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刀对于他偏爱短刀倒还无所谓,怕就怕又遇上这种视主为命的刀,嫉妒他对短刀的偏爱。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提出修行,但有些话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长谷部在我心里是一把非常不错的刀,负责任,帮助我管理本丸。自从有了你之后,本丸这种事情就不需要我过手,帮了我不知道多大的忙。若没有你本丸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子,一想到你要离开一段时间,本丸大概又会乱上一段时间。”
“主人……”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您的信任。
送长谷部修行对于朔望来说并不是难事,毕竟距离织田信长所在的年代没过去多久,不过这件事没有告知其他刀剑,他不希望其他刀剑在没有保障的时候跟着提出修行。
长谷部明显是发现了自己的心理状况有些不对,为了避免真的暗堕,才提出修行离开一段时间。
朔望不是不明白,所以才答应了,为此还折了树仙的一节树枝做了刀鞘,希望能够代替自己保护他。
将长谷部送走了,朔望没有告知其他刀剑。
刀剑们都聚在餐厅中观看第一战队在大阪城活动。
朔望的声音传到餐厅中,“髭切,麻烦来我屋里一趟。”
刀剑能听到声音,看向了源氏兄弟二人组。
“主人,你是叫我吗?”髭切笑眯眯的开口。
“兄长。”膝丸看向兄长,他已经察觉到之前兄长好像干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被审神者察觉了吧。
“没事的,腿丸,主人只是叫我过去一趟。”
“兄长,是膝丸!”膝丸就扔了一句,紧接着又急切的说,“兄长,我陪你一同去吧?”
朔望的声音再次传到餐厅里,“弟弟丸就不要过来了,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兄长说。”他重点强调了“单独”这两个字。
膝丸有些担忧的看着兄长,髭切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潇洒的模样出了餐厅。
居室内,朔望跟髭切面对面坐着。
桌子上还有一杯已经凉透的茶,那是属于压切长谷部的。
朔望倒了一杯茶递给髭切,“长谷部得离开一段时间,大概许久之后才会回来,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髭切笑着开口,一副悠闲的口吻说,“主人不应该奖赏我吗?提前发现了其他刀剑状态不对,有些伤口挑破总比留着发脓要好。”
“青江如此,长谷部也如此,似乎总是你发现他们状况不对。”
“哦呀,是吗?”髭切一副惊讶的模样,然后又一脸不在意道:“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能够看透。”
说到这里,他凑到审神者面前,“主人看着很温和,然而没有一把刀剑能走进你的内心,”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
朔望手顿了顿,“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说来主人真是一个冷酷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长谷部一步一步陷入更深,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刀剑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朔望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长谷部这件事确实是他忽略了。
髭切自认为自己大概是本丸中最清醒的那把刀,就这样看着刀剑们围在审神者身边邀宠,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只是拘着兄弟不往审神者身边靠拢。
即使是唤醒自己的审神者,髭切仍然对着他抱有一分警惕,这份警惕在别的刀剑盲目信任审神者时达到了顶点。
有时候他甚至猜想,若是生在正常的本丸,或许不会有这种想法,偏偏他来到了一个不正常的本丸,受到本丸的约束不多,也不会为审神者的一切行为都蒙上一层过滤镜,才让他如此清醒,不会盲目的崇拜审神者。
朔望面色有些古怪,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家伙似乎脑补了些什么,这是把他当大反派了。
难道做了那么多年的反派,就算退休了,身上还有光环?
“他们索要,我就给予,有什么不对吗?”他饶有兴致的问。
他倒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施舍点宠爱,主人,我们讨到你欢心了吗?”
“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朔望没有否认,不可否认他确实没有把刀剑当成与他平等的存在。
“主人的心一直牢牢的封闭着,否则也不会看着长谷部走入歧途也不理会,一切不过是没上心而已。”
突然他凑近,铂金的头发抵在审神者的额头上,“不要那种宠爱,呐,我有荣幸能做那一把走进你内心的刀吗?”
朔望对上了金色的眼眸,蓦然笑出声了,“走进我的心可不容易。”
髭切推开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主人还真是难搞。这样会单身一辈子的。”
朔望开玩笑的摊了摊手,“已经单了不知道多少年,也不在乎这一辈子。”说完之后,他神色严肃起来,“长谷部的事,是我事先没有发现,总的来说这事得多谢你。”若不是他激怒他,长谷部也不会发现自己状况不对,进而提出修行。
有些伤表面完好无损,然而内部已经化了脓,不挑破,等到伤势爆发,一切就晚了。
同时长谷部差点暗堕一事,也令朔望正视到自己的错误,跟刀剑的距离不能太近。
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刀剑因为他的偏宠不知不觉暗堕。
朔望感叹一声,远了不行,近了也不行,这些刀剑真是磨人精。
同为磨人精的刀剑七人组在侍女的帮助下,住进了城主府附近的一个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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