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清打开车门,抱着狗熊就往里面冲。她拉住一个医生,急声说着,“医生,我的狗刚刚误食了一块巧克力!”
医生接过她怀里的狗熊,对身边的护士说,“快,准备双氧水,准备催吐。”
弈清站在外面,隔着一道玻璃看着狗熊被医生喂了一勺药水,开始不住地呕吐,仿佛要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它看上去那么难受,可又说不出一句委屈的话,这对它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弈清心里越发难受,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邵野轻叹一声,把她揽入怀里,摸着她的脑袋不停地低声安慰着,“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打湿一片,弈清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哭着,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却让邵野更加心疼了。
直到深夜,弈清和邵野才坐上车回家。狗熊吐了半天终于吐出了那块巧克力,状况转好,现在疲惫地蜷缩在弈清怀里睡着了。弈清也累得头一偏,靠着车窗睡着了。这一天她真的太累了,先是照顾好几个病号,还要做饭;紧接着狗熊又出了事,她又大怒又大哭,情绪波动太大。
邵野侧头看她蜷缩在副驾驶上,衣着单薄。出门时,弈清太着急了,没穿外套直接出门了。他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外套脱下,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开始缓慢地驶回家。
用了来时三倍的时间,他们才到了小别墅门口。把车停下,邵野轻轻摇醒弈清,“醒醒,我们到家了。”
弈清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他这句话,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外套,心里猛地被触动。她发现虽然邵野毒舌、自大、讨人厌,但难得他身上还有一些闪光点,比如说关键时刻很靠谱、偶尔的体贴,让她很安心。这些闪光点的光芒足以盖过他身上的缺点,弈清伸手摸着邵野的脸,这个人还是挺讨人喜欢的不是吗?
邵野被她突然伸过来的手搞懵了,他眼睛眨了眨,迟疑地往她手上蹭了两下。
弈清一愣,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你啊,可真可爱。”
邵野心里疑惑,刚刚的操作不对吗?他脸上却严肃地和弈清说着,“不要用‘可爱’这两个字去形容一个男人。”
弈清嘴角的笑容不减,抱着他的外套和狗熊下了车。二月的夜晚还是很冷,凛冽的寒风席卷而来,邵野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见弈清看了他一眼,立马说道,“我不冷,你不用把外套给我----”
只见弈清自己把羽绒服外套穿上,肥肥大大的,长到脚踝,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邵野噎了一下,吸了下鼻子,算了,是他自作多情。
弈清夹着已经恢复了些许活力的狗熊,另一只手敞开自己身上这件外套,学着电视剧里那些霸道男主角的姿态说着,“来吧,来我的怀里暖和。”
邵野被她逗笑了,也没拒绝,弯腰钻进肥大的羽绒服里,一米八多的男人被迫弯腰和一米七多的女人齐平,看上去有些滑稽。
被弈清抱着的狗熊转着黑溜溜的圆眼睛看着他们,不明白地歪了下头,这两个人类在干什么?
弈清偷偷笑着,却被邵野揽着腰一下子举了起来,她不由地惊呼一声。
邵野抱着她,站直身子,满意地说,“这下终于舒服了。”
弈清忍不住揽住他的脖子,咧嘴笑着,嘴角两个小小的梨涡。
……
深夜,弈清躺在被窝里,来回翻着身,睡不着觉。心里甜的发胀,她摸到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悄悄给邵野发了一条短信: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晚安。
楼下,邵野也没睡着,他摸出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也大大地咧开。他回了一条:睡吧。晚安,祝好梦。
邵野发完短信,把手机放到一旁。他拉上被子,美滋滋地在心里表扬着自己:今天干的可真不错啊。
弈清收到短信看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又找到朱明珠的号码,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敲着:朱姐,我可能要谈恋爱了。
她之前和公司签合约的时候,朱姐说过不限制她谈恋爱,但不能làn_jiāo,而且必须报备。所以她现在就是在老老实实上报。
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朱明珠睡眼朦胧地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瞬间瞌睡虫都跑了。她坐起身来,脸色严肃地打通公关公司的熟人的电话。
“老朱啊,怎么了?”公关公司的李总朦朦胧胧地说着,“你家女演员又上热搜了?这可是大半夜啊,出什么事儿了?”
“是将要出什么事了。”朱明珠语气严厉地说着,“未来不久说不定弈清就会被扒出与某男子深夜进去酒店,一夜未出之类的爆料,这对我们来说是一场大战啊,老李头!”
“哦,未来的事啊……那明天再说,先睡觉。”李总果断地挂了电话,这万事有分寸的朱大经纪人,一涉及到她手下的女演员就方寸大乱,一点小事都要认真对待。他砸吧砸吧嘴,又进入了睡眠中。
朱明珠放下被挂断的电话,又躺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没错,是未来的事,不急……不急,明天再说。她闭上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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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天过后,本来交往不深的弈清和尤以月之间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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