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气的通红。
那红红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望着自家母亲。
傅冉颜见他这样就开心,差点绷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来。
“打是亲骂是爱,你看,我对你是又亲又爱。”“我不稀罕,”小家伙气的面红耳赤。“那行,晚上让你爸带着你滚,我一个人清净,”说完,她坐正身体,眼光望向窗外,不跟小家伙讲话了。
到家,下车,自己走自己的。
也不同他讲话。
晚餐吃饭,程仲然回来跟她讲话,她也不回应。
问及,才知晓,有人惹她了。
程仲然在晚餐结束后就给了自家儿子警告;“如果不想体验男女混合双打,我劝你还是去道歉。”“我要去奶奶家,”小家伙都要哭了。“可以、打完之后再去。”
生活总是一地鸡毛和一地残渣的总和。
第二日,程家小朋友同陆家小朋友抱怨,后者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我十次被踹有九次都是因为我惹妈妈不高兴了。”如此想来,他心底舒服多了。
这年秋季,温度较低,傅冉颜时常出现在沈清办公室,更甚是时常拉着章宜一起出去闲逛。这年十二月,章宜同沈清道;“那日见着了高亦安,他身旁跟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小家碧玉,样貌不如他往常的任何一个女朋友,但是看起来宜室宜家,不知是否准备定下来了。”高亦安这样的人,身处在这个位置上。
身旁说没有女人是假的。
应酬场上,有极多需要女伴的场所,沈清初去盛世时,他身旁有一个女性,那女子很漂亮,但那种漂亮是花瓶之类的漂亮,高亦安每次应酬都会带着她。
沈清初见该女子,只觉这人异常能喝。
在酒桌上也很能玩气氛。
她与高亦安同进同出。
她听闻,高亦安下大手笔,给她在江城买了公寓。
那时、包养二字还未出来。
但大抵也是那么个意思。
犹记得后来某一次,她与高亦安郭岩三人前去应酬。
往常,那女子是酒桌上的一枝花,谁的酒都能挡。
唯独那日,有合作商劝沈清酒,她不仅没挡还劝着沈清抬起杯子喝一口。
那日、沈清坐在副驾驶,郭岩开车,高亦安与那女子坐在后座。
她亲眼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叠支票,而后哗哗哗的协商数额,签上名字,甩给了那女子。
那人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生而为人,要时刻明白自己的定位与方向,切莫做不该做的事情,”他话语低沉,但却充满警告。
那女子想来也是个聪明人,看了眼沈清。
只听她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不养不听话的人,适可而止,不然,一分都没有,”他给了她一笔很丰厚的分手费。
算是分手费吗?
沈清那时姑且认为是算的。后来,郭岩说。
在这个圈子里的男人或多或少都养了个把女人,不为生理需求,单单的只是应酬需要。
应酬场上,有个把女人好办事。
那些女人,若非心甘情愿谁能强迫她们?沈清那时,是不能理解的。
直至后来,她成为高亦安那样的人之后才知晓这句话近乎是真理。
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沈清见过高亦安身旁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女人唯一的共同点是很漂亮,又及其能喝。
他对她们出手阔绰,时常送名贵收拾名牌包包,对于那些女人的要求近乎都满足。
但一旦那些女儿不听话,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会一脚将人踹去老远。
她见过高亦安将养在外面的女人送到合作商的身旁。
也见过高亦安毫不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女伴被人摸得干净。
他无视那些女人们求救的目光。
更甚是像一个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手似的在这个场子里独善其身。
某日,她笑道;“真担心你哪天会将我也送出去。”高亦安开车的人猛然一脚刹车踩下去,道;“公归公,私归私,我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的第一个女伴因为跟着对方对你劝酒被踹了,第二个女伴因为同我身旁女性秘书起争执被踹了,第三个女伴因为妄想在我身旁获取一席之地被踹了,沈清,你太小瞧男人了,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虽然花心,但异常清明那些人是可以玩弄,那些人是不能玩弄的。”
直至如今,多年过去,在听闻章宜说这句话,她是疑惑诧异的。她从不觉得奥高亦安是个会定下来的人。
“是因为那女子小家碧玉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觉吗?”章宜耸了耸肩,“不然呢?你何时见过他身旁有过不漂亮的女人?”沈清想了想,除了工作伙伴,他身旁当真是没什么不漂亮的人。这年十二月,m国国内某大型企业发生火灾,伤亡惨重,陆景行连夜惊醒去了办公楼。
临走时纵使小心翼翼还是将沈清吵醒了。
一连许多日,沈清再未见到陆景行人。
十二月底,高亦安前往涠城出差,在首都备受寒冬的摧残,突然来到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难得有闲心去海边走了一遭。
却不想在此,碰见了熟人。
这是一个涠城的傍晚时分,他脱了身上厚重的大衣,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踩在沙滩上,软软的沙子比水泥地舒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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