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一个知道的,除了顾季也以外,宁春和的朋友。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通。
“春……呕!”
好久,才有说话声响起,她的舌头似乎有些打结,问宁春和,“怎么……了?”
江诉沉默了一瞬:“没事了。”
然后挂了电话。
宁春和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江诉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真是物以类聚。”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然后抱着她出了夜店。
上车以后,给她系上安全带,江诉才给他的同事打了个电话:“我今天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随口应道:“恩。”
-
到了小区楼下,宁准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江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已经出国了。
恐怕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他放下手机,看了眼在后座,已经睡着了的宁春和。
片刻后,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出去。
宁春和睡着了以后特别老实,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可能是喝多了头疼,偶尔会哼哼几声,然后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江诉空不出手开灯,只能摸黑进去,把宁春和放在沙发上,他刚准备起身去开灯。
宁春和不知道是什么醒的,她扯住他的领带,直勾勾的盯着他。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淡淡灯光映照进来。
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宁春外的亮,离的近,江诉甚至能看清她眼中的自己。
恍惚了片刻,他少有的无措,移开视线,刚想起身。
不料宁春和握的更紧,直接将他扯向自己。
江诉的手还撑着沙发扶手,上半身已经倾向她了。
宁春和仰头,吻的激烈,喉咙微咽。
她松开了扯着他领带的手,抬手勾住他的后颈。
江诉一直都在躲避,直到,她的手往下探。
眉骨微抬,撑着沙发扶手的手也瞬然收紧。
宁春和从主动的那个人变成了被动的。
客厅里灯没开,她的后背离开沙发,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抱的更紧。
宁春和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下一秒,她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耳畔的呼吸,急促而又沉重。
灯没开,一切都是昏暗的。
像是做了一场梦,暧昧又旖旎。
-
然后,梦醒了。
宁春和头疼欲裂,从床上坐起来,手扶着脑袋,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视线微移,整个人都愣住了。
性冷淡色的床单,格外陌生。
再加上……自己身边还多躺了一个人。
她惊的眼睛都睁大了,却还是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怕惊醒了他。
小心翼翼的下床,穿上鞋子,出了房间。
坐在马桶上的那一瞬间,她就开始飞速的回忆,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对江诉用强?
不然他怎么会和自己躺在一起?
而且还,满脸的口红印??
孤男寡女,躺在同一张床上,说没发生什么宁春和自己都不信。
她虽然胆子不算大,却也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
在洗手间里给自己做了一个小时的思想准备,她终于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进了卧室。
江诉已经醒了,在穿衣服。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着宁春和。
后者支支吾吾的扒着门站着,样子有些心虚,不敢正眼看他:“昨天我是不是……对您做了什么不太尊敬的事?”
江诉平静反问:“你都不记得了?”
宁春和欲哭无泪:“我一喝酒就断片,所以……”
江诉点了点头:“这样啊。”
然后就没说话了。
偏偏他不说话比说话还吓人,宁春和觉得自己瞬间被罪恶感笼罩。
自己就像是那个玷污别人清白的恶霸。
“只要……只要您别告我,一切都好说。”
她拿出钱包翻了翻,没什么底气的说,“钱的话,我可能……”
“我不缺钱。”
宁春和心里一咯噔,以为是谈崩了:“那您……要不看我哥的面子放我一马?”
听到她的话,江诉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
片刻的安静后,他才冷声说:“你走吧,我不会告你。”
他平日里清冷惯了,情绪隐藏的很好,喜怒哀乐全靠别人猜。
只不过今天的情绪管理似乎有些失控,宁春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开心。
也是,毕竟发生了这种事,对方居然还一味的想着逃脱责任,实在是太让人唾弃了。
宁春和也想负责啊,只是她怕江诉会拒绝。
她之前一直不敢明说自己对他的心意,就是怕江诉会拒绝自己,到时候她连以侄女这个名义接近他都不行了。
只是现在……
她一咬牙:“我对您负责吧!”
积堵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害怕,反而还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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