皇上眉毛展开,皇太后这是希望化解他们兄妹关系吶。
他没有不想化解,是玉华的脾气太拧,她要是别这么固执,别紧抓着旧事不放,他身为皇舅舅,大可以给阿宸更多荣耀。「玉华肯进宫了?」
「肯的肯的,听说还要拿一套书进宫,请皇上御览。」
说到这个,他越发满意镇国公府的小媳妇,沈青可真有本事,能把玉华从佛堂里拉出来,把她的心思给转移到生意上头,心中有新的寄托,自然不再成天逼着阿宸为父兄昭雪冤屈,相当的好。
玉华肯放下过去,他便能放心阿宸,也能把残存的罪恶感一并丢到九霄云外。这人吶,当真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心就得吊在半空中,时时想起、刻刻念着。
曾经正堂是他视为知己的好友,他的死……也在他胸口烙了伤……吐气,皇帝笑问:「玉华又想朕为为她媳妇写的小说背书?」
皇帝这块招牌亮晶晶、响当当,前面三套书,都因为他一声称赞卖得热火朝天,这回又来了?
「可不是吗,听说兴文斋卖签名书那天,玉华长公主也现身了呢,看来公主很疼这个媳妇。」见皇帝透出喜意,刘顺子连忙挑着皇帝高兴的话说,都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他能不晓得皇帝的心病吗?
「有事可做,总好过成天在佛堂里怨朕。」
「公主那不是想不开、又无人开解吗?镇国公是个直来直往又嘴笨的,开口闭口就是忠君爱国的大道理,但是跟女人只能谈心情,哪能说道理?公主也是满肚子委屈,现在有媳妇承欢膝下,心思敞开,自然与过去不同。」
「能想开就好,怎么说玉华也是朕一路宠大的,谁晓得……都怪殷正堂行事鲁莽,让朝堂损失那么多兵将,朕没有下旨抄家,还让阿宸袭爵,已是看在玉华的面子上了。」
「是是是,公主肯定缓过气,想明白了,要不,老镇国公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吶。」
刘顺子的话好听,听着听着,皇帝展了眉。
「去跟皇太后传话,既然让玉华进宫,也让玉莲过来,咱们一家子很久没有聚聚了。」
「是。」刘顺子得话,满心欢喜,皇太后那边可以交代了。
他还没退下,就有太监进屋,高举着折子,跪地道:「徐将军八百里加急密函到。」看着跪满地的臣子,皇帝气到脑仁儿隐隐作痛。
他错了,他担心将军掌大军、危害君权,长年下来重文臣、轻武官,才会事到临头找不到能够上战场的。
齐磊举兵来犯?当年齐磊写给殷正堂的密信落在他手上,罪证确凿,他才会下旨让徐澈按兵十日,以至殷家军溃败,最后徐澈将齐军驱逐出境后,两国和谈,徐澈上折子,信心满满说自己熟悉齐磊性情与作战手法,有他驻守边境,齐磊必定不敢轻易来犯。
不敢轻易来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那几封密信,此事疑点重重,他应该派人去查个清楚的,但局势紧迫,且……他害怕啊,怕殷正堂功高震主,怕他联合八弟作乱,若非怀疑殷正堂怀有异心,他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轻捶额际,别想了,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懊悔也无济于事。
「就没有半个人能带兵吗?朝廷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皇帝气得把徐澈的奏折往地上一丢。
多年来两国边境无争,还以为徐澈真有本事,没想到第一战,池州就被齐兵迅速攻破,想当初没有足够兵力粮草,殷正堂还坚守近月,徐澈……这个废物!
见臣官没人应声,皇帝一腔怒火不知道要往哪儿发作。
「周铨呢?」他怒道。
「回皇上,周铨昨日摔马,太医说那条腿恐怕得养上大半年。」
闻言,殷宸和穆颖辛同时低头,那场意外是他们动的手,扣除在外头守着的,勉强能带兵打战的也只有周铨了,皇帝肯定不敢随意调动外派驻官,就算想要,这一来一回,徐澈那里想得到援兵,至少得等上两、三个月。
齐磊急着立功,哪肯给穆朝准备时间,只怕到时齐军已直捣京城。
皇帝咬牙暗恨,什么时候不摔马,朝廷要用他的时候偏偏摔马。
「举荐吧,还有谁能领兵?」皇帝开口,跪在下头的臣子们更安静了。
太子深吸气,起身上前。「禀父皇,儿臣愿意带兵。」
太子?皇帝眉头发紧,太子没有半点武功,他只擅长治理,不擅军事。
穆颖辛与殷宸对看一眼,忙站到太子身边,急道:「臣弟知道太子哥哥护国心切,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穆颖辛这举动很合理,他与太子感情深厚,此事举朝皆知,穆颖辛好不容易才把太子给拱上东宫位置,怎可能让他去冒险。
「可我不去,还有谁能去?身为太子,必须为父皇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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