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睨了他一眼,不还是要靠自己?
思及此,越发难受了。
吃口饭压压惊。
于是乎,陆琛很漫不经心的给苏幕挖下了一个坑,被吓着的人也不说话了。
闷头吃饭。
陆琛始终擒着一股子人畜无害的笑容。
心里可是端的平平稳稳的。
坑挖下了,不愁苏幕不跳。
九月初,各大学习蜂拥而来,苏幕窝在宿舍睡觉,包括陶佳。
二人一致觉得,这会儿出去,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首都大学的研究生系并不少,而后,说句不大好听的话语,
在这个年代能读得起研究生的,家里都非富即贵。
苏幕与人关系素来不好不坏。
只是、首都上层圈子并不大,父辈之间要是有什么过节与摩擦,难免会引发到子女身上来。
那日,上午,苏幕正与陶佳坐在食堂吃饭,哐当一声,一个饭盒从天而降。
且还是没盖着的,如此一来,难免溅得的苏幕一身。
这个素来没心没肺的人及其难得的冷下面庞,蕴藏着一股子冷意。
缓缓抬眸,冷怒的视线对上站在自己跟前如同一只骄傲孔雀似的女人。
“不巧,手滑,”那人不屑的话语就如此流淌出来。
苏幕闻言,嘴角擒起一丝冷笑;恍然,抄起旁边的汤碗,哗啦一声,一碗滚烫的汤水就这么泼到了对面脸面上。
“不巧,手也滑。”
那人惊叫声惊天动地,将食堂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大学校园,人分三种。
一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一种是平平淡淡的不惹麻烦的中等生,一种是到处招惹是非的学渣。
而苏幕,从不认为自己是学霸,但她行事也算低调,与同学相处也算融洽,极少有红脸的时候。
今日这事儿,要是换做旁人,她或许会忍了去,但这人,她可不止一次见到过。
首都政场的站队问题,让他们两家一直以来都不对盘。
今日人家主动招惹自己,她有何不动手的理由?
“苏幕、你敢泼我?”姜薇的哮声响起,难得的让苏幕的嘴角往上掀了掀。
“我都说我手滑了,姜同学这么咆哮是什么意思?”
二人的架势,一触即发。
好似下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似的。
却不想,此时,陶佳擒着嗓子跟红袖招门口的鸨妈们似的吼了一嗓子;“哟、姜部长家的女儿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好端端的吃饭你一饭盒砸过来还不让人还手的啊?这年头当官的都这么有钱有势,到学校里来欺负学生来了?”
话语落,原本闷声看热闹的人此时就好似嗅到了八点档电视剧的味道。
一个个开始八卦起来,指指点点声异常密集。
姜薇虽心中有气,但也知道,事关姜家,她若是在闹下去,想必是没好果子吃的。
她转身想走,却听闻苏幕道;“姜大小姐,饭盒不要了?知晓你家有钱,但还是不要那么浪费的好啊!”
一顿饭,就这么糟蹋了。
回去路上,苏幕同陶佳道;“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万一疯狗咬起人来,就不好了。”
陶佳闻言,冷嗤了声;“我还怕她不成?”
“一个小罗罗也敢频繁的出来跳动,这是你,换成我,二话不说上去撕了她,对于这种人,第一次的时候就应该将她收拾住,一劳永逸,不然老来骚扰你,你有那么多时间却陪她撕逼?”
陶佳愤慨的话语难免让苏幕觉得好笑;“那我下次争取收拾住她?”
陶佳闻言,话语阴沉;“何苦等下次?人家就在你跟前。”
苏幕视线平移,果真就见姜薇站在不远处,阴沉着面色盯着她。
她只觉脑子嗡嗡的抽动着。
这人当真是有坚韧不拔的精神。
为了跟她对着干,不惜换个场地继续?
苏幕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什么喜好来着弯弯肠子的人。
姜薇迈步过来尚且本事准备呈下口舌之快,却不想只听见苏幕同陶佳道了句;“你别管。”
而后上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她脑子发晕。
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踩了。
毫无还手之力,苏幕虽没心没肺,但也是个有脾气的。
如同苏钦所言,她及其记仇,特别是那些讨厌人的仇。
不弄死就记一辈子。
苏幕的大展身手无疑是让站在一旁的陶佳愣怔住了,站在原地也不晓得动手拉一下,就看着苏幕碾压性的将人按在地上一顿狂踩。
全然不顾形象。
看着她那发怒的模样,陶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咽了口口水。
果然、没心没肺的人动起手来都是将人往死里抽的。
这条路是食堂的毕竟之路,有人从食堂出来看见这一幕,不免停下来脚步。
有人想上前规劝,被陶佳拉住。
她想;打都打了,总归是要受处罚的,断三根肋骨跟断五根肋骨的处罚都是一样的。
何不让苏幕回点本?
只要不打死,处罚都一样。
往后,工作中,苏幕与陶佳成了合作伙伴时,总是能在商场尔虞我诈时给苏幕拿出一个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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