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也算旁人?”白易谦怔住。
说着,他看了眼茶几上的资料,继续道:“他找记者瞎写你家里人的报道,选举到最后就是比谁的锤子更大,他的民众支持率在下跌,如果再爆出他老婆的事,大选那天你就能睡个安稳觉。”
宋柏彦给自己倒了杯茶:“左右不过一个女人,已经有把握的事,没必要再去为难她。”
“有时候你千万别小瞧女人。”白易谦叹息一声:“多少反腐大案最后是靠女同胞来侦破,不说远的,就那个夏正国,也是他老婆给的最重要一击。”
“如果夏正国在外面没有私生子,他的妻子不至于那么轻易倒向反贪局。”宋柏彦端起茶杯,开腔说:“有因必有果,女人一旦狠起心来,比男人有过之而不及。”
“那你还放过夏继文他老婆?”
“现在人前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哪怕黄继文败选,只要脸皮够厚,还是能回去当他的参议员,比起因为竞选结下死仇,这个时候往后退一步,不影响大局。”
听到宋柏彦颇为良善的言论,白易谦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
哪怕这位宋财长老跑去山上的寺庙“清修”,但白易谦从不认为他是个心慈手软之辈,倘若真是那样,宋柏彦也走不到今天。
如果说,刚从部队退役的宋柏彦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周身还带着血腥的肃杀,如今的宋柏彦早就已经收了鞘。
可是哪怕宋柏彦看着儒雅宽厚,但行事手腕比之当年更为老辣,现在却说要放过黄继文的太太,白易谦无法理解,再去看宋柏彦的侧脸,并不像和黄继文的妻子有故,难道是拜佛拜多的缘故?
“这不太像你的作风。”白易谦也没旁敲侧击:“换做从前,你不会做这种放虎归山的决定。”
宋柏彦听出他话里的不解,只回答说:“过犹不及。”
“太过赶尽杀绝,有损阴德。”
白易谦:“”
等白易谦离开,紫砂茶杯里的水也凉透。
宋柏彦放下杯子,起身踱至客厅窗前,背着手看向窗外的景致。
客厅里,亮如白昼的灯光,照着宋柏彦左手上的腕表,也让那身白衬衫显出冷冽的光晕。
漆黑的夜幕,除了一轮弯月,只有两三点遥远处的星辰。
忽明忽暗的星光,让他联想到唐黎那双眼眸,随后又想起唐黎在挂电话前笃定的语气:“你本来就是好人,比我认识的其他人都要好。”
宋柏彦心中暗叹一声。
——话已至此,总不好叫她太失望。
就在大选结果出来的那天,唐黎也完成弥娑河行动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她走去导演的身旁,正打算看监控器上的回放,副导突然拿着手机来告诉大家:“和预想的一样,果然是那位宋柏彦宋财长当选!”
唐黎闻言,抬头看过去。
“比起那个黄继文,宋柏彦获得了68的选票,投票环节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结果就没了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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