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就好,有救就好。”姬闻清松了一口气。
“景公子说笑了,这女人不过是我的妾室,谈不上什么夫人。”
思雀的八卦之心又燃了起来,挪挪挪,挪到了姬闻清面前,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她是关外一擅长蛊毒的邪|教,步月教的弟子,怎么会成了你的妾室呢?”
越边萝的身份也早就被她和倪絮摸得透透的了。
姬闻清脸上出现讶色,懊恼的摇了摇头,“原来如此,倒是我小看了她。”
思雀没站一会儿就被人提溜到了另一边,面朝着男人被抱住了,也就看不见姬闻清了。
思雀揪着男人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小声嘟囔,“小气鬼,醋坛子。”
“嗯?小姐在说什么?”兮鸠笑的一脸“和善”。
“没什么呀。”思雀的演技丝毫不逊于boss,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
其他人表示……不太想看。
姬闻清见两人互动,轻笑一声,看出了思雀的好奇,便坦然道,“几位既然是我茶庄的救命恩人,便也不瞒着几位了。”
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在倪絮的帮助下,姬闻清重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姬闻清早年与青梅竹马的表妹傅语容成亲,夫妻二人感情甚笃。
但到成亲的第三年,姬闻清与别人在外面谈生意时不小心睡了一年轻姑娘,碍于要负责,于是这年轻姑娘便成了他唯一的妾室。
功成名就的男人,大多有个三妻四妾的,于姬闻清来说,正妻傅语容才是值得尊重的,是以抬了一门妾回来也没多上心,只偶尔去她房里坐坐。
但他去没想到带回家的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妾,而是一条毒蛇。
她为了独占他,给傅语容和他极为喜爱的儿子都下了蛊,而在她为两人下了蛊后发现姬闻清仍然一心系着自己的正妻和嫡子,就又想给姬闻清下情蛊。
只可惜她的制蛊技术不到家,是个半吊子,差点没把姬闻清毒死,她也就慌了神,一边维持着茶庄的生意,一边寻着法子医治姬闻清。
她对音离谷的弟子这般警惕,也是因为听姬闻清偶然提起过他已经送信去音离谷,想求医治好傅语容和姬容栩。
而姬闻清因为从来没把越边萝放在眼里过,是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越边萝。
思雀听完,没有方才那么感兴趣了,趴在兮鸠怀里,转头看了眼姬闻清,“庄主这下可知道,即便是姑娘家,也是不可小视的了吧?”
姬闻清感慨道,“是,姑娘说的是,是姬某过于自大。”
季栀瑶听完,走到被身强力壮的家丁制住的越边萝面前,即使是如此,她还依旧看着姬闻清,面带痴情,有种入了魔的感觉。
“姬夫人和姬公子曾经得罪过你吗?为何你要对他们下此狠手?”
越边萝的神情变得痴狂了起来,面部狰狞,“那个女人每次凭着自己的正室身份,施舍一般的给我屋里送东西,以为我会感恩戴德吗?!”
“她每次见到我都一脸冷淡,其实就是看不起我!做这些表面功夫做什么!令人作呕!”
“那个小东西也是,从来不拿正眼看我!”
“更何况,若是他们两个活着,老爷的目光永远不可能在我身上停留!”
季栀瑶摇了摇头,觉得无法跟这疯女人沟通下去。
她原还以为是精彩的正室夫人与艳丽小妾之间的明争暗斗,却没想到人家姬夫人对她挺好的,只是被她全当做是挑衅和鄙夷了。
再说了,你跟人家共享了丈夫,还指望人家对你情同姐妹不成?
思雀也觉得索然无味,打了个哈欠,脑袋靠在兮鸠肩头上,蹭了蹭。
啧,绕了大半天,就是个渣男自己惹来的祸,还累及家人。
不过她毕竟之前在更先进的时代生活过,与这边的人还是有文化差异的,这边的人可能觉得姬闻清这样有了妾室依旧对正室很是尊重的男人已经算是好男人了吧?
可实际上呢?自己拒绝不了诱|惑,管不住下半身,辜负了两个姑娘的真心。
越边萝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就是了,就是可怜了还那么小的姬容栩和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过的姬夫人。
“天色不早了,几位不如回去歇息吧。”
“等等。”兮鸠抱着几乎要睡着的思雀,叫住了姬闻清,看了眼越边萝,“我们还有事情要问这位小夫人呢。”
明知道人家是妾室,还差点害的姬闻清家破人亡,还叫她小夫人,这不诚心膈应他吗?
别人不知道,思雀却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心里甜滋滋的,心想等下回去一定要奖励这只猪蹄子一个亲亲。
姬闻清即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也不好对兮鸠说什么,“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事?”
季栀瑶觉得不能再让兮鸠开口得罪人了,忙接道,“越边萝买凶来杀我们,而我们怀疑她还有同伙。”
这会儿也不用他们严刑逼供了,经刚刚思雀一番话,再者越边萝现在已经无处可逃,计划全盘败露,她面露颓然,自己就交代了。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来与我见面时蒙着面,是个男人,听声音年龄似乎不小了,他说他会帮我除去景漓,但同时我要放他们进来,让他们掳走你们其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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