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可这镇上,没有“高明”啊。
他迟疑之下,决定买辆马车,带着公主先往县里去看看,大夫治不了,就去州、去府、回皇城,御医总能知道长公主得了什么病吧?
只不过……前提是公主要能撑到那个时候。
赵将军觉得脖子又凉嗖嗖的了,沮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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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镇上的独孤羊,依旧没有听到任何追月的声音,别说脚步声,就连她在腰上常佩戴的玉佩,也没有碰撞的声响。
那块玉佩她总不会摘下来的,因为她曾说那是她的母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难道他判断错误,追月不在这?
他有一个很坏的想法,假设按照人类最喜欢也是最快的出行方式,也就是骑马来算这两个时辰的路程,她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镇子。
如果是这样,通往皇城的路有很多,这就很难判定具体是哪一条了。
只能拿出蓝星人只要有恒心并且厚着脸皮就能达成目的的必杀技——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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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平日吃惯了苦,日夜兼程,很快到了县里,打听到两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瞧看,无人能解。他又立刻赶往州里,一路北上,都没有大夫可以确诊。而这期间,追月意识模糊,像是入了梦境中,明明什么都听得见也知道,却没有办法完全走出缠人梦境。
赵将军又惊又怕,终于放弃找大夫的事,直接回了皇城。
等回到宫里,已经过去一个月。追月听着兄长在耳边和宫人说话的声音,努力想从梦中醒来,但仍挣扎得痛苦。直到司有言见御医也束手无策,总不能这样见妹妹一直昏迷,便命人用参汤水强行灌入药丸。被水呛入喉中的追月,才终于在这刺激下被迫醒来。
赵将军在一旁看着,有点后悔自己一路照顾得小心,早知如此……他也灌她喝水,那也不用一路这样辛苦了。
司有言见他疲累,让他回家先歇歇,再看妹妹,神色十分疲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几名御医轮流为她把脉,每个一叩手腕脉象,先是疑惑,后是惊讶,却无人敢言。最后四名御医还去外头交谈了几句,得出结论,整个人都要凉了。
再回屋里,是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帝王。他们冒死说道:“禀圣上,长公主怕是、怕是有、有孕在身了。”
“有什么?身孕?”司有言诧异,他这个妹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他沉声问道,“多久了?”
御医冷汗涔涔,可是不得不说,开口之前,先跪倒在地,伏地哆嗦道:“至少三个月了。”
御医的话一出,不但是司有言,全部宫人都震惊了。
震惊的神情,很快变为了暗藏心底的鄙夷。
怀孕三个月,那时正好是先帝登仙,大周陷入危机之时。堂堂一个公主,却还有心思在逃亡路上,跟人做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
追月才是最惊愕的那个人,她自知自己和独孤羊的事,别人怎么猜她行为不端她不害怕,但……明明只是一个月前两人才行月下之好,为什么冒出个三月孕期?
哪怕是假设她三个月前怀上的,但宫妇众多,多少听她们提过,女子一旦有孕月事也会断,所以绝无可能是三个月前。
司有言又惊又怒,一瞬怒然:“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往外泄露半个字!否则诛九族!”
满庭寂静,无人再敢说话。
“出去!”
宫人急忙离开华庭,连外面的人,都被撤走了。
司有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素来懂事又心高气傲的妹妹,字字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独孤羊?他为什么要这样毁你清白?他明明知道当时父皇刚刚驾崩……妹妹,这个男人不是真心喜欢你。”
追月坐在床榻上,看着又气又恨的兄长,满心的震惊,被兄长的话冲淡了一半。她以为,哥哥会先觉得她丢了皇族的脸。可是他没有,他先怨恨的,是有人毁了她的清白。
三哥哥仍是关心她的。
“皇兄,没有人毁我清白,如果太医没有误判的话,这个孩子,也并不是有了三个月。”
“没有误判那就的确有三个月,可你却说没有误判?”司有言冷静下来,说道,“你先躺吧……皇兄想想如何妥善解决这件事,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不能留。”
追月神情一震,捉住他的衣角说道:“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她欲言又止,可是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她想通了,御医没有撒谎,但是孩子也确实没有三个月。独孤羊是妖怪,都说妖怪异于凡人,话本里不是常有说,妖怪致人一夜生子,亦或怀了两年妖胎。
她很肯定这个孩子是独孤羊的,可皇兄不会想留下这个胎儿。
因为他不能原谅那个毁她清白的男人,也不会让她因为这个孩子而毁了一生清白。
司有言见她神色异样,从上往下看着她,恍惚想起两人年幼时,妹妹常这么抓着他的衣角,跟在他后面走,喊着“哥哥哥哥”。他一时不忍,语气已经轻了些,劝道:“妹妹,这个孩子会毁了你的,我不能再让你任性,这个孩子,一定要除掉,否则让朝野知道,你在父皇驾崩时做出这种事……如何是好?”
追月面色苍白,反复想了许久,知道如果不告诉哥哥真相,靠她的话,一定无法保住孩子。
“妹妹?”
“哥哥。”追月轻轻捂着似乎微微隆起的小腹,抬头说道,“我怀的,是妖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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