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单臂圈紧她的小蛮腰,一把置于自己的怀里来,“是,我是骗子,我流氓,我qín_shòu!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了!不过,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小妖精是不是也得好好自我反省一番?到底是谁把我养得这么饥渴的?”
“你……明明是你太坏,你居然还好意思倒扣我一耙?”
这个锅,她才不背呢!!
鸢尾捏着他高挺的鼻梁,居高临下的警告他道:“顾谨言,要不是看在你腿发炎的份上,我这会儿早就把你给丢出去了!你这个大骗子,等你腿好了之后,分分钟给我滚回酒店去住!!”
这言外之意,是不是他腿脚若不好的情况之下,他就可以一直赖在她这小家里不走了?
“那我是不是得谢谢姑娘的收留之恩?”
“你清楚就好!”鸢尾哼了一声,从他的身上又小心翼翼的退了下来,唯恐自己稍一不慎,碰到了他的伤口。
气归气,他的腿发炎,那也是事实。
自己心疼她,也是事实!
鸢尾重新坐回了原位上,开始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而顾谨言则替她吹着湿哒哒的长发,两个人,似乎是两不误的样子。却谁也没想过,两件简单地事情,分明就可以自己动手来着。
他给自己上药,她给自己吹头发,却偏偏是,他替她吹湿发,她给他受伤的腿上药。
这画面,尽是说不出来的温馨,大抵,情侣之间,就该是如此吧!
只是,顾谨言的爱情,来得实在有些晚。
鸢尾一边上药,会一边紧张的问他,“疼吗?”
“不疼。”顾谨言摇头否认,眉心却不自觉的微微蹙起来,额际间,已经隐隐有薄汗渗了出来。
鸢尾上药的手,蓦地僵住。
心里顿时有一种疼痛往上涌了出来,她重重的咬了咬下唇,就没敢再动手了。
她的异样,顾谨言自是一眼就捕捉进了眼底,他问她道:“怎么了?”
鸢尾摇头,一滴眼泪还是没能忍住就从眼眶中滑落了出来,但她飞快的就拭干了去,没肯说话。
看着她这副模样儿,顾谨言心疼得打紧,“到底怎么了?”
他干脆一伸手,就捞过了鸢尾,一把将她置于自己的怀里来,坐好,就如同两年前那样。
鸢尾眼眶通红,“顾谨言,小心你的腿……”
“没事,又没有碰到伤口!告诉我,你为什么好好儿的,突然就掉眼泪了?”
顾谨言说着,替她把眼角的泪痕擦干了去。
他不问还好,顾谨言这么一问,鸢尾的眼泪登时落得更急了些,“顾谨言,你其实很痛,对不对?”
所以,她哭就是因为这个?
顾谨言连忙回应,“还好。”
“骗人!”鸢尾不信。
顾谨言无奈一声叹息,把她更加紧密的锁进自己怀里来,一手揽着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柔柔的小手,搁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不断地揉-捏把玩着,“好,我承认,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尤其在夏天……”
这么捂着,多少会有些难受。
有时候新的假肢与他的腿磨合不太适应的话,会起一层层的水泡,破皮的情况也是常有的,反反复复,总归不会太好受。
像今儿发炎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差不多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许再哭了,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顾谨言再次替她擦干眼泪,“小尾巴,我顾谨言是个大男人,这点伤痛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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