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心里知道轻重,知道该砍什么,留什么。就不为了景年,那也为了他们孟家名声、未来的发展呢!”
“嘿!”许来娣瞪眼:“哎哟妈呀,你这是啥破比喻啊?还稗子和稻苗!那是俩孩子,活生生的大孙子。是,景年小小一点儿就没了妈可怜些,又是老孟一手拉扯大的,爷孙感情肯定比那个什么不勤的深厚。但……”
“但那个再咋不济,也是亲孙子来的!就跟咱们似的,更稀罕宝儿不假,那也不能为了宝儿不要宝珠啊!要不你看今儿老孟下手再狠,不也是往屁股上肉厚的地方使劲儿,出发点也是为了教好那孩子?”
宁栓柱拧眉:“呸呸呸,你这都什么破比方?咱宝珠多好个丫头!”
“我这人没啥弯转心眼子,就以实为实,将心比心!”
“比个锤子啊?你个围着锅台转的农村老太太跟人家运筹帷幄的大将军,那中间差着多少档呢?哪有半点儿的可比性!”
宁栓柱撇嘴:“得得得,你可快别往自己那老脸上擦胭粉了。赶紧睡觉睡觉,老孟不是说明儿待咱们去瞧瞧升旗、瞅瞅故宫?哎呀呀,那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瞅着的景儿,咱这把老骨头居然就能亲眼瞅瞅了。”
“多大的荣光?”
“跟你说,这个牛,够我牵回三和村吹到死了!”
许来娣:……
就特么的想要一脚把你这个老犊子踹地上去!
还故宫呢,老娘直接送你故去信不信?个不会说话的糟老头子,我老脸,你特么的不是更老?!
老两口闲篇扯出把刀子来,而被他们各种惦念的宝儿呢?
嘿嘿,当然是暗戳戳报仇,整治那对儿出言不逊的母子啊!为了给黄月英个狠狠的教训,她都难得对孟景年那家伙柔和了眉眼,好一阵的交谈(套话)。
为了高度还原,惟妙惟肖,更是细细观摩了他生母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准备的,可以说是相当充分了。
等到夜阑人静时候,宁大师循着早前在那母子俩身上留下的一丝契机特别顺利地就来到了她们的梦境。结果放眼这么一瞧,她就被气乐了。
心里头那点儿以大欺小的不自在啊,就好像是烈日下的春雪般。一点点开化、蒸发,消失无踪。
你道是为啥?
因为这娘俩一脉相承,个顶个的坏。连梦中都不忘了怎么算计孟景年,或者叫他倒霉什么的。行吧,继母和继子,天生的敌对关系。
尤其黄月英还是个小心眼,一味盯着孟老那点儿家业的。那简直,都恨不得把孟景年除之而后快了。那小心思阴险的,宁宝儿都怕说出来脏了自己的嘴。
ok,争家产这回事儿就跟打仗夺嫡似的,各为其主没毛病。但把主意打到她们一家子身上什么的,宁大师就很不高兴了。
直接小手一挥,凭空幻化出好些个气势骇人的恶犬来,团团将孟克勤那个小霸王包围。
好容易得来的千金贵子,全凭他才一举平步青云。嫁给了孟凯旋这样平日连想都不敢想的将门之子,当上了人人称羡的孟夫人。
黄月英都把孟克勤当成是自己的幸运星般,真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
除了最近在老爷子跟前吃的两把亏,孟克勤可说是从来没遭过罪!
猛然让这么个娇滴滴对上一群眼神凶恶、嘴流涎水的恶犬。小家伙儿不被吓到才是咄咄怪事好么?
宁宝儿就看到那小子仿佛不敢置信地猛撩袖子狠擦了擦眼,发现恶犬们还在,并不是幻觉后。妈呀一声哭出来:“妈,哇哇,妈救命啊,有狗追我!”
然后拔腿狂奔,试图用双腿突出重围。
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后,特别果断地就趴在了地上。装……装死?
如果他不抖得跟筛糠似的,身下没有漫延出一股子难闻的臊臭味儿的话,宁宝儿都想要给他这份机变打个满分了。
而现在?
听他都这副境地了,还喃喃着‘不怕,不怕,孟克勤你连宁宝珠那个泼丫头都不怕,更何况是群狗’什么的。都已经准备收手进行下一站的宁宝儿怒,小手虚虚一指。
那些凶恶的狗狗们悉数消失不见,倒是孟克勤趴着的地上一点点的,涌出一些个黑色的水流。细细一看,那哪儿是什么水流啊?
分明就是万万千千个,汇聚在一起的蚂蚁。
小小的一个,往胳膊腿儿上一爬都能蛰红一片,麻麻痒痒的特别不舒服。更何况是铺天盖地这么些呢?装死不成反差点儿被蚂蚁大军给吞没什么的,吓得孟克勤涕泪交流。
一迭声地叫救命,哪儿还有白天那股子傲慢嚣张?
而他身边,导演了这一切的宁宝儿只负手而立。笑得一脸得意:“叫什么都不好使!只要你小子嘴里脏话还冒不停,还敢起什么坏心思,就没谁能在这噩梦里把你给拯救出来!”
第42章
很是欣赏了一会儿孟克勤的狼狈后, 宁大师才转身离开, 到了更恶更需要惩治的黄月英梦中。想要她们姐妹俩身败名裂, 顶好连宁家也再没有翻身之力?
嗯嗯,很好很好。
因为她这份恶毒心思, 宁大师甚至觉得自己都半点儿不用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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