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山林里救了她的男人。
身后的探照灯,将男人的面目第一次打亮在杨小麦眼里,也刻进了脑海里。此时她并不知道,这个人在她之后的新生活里将占据怎样的特殊地位。
男人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留着军队里常见的短刺头,满脸青髯,看不清容貌,脸部线条十分刚毅有型,衬着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绝对是一个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人物。
杨小麦觉得,至少这双别致的眼睛,就够让人印象深刻的了。
可,她无法信任他。
杨小麦再次尖叫推攘着男人,奋起全身力气挣扎。
“嘿,嘿,丫头,别怕!”
男人耐着性子,轻声哄着,同时发现身上的军服开始出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焦洞。
“寒野——”
恰时,小面包车终于到了,那个摆弄东西的男人立马跳下车奔了过来。
叫寒野的男人朝那人道,“无良,她有些不对劲儿!”
无良跳上广场的水泥地,上前看了看杨小麦抓狂的样子,立即从随身跨着的那个陈旧的印着个大大红色“十”字的医药箱子里,拿出一管药水,吸入针筒后,就要扎向杨小麦的手臂。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
啪!
针管儿竟然炸裂了。
寒野一讶,看着女孩的双瞳充血,竟然流出了血泪,跟着耳朵、鼻子血流齐下。不等无良再拿药,他索性一个手刀起落,砍在女孩后颈处,女孩双眼朝上一翻,昏了过去。
“啊呀呀呀,好烫,嘘嘘嘘,烫死了。”无良哧着牙直吹自己的手指头,竟然已经起了个大大的水泡儿,他惊讶地瞪向寒野怀里的小女孩,怪叫,“寒野,你打哪儿拣的这小怪物,这,这什么鬼啊!”
不仅针管炸裂,金属的针头都被熔掉了,要不是他刚才甩得快,手上怕就不是一个水泡,而是一块焦肉了!
娘的,这小东西什么属性的异体,如此凶残?!
寒野只是看了眼地上被熔掉的东西,没有接无良的话,转头看向了那一圈儿嘀嘀咕咕的村民,村民在他一眼望来时不约而同地都朝后缩了一缩,大人立即将孩攥到身后,个个一脸戒备。
其实寒野的目光只是略略扫了众人一圈儿,最后落在了二狗婶子这方。吓得二狗婶子早没了那股子喊打喊杀的横劲儿,躲在二狗身后瑟瑟发抖,小声嘀咕抱怨。
“我说你个不长心眼的傻孩子,怎么当初就答应了帮这人带孩子啊!你瞧瞧,现在平白摊上这事儿,回头咱还得给黄板牙出医药费,真是倒霉催的。这豁嘴的小娘皮就是山鬼派来的狐狸精,咱根本不该……”
二狗听得心头一阵郁闷,当初不就是看在人家拿出的那么多信用点数,够他们半年的收益,抢过了几个村妇要照顾那丫头的嘛!否则他也不想沾上这新来的大队长的事儿,正常人类哪可能跳到五六米高,落地把水泥地都蹬出个石坑带裂缝儿的,不是怪兽是什么?偏偏,这大怪兽现在貌似还拣了只小怪兽回来。真糁得慌!
“二狗。”
寒野扬声一喝,军令当落。
“到。”
“出列!”
被训了半个月的二狗子习惯性地双手握拳提起,小跑步地就往寒野面前去了。但立马被二狗婶子攥住死活不让,就怕儿子这会儿过去要是挨一拳头那不是白白送死嘛!
二狗跟不明事理的母亲拉扯半晌,就见寒野目光一凛,顿时寒毛直立,菊花一紧,果断甩开老妈跑上前立正、稍息。
村民们又开始嘀咕起来,还有不客气地发出嘲笑声儿的。
不过下一秒,又有个大个头地蹬蹬蹬跑出来,跟在二狗身边端端站好了,还大呼一声,“报告,民壮大栓子归队!”
“切,这还凑上热闹了!”医生无良一边检察着寒野怀里女孩的情况,一边回头哧笑了一句。
两个民壮满脸严肃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寒野没有理一送一的大栓,面无表情道,“跟我回队。”
“是。”
便抱着女孩,转身回到了面包车上。大栓和二狗急急跟上,很识趣儿地缩到车尾上与一堆物资药品挤友情,回营地的路上可被巅了个七晕八素,十分确定这是来自寒大队长假公济私的真报复。
上车后,无良突然叫了一声,“慢着。”
就又从他的老旧医药箱里掏出针药来,要给姑娘打上。
“等等,”寒野止住他,“她已经安静了,不用打镇定剂。”
无良看都没看寒野,迳自下手,“那可不成。这么不稳定的大杀器,要是醒过来,啧?我说你到底请我来干嘛的?!”被阻止了,很不爽。
寒野的口气不变,沉稳坚定,“她不需要镇定剂。”
其实,无良这也才第三次见寒野,但对这男人的脾气有着入木三分的领会。他心里仍是老大不爽,之前他在镇子里最好的酒店住着接受镇长的殷情款待,闲时就给镇上的人看看病、开开药,钱好赚,又舒服,还受人尊重。突然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跑到这山野旮旯喝风吃土,说是来帮人治病,没受到医生该有的点点尊重就罢了,一来就受伤,能爽得起来嘛!
无良医生立马摆起臭脸,举起一根手指头,正是受伤冒出个大泡儿的、重要的、右手食指!
寒野道,“算在诊金里,我会赔偿你。”
“哼!算你小子上道儿。”医生的手指头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值钱滴!
但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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