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陶醉一番,才发现眼前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干嘛咧?中毒是很平常的事嘛,比如这猪猪,如果不是碰到她早死硬硬了。没意思,皇帝不好玩。再次抓住朱赤的手:“皇帝看完了,这回该和吾去办大事了吧?”
看她样子是非去不可了。朱赤作最后挣扎:“你倒说说是什么事,真要是大事,我就和你去了。”
“是这样啦,刚才认识一个传说中的贵妃,本来聊得好好,突然那贵妃不信吾是药王之王之小药王,吾急了,饭可以不吃,名不可不正,当然得找汝作证。好啦好啦,快跟吾去。”呃...是这样子的吗?有点记不清楚了,当是吧。
“皇--上--”凄凄回首,朱大侯爷宣布阵亡:“容微臣告退。”无语仰首:苍天哪,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走屋顶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林鱼鱼嗖声就上去。朱赤无语,只好跟着嗖一声。沿路时不时遇到侍卫抬头,表情动作如出一辙:先大惊,后揉眼,再后嘛...因为走得太快,来不及看到。鱼鱼时不时要跳到高处看方位,走过几个殿,朱赤终于明白他们的目的地是御花园。
“妃妃妃妃,吾来也--”鱼鱼发现目标,一个大吼,自屋顶飞下。随着这一吼,花园外边的侍卫便都抬头往上看,这一看,自然便看到了朱赤。苍天,他的面子...朱赤已无力□□,挤出一个还算潇洒的笑,忙跌进园中。
听到鱼鱼声音,园中一位女子转身看来,微微一笑。她身着繁盛的宫装,却毫无宫中女子应有的艳容,素净恬然。明明立于这花荫下,却让人感觉她完全不属于这空间,自有一方天地。眉目清冷,又夹带了一种俯仰苍穹的宽容,连那微微的一笑,都带了不真实的虚幻。
朱赤结舌--啊哈,竟是她,他牵挂了一路的玉妃,金玉公主。继而哑然失笑:刚才还在奇怪这宫里哪个妃子会与小丫头缠杂不清。既然是她,也就不足为奇了。多日不见,气色不错,淡愁亦依旧。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不知这两口子什么时候才水落石出啊。熟便不拘礼:“玉嫂嫂,好久不见,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那女子,玉妃,对朱赤的出现不惊不诧,甚至连他从屋顶跃下都视作平常,只朝他浅浅一笑。不需言语,朱赤便感受到她的感激--是啊,感激,身在这异国的深宫,真正的关心是种奢求,而朱赤,毫不迟疑的给了,她自是感激。
鱼鱼大惊:“啊!原来妃妃就是小六说的公主娘娘!”
哈哈,那个“公主娘娘”!经由小六的口,鱼鱼已经太熟悉了。第一次见面,公主娘娘在钓鱼;第二次见面,公主娘娘在扫院子;第三次见面,公主娘娘搬了一堆的书与主子换着看。而后...就是小六不停的在两地奔波,替主子以书易书。
这一明白不得了,后面的情节.......朱赤泪--金玉竟要与鱼鱼同游京都。而他的任务,就是以“辅政”为幌子,挡住姬烨的眼睛。如果事情败露,咳咳,后果猪负。
至于此行的最初目的--作证,早被鱼鱼丢到几万里外。
无语。
于是塌塌实实辅了回政。从九姐姐的满月宴,到边境的战况,到棋盘大杀,到执杯赌酒,到侍卫服装是否有必要更换,又到回朝中大臣的新旧派系,直辅的姬烨目光闪烁,疑团大起。好容易把御赐的晚饭吃完,估计那两个不顾他生死的女人各自归位,朱赤才唤了元神告退。
出得宫来,抬头间,繁星满天。不知那林鱼鱼现在在哪里?皇宫进了,皇帝也看了,和玉嫂嫂逛完街,就会自动消失了吧?毫无来由,姬烨的那句“爱卿舍得让她走”浮现脑中。哼哼,舍得舍得,千盼万盼就盼这一刻,哪有不舍得之理?!好笑,世上最不是问题的问题他姬烨也问得出来!
却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闷得利害。恨恨踏步,那股狠劲,似要将林鱼鱼早早赶出脑海。马车已等在宫门,飞身跃上,咔嚓--竟将踏板踩成两截。朱赤赶鱼鱼赶得入神,措手不及间一个踉跄,刚好倒在小六身上。小六骇得大呼:“刺客刺客!来人来人!”
呼啦啦立刻拥来十几近侍,刷刷刷亮了家伙:“哪里哪里!刺客在哪!”“大胆刺客,竟敢行凶!”“保护主子,保护主子!”
好一派护主心切,好一场威摄四方,好.......一帮乌鸦四起。好容易大伙明白只是误会一场,朱赤已走到另一辆马车。小六开了车门,黑黑的车厢猛闪起两点星亮,一个世上最难忘的声音飘到耳中:“猪猪好慢,吾下午吃的大饼都消化掉啦。”
这回不用踩断踏板,朱赤自动一个踉跄:“你,你,你怎么在车里?”
“咦,难道吾上错车?”随着这一问,鱼鱼那一颗明显因睡过一觉而发丝散乱的头便探了出来,仔细将车子看了看:“没错没错,就是这一辆。”
“本王是说。”朱赤不知自己在拼命往心底压一股什么东西,好辛苦,说话都艰难了:“本王已答谢了你的救命之恩,你,林鱼鱼,不应该出现在本王面前!”
眨眼,眨眼,再眨眼--这个动作表明鱼鱼正努力回想某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半晌,一拍额头:“啊!想起来了!”当初还真是这么说的,看完皇帝就不跟住猪猪啦。呃,可是:“吾刚答应妃妃,要留下来教她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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