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苏幕的心情。
她很淡定,服务员送来咖啡,她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而后将温热的咖啡端在掌心,放在膝盖上缓缓转动着,挺拔消瘦的背脊靠在椅背上望着急切的段紫轩,听着她说着那些身不由己。
这期间,她看到了树枝上的鸟儿来来回回飞了四次。
手中的咖啡喝了六口,去了一大半。
有人进了咖啡馆点了杯咖啡端走了,也有人坐在了她们不远处的位置。
段紫轩的诉苦结束,苏幕端起咖啡喝了口,话语淡淡柔柔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般的真实。
“你知道的,我父亲高位在坐,我留在首都本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但我却选择南下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城市,众人都说我任性,实则,是身不由己,我父亲虽身处高位,但政场上的事情他却从不允许我过多询问,更甚是命令禁止我往后不得从政,紫轩,我想帮你,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番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人世间,最不缺的便是会唱戏的戏子。
而苏幕,在一秒之间,变成了这种人。
她实则,也是有些冷漠无情的,未了不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去帮助这个即将溺亡的人。
为了独善其身,说尽了谎言来道出自己的无能为力。
“苏幕,你帮帮我吧!就这一次,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段紫轩也是急了。
越过桌子想要拉住苏幕的手,可从一开始,苏幕好似就知晓她会有如此动作,一双手压根儿就没放在桌面上。
“不行你问问陆琛吧!他是你男朋友,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啊!”
此时,在这样一个冬日午后。
眼前坐着一个长相甜美且梨花带雨的女人,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于心不忍。
可很抱歉,她是女人。
不会对此情此景生出任何不忍之心。
她想独善其身的心情尚且无人可以撼动。
“我离开首都之后,我们二人一直在吵架,我想,如果你不想事情恶化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有如此想法。”
她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首都的事情,苏幕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许的。
陆琛到底是为何会跟段世山杠上,又到底是为何会将他踩下去。
这些不是没有缘由的。
苏幕的拒绝,如此明显,,段紫轩不会没听出来。
此时,正值下午光景,此处又是有名的经济开发区,公司众多,来来往往之人苏幕不说全认识,但每日一趟公交上下来的,多少会认识那么些许。
她想,女子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
可此时,段紫轩明显是未get到这一点,她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苏幕脚边,泛着泪花的眼眸望着苏幕,开始苦苦哀求。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与一种放弃任何身段的姿态。
昨日之前,她是首都高贵的部长之女,因着长相好,多的是人想与她喜结连理,上门求亲的人更甚是数不胜数。
天之骄女,又有傲人的资本,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可仅仅是一晚的功夫,她从金字塔的顶端,落到了最底层。
苏幕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咖啡荡漾了出来,汤的她手背发热。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苏幕伸手去牵人家。
她这一跪,咖啡馆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看的苏幕简直是头皮发麻。
众人看他们的目光跟看三八家庭lún_lǐ剧似的。
“你帮帮我吧!我不求我父亲能继续呆在首都,但好歹留一条命也是好的啊!苏幕,你帮帮我,往后我一定想法报答你,”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抓着苏幕的手死活不松开。
她想、陆琛真是把人逼急了,不然人家怎会大老远的从首都飞到g市来给她下跪?
莫不是闲来无事想让她体会到寿终正寝之后的待遇?
“我真没本事,”苏幕开口,话语间也是无奈。
“你跟陆琛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不为难你,你看行不行?”她退而求其次,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你先起来,”苏幕是脑子抽抽,随着目光越来越多,真真是脑子抽疼抽疼的。
段紫轩也知晓此事的影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苏幕身旁,看着苏幕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那侧,电话接起,陆琛尚未开口言语,苏幕压着嗓子冷声道;“段先生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你就不能放人家一马?”
言罢,她伸手敲了敲手机,有所示意。
苏幕是聪明的,知晓先发制人的道理,那侧,陆琛接起电话尚有些喜悦之情,一听苏幕如此话语,面色瞬间是冷寒了下来。
“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操心,有时间操心别人还不如想想你自己,”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苏幕抬眸望向段紫轩,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看、我说了,我们二人最近一直在吵架。
段紫轩面如死灰站在苏幕面前,半分言语都没有。
在坐了会儿,苏幕起身起来。
回到公司,同事八卦,过来询问,她笑了笑,没说话。
继而身后有人接话道;“看过八点档狗血片没?小三爱上男主,过来跪求正室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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