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拦了辆出租车,把他带回家。
顾季也小的时候挺听话的,不过那会不良少年这个人设比较受欢迎,正好他又到了中二期,所以他整天缠着宁春和,说要跟着她混。
小弟这种东西,永远不嫌多,更何况他还有一个那么帅的叔叔。
大概是高中刚开学的时候,学校组织的第一场家长会,那次是宁春和第一次看到江诉。
他穿着简单的白t,那时的他应该还在读大学,周身的锋芒还很明显。
没有如今这般清冷和淡漠。
人群中,他的身高格外显眼,宁春和盯着他的腿看了好久,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突然害羞起来了。
在旁边的女生小声惊呼顾季也的叔叔好帅的时候,她始终不敢去看他的脸。
还是后来,她接到馆陶的电话,翻墙出去找她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和刚出校门的江诉遇见。
他站在那里,手里拿了瓶水,已经喝了一半。
里面的水晃动时,被阳光映照出细微的光亮。
宁春和站在那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窘迫。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的很,身上还有落叶和尘土,头发说不定也被风吹乱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视线落在她的手背上,片刻后,他拿出一张创口贴,走过来递给她。
宁春和疑惑的接过。
“流血了。”
他低声说。
那一刻,宁春和突然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
那张创口贴她一直没用,现在还在她家抽屉里放着。
思绪被顾季也的呕吐声一下拉回现实,她嫌弃的捂住鼻子:“好臭。”
刚准备问司机有没有纸巾,司机非常有默契的把纸抽递给她:“吐车上两百。”
......
带着顾季也下车以后,宁春和十分艰难的按响门铃。
一分钟后,肃冷的大铁门从里面打开。
顾季也醉的连路都没法走了,还是佣人拿了个轮椅出来,把他推进去的。
她身上也被吐脏了,味大又难闻,于是想进去洗个澡再走。
家里没女人,佣人把顾季也的衣服递给她:“这个是全新的,少爷一次也没穿过。”
宁春和点头道过谢以后,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顾季也得t恤有点大,穿在她身上正好盖住大腿。
她走出来拿吹风。
湿发用干毛巾包着,她用刚才给她衣服的佣人:“小莲,吹风在哪啊。”
小莲疑惑:“里面没有吗?”
“我没看到。”
“我去客厅给你拿一个。”
宁春和说:“没事,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她走下楼梯,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后,停在那里。
客厅里此时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顾季也得爷爷,那个看起来很严肃得老人家。
另外一个,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个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的男人。
顾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放了块黑色绒毯,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
那张严肃的脸难得露出些许慈祥,不过也仅限于礼貌:“我听刘妈说,今天是你送我家那逆孙回来的,真是幸苦你了。”
头上的毛巾一直往下滑,宁春和干脆把它取了下来,攥在手里。
她有些局促的笑了笑:“没事的,我们是朋友嘛。”
视线却控制不住的往一旁的江诉身上挪。
他依旧是那副平淡冷静的神情,只是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眸色稍微冷了些。
宁春和平时就是一只嚣张跋扈的猫,可在江诉面前,她所有的利爪都收了起来,温顺的只想窝在他怀里好好撒个娇。
顾老爷子看到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被江诉给吓到了,于是笑道:“你别怕,这孩子对谁都这样。”
宁春和急忙摇头:“我不怕的。”
似乎是怕没什么说服力,她还看着江诉,小声补充了一句,“不怕。”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看来小姑娘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么晚了,留下来吃顿饭,待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这多不好意思啊。
宁春和立刻点头:“谢谢......爷爷。”
爷爷这个称呼似乎直接将宁春和与江诉之间的辈分拉开了。
明明他大不了自己多少的。
可光从称呼上来听,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
顾季也还醉着,这会应该睡的正熟。
于是餐厅里,只坐了三个人。
宁春和有些局促,一直默默低头吃饭。
反倒是顾老爷子,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着江诉,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你快三十了?”
江诉点头:“今年生日过了就二十九了。”
老爷子感慨:“不小了。”
到了这个年纪,似乎很容易明白下一句是什么。
宁春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顾老爷子说:“喻家你应该知道,辉成电子的,他家的小女儿前几天在晚宴上看到了你,回去以后就托人给我打听消息,想约你出去吃个饭,我觉得挺合适的,那姑娘学画画的,性子跟你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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