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倒是真没想到,我特么居然也有一天能成为一个祸水一般的神仙人物了?”
得,前一刻还是老娘,现在又变老子了。
“你还有心情调侃?你知不知道这就是针对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
文素也是越说越来气,连忙把曲清悠三人的事情也赶紧交代了清楚,尤其是眼下曲清悠分明就是打算咬死她有勾结妖族的嫌疑,就连卿子烨和柏未央的立场都不是那么坚定。
然而面对文素的担忧,曲清染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抓住文素的手,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心,说道:“既然幕后黑手都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懊恼也没用了,卿子烨和柏未央倒还能分说几句,曲清悠就算了,跟她一起的时候,与其去想着怎么解释清楚,还不如想想怎么阻止事态的恶化,只要卿子烨他们相信我,曲清悠就蹦哒不起来,你说对么?”
曲清染说完后,唇角微弯,一双大而亮的杏眼也流露出几丝笑意来,瞬间抚平了文素急躁的心情,她看着她,默默点了点头。
因为曲清染确实没有说错,只要卿子烨这个原男主还相信她们,那么只有曲清悠一个人作妖的话,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三个人急匆匆往山脚下的方向而去,还没有完全抵达战场,远远的就看见原本应该被银甲兵大军占领的山脚下,此刻只有螭离和他身后的一小队私兵了。
细细看去,似乎有一层透明的屏障将山脚下的土地分裂开来,一半在左,一半在右,屏障另一边的妖兵们全都跟消失了似的不见了踪迹,而和螭离正对峙着的三个人,正是寂殊寒以及卿子烨、柏未央二人。
两拨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干架的意思。
螭离依旧高傲的骑在马上,虽然他的大军被寂殊寒用诡计隔离开了,但他还剩下的这一队私兵可不是好惹的,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更是他的得力下属,单从战力上来看,螭离依旧是占着上风的,可是寂殊寒有多阴险,他可没忘记这厮是怎么把他的大军和他分割开来的。
于是他勒了一把缰绳,也不冲上前去,只对着寂殊寒大喊了一声:“寂殊寒,你把我夫人藏到哪里去了?!还不赶紧把人交出来?!”
这一声气沉丹田的大吼,别说寂殊寒三人了,就是远在文素那边的位置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卧槽啊!都他妈这个节骨眼了还在演?!”
文素气得腮帮子都疼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忍无可忍的开口骂道,更是恨不得扑上去把螭离撕个粉碎!
也不知道妖王应承了这家伙什么好处,竟然让这个螭离到了现在还在装模作样。
君不见,卿子烨和柏未央的脸色都变了好几变吗?至于站在后方阵营的曲清悠,更是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来,仿佛更加笃定了什么念头似的,真是叫人有苦说不出。
如果说之前她们还能反驳一句这全都是敌人为了离间她们的信任而传出的谣言,那么现在连绯闻正主之一都跑出来泼脏水了,曲清染背上的这口黑锅岂不是更加洗不干净了?
“呵呵,你刚不也说了么?这就是针对我们设下的一个陷阱,既然如此,敌人自然是深谙做戏做全套的真理了。”
曲清染冷笑一声,她也注意到了曲清悠的诡异笑容,还有卿子烨、柏未央不断变换的脸色。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动摇军心的话,那事后她还解释个屁啊!
不同于文素三人这边的愤愤不平,寂殊寒显然要淡定的多了,他之前利用隐藏在映雪山山脉下的法术屏障将螭离的大军直接阻隔在了外面,使得他的战力锐减,即使螭离身后现在还站着十几个武力高强的妖兵,他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目光冷凝,微微挑起了半边的俊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螭离说道:“夫人?大将军是否问错了人呢?这沧堺城里谁人不知,螭离将军的相好可都在花街上,寂某这儿可没有你要找的人,倒是将军不由分说得带了兵马围了寂某的庄子,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些?”
刷的一声,随着寂殊寒的话落,一柄乌金□□也顿时划破了空气,耍的泠泠作响,螭离手持着□□,枪头的锋芒锐利如冰霜,直直的映入众人的眼眸中,螭离的神色十分的不悦,连着额角和太阳穴的位置上,气恼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可见其本人有多么恼羞成怒了。
“你别跟老子玩转移话题这套,当我不知道你?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可真是越来越纯熟了。别那么多废话了!要我撤兵也行,赶紧把我夫人交出来!”
哪怕被气得厉害,螭离也没有真的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时刻都牢记着殷祁的交代,并没有泄露一丝有关殷祁和那个病美人之间的联系,甚至主动承担了这个相好的身份,在他看来,没有比这个掩饰更名正言顺的借口了。
可寂殊寒这个不要脸的杂种,竟然胆大包天到敢和妖王抢女人?先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在全城流言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刻,他竟然还把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劫走,这不光是和妖王作对,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就是妖王不计较,他也不能容忍这个杂种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寂某并不认识将军夫人,谈何交人?”
比起螭离的气急败坏,寂殊寒更是岿然不动的站在那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叫对面的螭离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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