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阿哥来啦----玉衡,赐坐!”佟懿儿见两位阿哥到访,忙招呼他们坐下,又让宫人们端上茶水点心,“昨儿没见你们来,你们汗阿玛今儿还问呢,别是身子也不爽了罢?”
“是啊……朕见你们俩脸色都不大好,要不要请神父给你们瞧瞧?”康熙的嗓子依旧有些疼,声音还是沙哑的,却听得出语气里有十足的担忧。
“呃……不、不用了汗阿玛----”胤俄慌忙起身,低头脸红道,“儿……儿臣昨日是被师傅留下来练字了,九弟陪着儿臣,所以没来----”
“对……师傅让八阿哥练字,所以改到今日来向汗阿玛请安,请汗阿玛恕罪!”胤禟接到胤俄递过来的眼色,赶紧站起来接话。
“哦……你们知道用功就好了,今日来请安,朕也很高兴----”康熙咳嗽两声,嘴角微微扬起,“等朕身体好了,一定要好好看看八阿哥的字有没有进益!”
“儿……儿臣一定多加练习,一定不让汗阿玛失望----”胤俄硬着头皮扯了一个谎,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蒙混过去,没想到如今看来却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了。然而后悔也没有用,他现在除了回去好好练字,没有别的路可走。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两位阿哥要不要留下来用膳?”佟懿儿见八阿哥这般愿意用功,心里十分欣慰,也愿意留他们用膳。
“皇后额涅的心意,儿臣等心领了……只是想到课业繁忙,儿臣等实在是食不甘味……就、就先告退了!”胤俄是绝不愿意和胤禛的生母一道用膳的,听她发出邀请,他恨不得带着胤禟拔腿就跑。佟懿儿见他推辞,也就没有勉强,吩咐玉衡送他们出去了。
“朕听说胤俄与胤禛之间总有些不和睦,也不知道现在和好没有。”看着胤俄与胤禟的背影,康熙不免皱起眉头道,“这两个孩子大概是被和卓、济兰她们宠坏了,对唯一的儿子,大概总要骄纵一些……”
“八阿哥总喜欢找胤禛哥哥的茬,还有好几次差点儿打起来呢!”一身正气的靖月自然看不惯胤俄这种做派,一面替康熙捶腿,一面恨恨道,“可惜都没让靖月给碰上,要是哪天再看见,我靖月绝不饶他!”
“靖月,那也是你哥哥,不许胡来!”佟懿儿一直希望靖月能够动口不动手,现在听到她这样说,不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语道,“再说,八阿哥都已经好好学习了,别老随便编排人家!”
“八阿哥处处针对胤禛哥哥的事大家都知道,怎么倒成靖月编排了!”靖月满腹委屈,小嘴一撇,眼泪就快挤出来了。
“好了好了,朕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好不好?”康熙笑着刮了刮靖月的鼻子,赶紧哄道,“欺负胤禛是胤俄不对,不过去帮着打架,火上浇油也是不对的。”
“应该跟他讲道理,打架就会被告到汗阿玛这里来,羞羞脸!”胤祥托着小脑袋仔细想了一想,立刻拿右手食指刮了刮脸蛋,逗得大家直乐。
“前几日让您误食参汤的丫鬟已经处罚过了,现在孙思百已被革职,您觉得该如何惩治呢?”又过了几日,康熙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康复了。趁着他在畅春园疗养的最后一日,佟懿儿一面替他揉肩捶背,一面打听这次的意外康熙打算如何收场。
“你不是说,他阻止你请洪若翰神父来替朕诊治么?还说了一堆话吓唬你。”想起这个庸医,康熙自然十分不满,“他父亲孙之鼎对传教士的医药也不排斥,怎么到了他这里反倒----”
“您这回病得这么重,他父亲抱恙,给了他一个出头的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意被别人抢去风头的。”佟懿儿心里虽然有些责怪这个孙思百,但想着他父亲毕竟替自己看过不少病,也曾帮她安胎,也总不希望把这孙思百说得一无是处,“他也不过是急功近利了,并非有意害您不是?”
“唉……想不到一碗参汤差点要了朕的命……朕以后再也不碰人参了!”想起当日的种种情形,康熙不由连连摇头,“这帮太医院里的人就只知道用名贵的药材,实在是不学无术!”
“那您这不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佟懿儿端了一盅降火的银耳莲子汤给康熙,婉言劝道,“该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这回不是用错了才导致您流鼻血的么?”
“那你说,孙思百该怎么处置?保成昨儿来说,朝中公议孙思百险些酿成大祸,论罪当诛。”康熙说自己一辈子不吃人参当然是气话,喝下一口败火的甜汤,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若说孙思百当斩,那些当初与孙思百一样排斥洪若翰神父的大臣岂不是也该斩了?”佟懿儿想起当日佟国维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早已有了主意,“当初懿儿让阿玛把洪若翰神父带来时,还是偷偷带进来的呢!阿玛说朝中不少人反对您吃西药----即使他老人家说了金陵堂伯的例子,他们还是不依。”
“朕就知道他们会反对,也是难为小舅舅了……”康熙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大概孙思百就算真的没治好朕他们也不会责怪他吧!现在保成也二十了,朕当年登基的时候还只有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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