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偏生好巧不巧的是陆琛。
他将来,必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若苏幕,身无所长,在权利的漩涡间没有自保能力,该是何等艰难?
首都世家男儿千千万,身为长辈,他赞叹陆琛的能力,可身为父亲,他最为不想要的便是陆琛这样的女婿。
权利之巅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几分狠心。
他揣着太庙社稷之气,是个能狠下心干大事的人。
“也别太想,该吃的苦还是要吃,”卫丽轻声宽慰他。
苏军嗯了声。
应允苏幕南下,他存了私心。
想苏幕与陆琛在上千公里的间隔距离中明白恋爱不易,从而能分道扬镳最好不过。
却不想,陆琛频道南下。
且还因此举被政场官员抓住了把柄。
今日的会议,谁能说不是一场惊奇的政界大战?
知晓的人知晓。
不知晓的只会猜测,这一国太子爷频繁南下,是否因为领导人在南下有动作?
有猜测,自然是有行动。
陆琛的频繁南下引起了部分人的恐慌,从而在政场会议中难免会有爆发与争吵。
许是陆琛从小在他跟前长大的原因,在苏军眼里,陆琛依旧是个晚辈,可今日,当他面色冷怒冷眼巡视在场众人时,他在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成天喊他叔叔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
他身上,有些比他父亲还胜一筹的王者之气。
单是冷眼扫视都让人觉得难以喘息。
“段部长说完了吗?”
他问,话语平平,嘴角含着一丝浅笑。
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他望着那人缓缓开口。
在道,“我能开口说话了?”
面对旁人的咄咄逼人,他简短的一句话就将人给怼回去了。
那意思好似在征求意见。
想他一国太子爷开口说话之前还要问别人一声。
是他段位太低?还是那人段位太高?
屋子里的气氛稍有凝滞。
“您刚刚说我身为国家办公人员,不务正业,我想问问段部长你可知不务正业这四字如何写?还是说您想让我当众给您背一遍m国劳动法?”
陆琛望向他,面色平静,依旧是俊雅含笑,看不出半分咄咄逼人的气息。
他在道,“还是说段部长瞧见我在工作时间因私事外出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面,话语凌厉:“周末合法休息时间,我做什么是否还应当向您汇报汇报才行?想出个门还得您点头应允才行?”他话语渐高,望着那人拧着眉目,眸光中的阴寒之气半分不减。
“既段部长提了,不防大家都试行试行,取消周末,国家办公人员,为人民服务,要什么休息时间?段部长是这个意思?”
他一席话,简单客气,将在场所有人目光都推倒了那人身上。
就好似,他也不想如此做,不过都是段部长在上纲上线的提要求,它勉为其难地应允了。
那人望着陆琛,话语有些结巴,不知该如何开口接话。
若说不是,他就是明摆着它对这位太子爷有意见。
若说是,整个首都市政府的人只怕都会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陆琛何其厉害,仅凭一张嘴就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让他站在风口进不得进,出不得出。
偏生他还问了那么一嘴,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这日,会议室的气氛已经不能用紧张二字来形容了,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成功的将对他存在偏见的人推上了高台。
政场,最为讲究人脉。
而此时,这位姓段的,无疑是被陆琛折了翅膀,且折就折了,还让他匍匐前行。
散会,那人追着苏军出来,企图让他拯救自己这即将到头的政治生涯。
苏军不傻,断然不可能做此事。
时至今日,他才见识到这个晚辈随机应变的能力和一颗不动声色心狠手辣的心。
会议尚未结束,他让秘书下达了通知,且当着会议室众人的面打着商量的旗号将严谨的措辞念了一遍。
【年底总结会议,段世山部长提出深刻建议,其认为,政府办公人员应当全心为人民服务,故,请去双休假日,总统府办公厅与各部商议,决定于新年之际,一月一日开始实施。
祖国的建设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合力,在此,感谢段部长的提议。】
一时间,众人都知晓他们周末的省去是段部长的功劳。
政场上,毁掉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断了那人的人脉。
陆琛深知这一点。
而且下了狠心要将段世山往死里整,不然,他不会正大光明的让秘书当着众人的面拟文案。
更甚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将文案念出来。
不到一百字的文案,频繁出现段世山的名字,这可是总统才有的待遇。
苏家客厅,卫丽从苏军怀里退开,仰头望向他,淡淡道,“刚刚段世山他爱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想请我们吃顿便饭。”
苏军心下一沉,“推了吧!往后她的电话都不要接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卫丽警觉开口。
“段世山惹到陆琛了,陆琛估计是下了绝心要弄死他,这种时候不宜触霉头。”
“但段世山他夫人在我们单位人缘很好,是很老实的一人,且人品也极佳。”卫丽开口稍有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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