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便又是府试的时候,这段狂欢过后,他们又必须提着胆小心谨慎的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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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来临。
十月开始颇有凉意,秋季的凉意已经彻底赶走了“夏老虎”。
那么院试的考场考试的日子便会好受不少,考生们便没有府试那般狼狈不堪,大部分都尽可静下心来考试。
院试便是童试最后一道门槛,只要踏过去,那么你便有了童生之名,也就是秀才。
秀才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身份,它算是一种特殊的功名,要是平民百姓之家多了一位秀才,那么翎朝便会免去那户人家的七成赋税,只需要给剩下三成便可。
同时,要是那些官府一些闲职有空位置,秀才也是可以充当上去,勉强算是半个官僚。
有些人一生就天资止步不前停在秀才上面,穷尽一生努力;有些人以秀才为深造去学府的敲门砖,野心勃勃;有些人甘心只当一个秀才,一生过得闲云野鹤;有些人只将秀才当做科举的必经过程,心中有更大的抱负等等。
那么司先生正是第三种,陆书昂便是最后一种。
院试对于陆书昂来说也并不是很难,但他还是不可轻视,全力以赴的去考,只因他知道这是他在冠礼之前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次院试他婉拒了陆夫人以及其他人的跟来考场,独自一个人坐着马车带着一个马夫,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赶赴考场。
所以苏莺娘他们也就不知道他陆书昂有没有紧张,但他们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远去沉稳有度的背影,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那便是陆书昂他一定不会辜负众人所望。
不知道为什么眯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莺娘心里不禁冒出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所以在所有人严肃认真的目送着陆书昂离去,只有苏莺娘努力憋着笑,悄悄的用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或许这就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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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放榜单的时候,陆夫人不敢跟着去看榜而是带着苏莺娘在小佛堂里,虔诚的为他祷告着。
“保佑我家二郎儿如愿以偿,信徒愿为您再渡一次金身,呃,不对,不对,菩萨您要是保佑我家二郎儿此次如愿以偿,信徒给你每年渡一次金身。”陆夫人闭着眼睛,虔诚的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一,嘴里也小声念叨着,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镀金身显得自己不够大气,又反复重新许愿。
这小声的念叨声不大不小刚好被跪着不远处的苏莺娘听了一耳朵,越听越是想笑,她又再次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再次掐自己的大腿。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有的时候她总忍不住脑洞大开,想到什么就想笑出来,可每次有不是她可以大笑的场合。
可能是菩萨看不过眼了,喜从悲来,在刚立冬不久的十一月了,她得了风寒。
在众人欢天喜地的感谢老天保佑他们家二少爷再次是府试案首,或者是新鲜出炉的童生而高兴的时候,苏莺娘因为刚然风寒,只能站得远远的当一个合格的围观群众。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即便想当一名合格的围观群众,身边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陆书亦。
第五十五章
“怎么,不进去和他们一样使劲儿的阿谀奉承我那个好二弟?”陆书亦本来就离人群之外,忽然看到平日离陆书昂走得近的苏莺娘也在,心里难免会些惊讶。
苏莺娘斜眼瞥了一眼他后,努力将眼里的对他不耐烦压抑着,保持着一贯的冷淡的表情,转身对着他行礼:“大少爷。”
“嗯,起来吧,你尽管说说看。”陆书亦好奇的继续追问。
“回大少爷的话,我只是刚刚有些感染风寒了,不便挤进人群之中,免得感染到其他人或者打扰了其他人的兴致。”苏莺娘说话,便觉得鼻尖一痒,心里一动,连忙抬手拿着帕子轻轻而快速的捂上自己鼻子。
然后微微的一侧身,不紧不慢的当着陆书亦的面前打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啾。”
最最后,淡定的收回动作,无奈的看着他,用事实证明她的确没有说谎,她现在还真的不方便挤人群,和在这些主子前面出现。
看到苏莺娘打喷嚏难受的样子,陆书亦反而没有露出嫌弃的模样,紧皱着自己的眉头,紧张的看着她:“既然你感染了风寒,就应该马上回去憩息一番,干嘛还来凑这个热闹?真是不会爱惜自己身子骨儿,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大夫。”
而苏莺娘看到这么紧张的陆书亦反而有些惊异,不禁瞪大眼睛盯着他看,她还真没看过以往吊儿郎当的陆书亦忽然这么正经起来,她没有惊喜反而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
要是陆书亦对自己只是玩玩的态度,那以后还好摆脱,要是他真的在意她,那么日后还真不好说了。
“大少爷,您是主子,我是丫鬟,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罢了,免得外人道闲话,再说,奴婢已经去看过大夫了,大大夫已经道无碍,休息一下便好。”苏莺娘里面往后退了几步,隔着一定的距离,冷漠的说道。
看着佳人这么疏离的对他回话,陆书亦心里忽然生起一种莫名的忿忿不平,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用手中的纸扇直指着她:“闲话?别以为你和我二弟那些猫腻无人知晓,怎么你这个丫鬟不会和我二弟保持距离,看来你和那些庸俗女子没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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