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痛,可不会再觉得四肢不协调。
方城仕走出房间,方城祖也正好回来,后边还跟着个眼熟的男人。
眼熟是原主见过,方城仕还是觉得有些膈应,里边的东西换了,糊弄小孩容易,可大人却没那么简单。
方世宝看见方城仕衣衫单薄地站在门口,身形萧条,额头顶着一抹白,似有说不出的可怜,不禁又开始心疼。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方世宝把j-i鸭交给方城祖,对方城仕说:“晚来y-in凉,怎也不会穿多件?”
见他这幅模样,方城仕多少放松下来。
方世宝向来疼爱原主两兄弟,看来的确如此。
方城仕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侄儿不孝,这些日子让伯伯担心了。”
方世宝叹口气:“你能想通我也就放心了,日子不管怎样都是要过。”
方城仕乖巧道:“伯伯说的是。”
方世宝说:“入内再说。”
方城仕请他进去,瓷壶里有热水,扒拉出一些碎茶,泡了一壶漂漂浮浮。
方世宝看着把茶端到自己眼前的少年,问:“你这伤大概还得几日才能好?”
方城仕恭敬地说:“约莫也要十来日。”
伤口很大,不然也不至于把人磕死了。
方世宝说:“如今正是春耕之时,你家本就人手不够,这样耽误下去,这一季可就不能耕种了。”
农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田吃的就是地里的东西,荒废一季,那下半年他们两个就得吃土,这道理方城仕并非不懂,只是让他去耕种,他根本不会。
年幼时曾在乡下住过一段时日,看过老人家如何种地,理论他是有,可无实践。
而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是拿来试手的最佳选择,一旦让人发现他不会种地那就暴露了。
总不能磕了一下脑袋,把吃饭的家什都忘了吧。
其实方城仕让方城祖传话有他自己的想法,原主的记忆里,方世宝是个好人,可具体如何,得他亲眼观摩。
方世宝自进门开始,就表露出了对他们的关心和担忧,方城仕不怕认错人,眼前这个的确是好的。
家里的田地他自有打算,自己不能种,那就租给别人。
方城仕抿了口茶,说:“伯伯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若非不得已,侄儿哪敢丢了吃饭的东西?”
方世宝了然的点头。
见状,方城仕又说:“侄儿有个想法,这地我是种不成了,但也不能荒,不如伯伯把它种了。”
方世宝一听,拧起了眉,显然他对这个主意并不赞同。
方城仕知道他是不愿占自己的便宜,于是直接道:“伯伯种了,只需收成时分三成粮食给侄儿度日即可。”
方世宝看了他一眼,说:“三成太少,我给你六成。”
方城仕不卑不亢说:“五五平分。”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开口说自家提供秧苗方世宝也不会同意,而他们只是出了地,五五分就已经占了便宜,他实在没脸太过分。
方世宝觉得这侄子摔了一跤通透了许多,不由得带了笑意:“你没占便宜,到收成时可得帮忙。”
方城仕说:“这是自然。”
方世宝说:“万事不着急,先把身子养好。”
方城仕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眼见天要黑了,方世宝起身告辞。
方城仕留他吃饭,方世宝拒绝了。
方城仕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因此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几个度。
有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堂伯,他相信再奇葩的亲戚也有一条清晰的线。
晚上方城仕蒸了碗水蛋,依旧搭档青菜,吃饭时看见圈子里的j-i鸭,心中已有了盘算。
第二日一早,方城仕让方城祖烧水,他去j-i圈里看了眼。
藏货不错,加上方世宝送的j-i和鸭,一共有九只。
方城仕打算留两只母j-i和两只鸭生蛋,剩下的慢慢宰了。
方城仕先是杀了只j-i,分了一半熬汤,另外一半打算做三杯j-i。
虽然缺少九层塔,可也并非缺它不可。
嘴里终于尝到r_ou_味,方城仕觉得他的人生圆满了一半。
小豆丁直接用行动表达,吃了两碗饭还要继续,方城仕怕他撑着肚子,没敢让他再吃。
吃过饭,就开始打扫卫生。
一些旧东西该扔的方城仕都让方城祖抱出去扔了,床罩被单全部洗过,因着受伤的头,方城仕不敢转的太猛,但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里里外外清理干净。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至少空了一半,桌面光亮的房间,方城仕满意地点点头。
他告诉方城祖:“以后要注意个人卫生,手脚不干净、衣服脏了不能上床,也不能在床上吃东西,床罩被单枕巾半个月洗一次,被子也要经常晒,可记住了?”
一向粗糙惯了的方城祖被他突然变j-i,ng致的哥哥吓着了,半晌才吭哧一声:“知道了。”
方城仕奖赏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方城仕重生后的第三天,他找出方老爹留下的积蓄。
整银有二十两,按照这个朝代的量值来算,一文钱相当于一块钱,一两相当于一千块,那么就有两万,还有些碎银跟铜板,加起来虽不超过三万,但已是个可观的数值。
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年代,粮食和钱财必不可少。
养好伤他就得想想赚钱的法子。
方城仕刚把银子收好,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小祖,我来看看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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