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把她一缕头发绕到耳后,“那时你不住院吗,我还带她去看过你呢。”
“哥,这不对呀,你结婚是大事,可是……”
“清苒”江逾白打断她,“哥哥的事你不用管,好好去国外上学,就后天,我让人送机票过来,这次一定要走。”
“哥,我怕我……”清苒紧紧握住江逾白的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江逾白心头一抖,紧紧的搂住她:“别瞎说,有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病房里,潸潸守在婆婆身边,陆湛在旁边守着她,而沈誉,则坐在不远的沙发上装模作样刷微博。
有几次,陆湛充满敌意的看着他,沈三少要么装傻看不见,要不就抬头对着他呲牙,中华瓷感白,亮瞎你的狗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婆婆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潸潸拉着婆婆的手,几乎不错眼珠的盯着她。
陆湛拍拍潸潸的手背,“潸潸,去吃点东西吧,这样你是熬不下去的。”
潸潸摇摇头,“我不去,万一婆婆醒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陆湛站起来,“那好吧,我去买点吃的,你现在更要照顾好自己,婆婆她需要你。”
陆湛径直走到沈誉面前,他冲沈誉点点头:“沈三少,麻烦你给潸潸买点粥,不要皮蛋瘦肉粥,她不吃皮蛋。”
“好,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上来。”沈誉眼皮闪了闪,想把我支开,没门儿。
陆湛眼角一抽,态度很坚持:“外卖不行,您亲自去买比较好。”
得,这是铁了心想把自己这百度大灯泡儿拿下,想想给老板娘去买食物也是尽忠职守,他点点头,出了门。
陆湛松了口气,他回到潸潸身边,抓着潸潸的肩膀急切的说:“潸潸,现在沈誉走了,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江逾白什么都没发生吧?”
潸潸被他弄疼了,她皱着眉说:“陆湛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陆湛的脸拉下来,他厉声说:“怎么,他碰你了?混蛋,我就知道他是个混蛋。”
狰狞的表情占据在陆湛英俊的脸上,忽然让潸潸在心头打了个冷战,她有些不认识陆湛了,这还是她温柔的陆医生吗?
“阿湛你放手!我都没问婚礼上你为什么就抛下我,你又凭什么质问我?”这句话说出口潸潸自己都是一愣,同时也感觉到心头一轻,原来这个疑问一直像大石头一样压着他,纵然知道他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但还是希望他能亲口解释。
果然,听了这话陆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白希的脸上渐渐爆出青筋:“潸潸,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40.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
潸潸看了看病牀上的婆婆,哑声说:“阿湛,有什么事等婆婆好了再说,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陆湛忽然抬起头,再一次抓着潸潸的肩膀,眼神狂热,“潸潸,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随便到什么地方,总之离他们兄妹越远越好。”
潸潸更觉陆湛陌生,她摇摇头:“陆湛,婆婆还昏迷不醒。”
“够了,别老拿婆婆做借口,你是舍不得江逾白吧,400万的项链都买给你,果然还是动心了。”
潸潸忽然觉得肩膀不疼了,因为心里有个地方比被捏碎了骨头还疼,这些话也是压在陆湛心里很久了吧!
两个人一时无话,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山山水水的感觉糟透了,像躯体慢慢沉在水里,渐渐的漫住呼吸。
“咦,怎么都站着,过来吃点东西。”沈誉适时打破了僵局,他把买来的食物放在套间的小餐厅里,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潸潸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摇摇头,重新坐到婆婆身边。
沈誉冲陆湛招招手:“陆医生,如果你也没有胃口我们可以出去喝一杯。”
陆湛刚想拒绝,忽然发现沈誉眼睛里的警告意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陆湛想和潸潸说点什么,潸潸却抢在他前面微微一笑:“你去吧,我没事。”
陆湛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的弱小,懊恼命运被别人掌控,懊恼的连再见都不敢和潸潸说。
潸潸幽幽叹息,心里五味陈杂。
阿湛,即便有那么多不得已,我也不希望最先坚持不下去的是我们自己。
出了医院,一辆车早就等在那里,江逾白提着盒蛋糕坐在后座上,他懒懒的看了陆湛一眼,沉声说:“上车吧,清苒等你的海绵蛋糕一天了
陆湛不肯上车,他坚持着:“江逾白,我想和你谈一谈。”
江逾白压了压眉,平静的视线落在陆湛脸上,没等陆湛反应过来,他忽然暴起,一下子从车里跳出来扭着陆湛的胳膊把他压在车身上,一整盒蛋糕全砸在他脸上。
“陆湛,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如果不是为了清苒,我真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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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和陆湛走后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潸潸在滴滴的心电图跳动声中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是傍晚。
砸着脑袋骂自己是猪,潸潸赶紧查看婆婆的状况,婆婆的呼吸很平稳,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她这才放下心来。
扶着僵硬的腰站起来,一件浅色的薄西装从肩头滑落,她一把抓住,咦,这不是江逾白的吗?
暖暖的灯光照在衣服的钻石袖扣上,光芒璀璨,潸潸微微闭上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让开。”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一扭头,就看到江逾白拎着保温盒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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