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的害怕。
现在这家客栈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类了。
脚边突然出现了一只大猫,黄白相间,抖了抖耳朵,盘腿坐在了她脚边。
玛丽低头将猫抱了起来,柔软的毛带着一点初春的冷意,猫的肚子底下倒是很暖和。
她喃喃:“还好还有你。”
龙堰垂眼栈里走去:“视频什么时候能出来?”
“且等吧。”玛丽哼唧,“如果我不能安全回去,视频也别想播出了。”
龙堰转头看她:“为什么?”
“老板都没了,谁给他们开工资?”玛丽瞪他,“你开吗?”
龙堰嘴角勾了勾,抬手将玛丽怀里的猫拎了出来:“你一个人能行吗?我是说另一支视频的拍摄和准备。”
“工作室成立之前也就我一个人做这些事。”玛丽叹气,“我现在就回去写方案,不要吵我,也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吓唬我。”
龙堰点头:“十二点之后出来吃夜宵吧,再给你介绍一下店里的其他人。”
果然这里不止龙堰一个人。
玛丽回房间的时候想,那天那个矮个子服务生,还有从未见过真面目的大厨,还有……
她隐约记得,那天她无意中闯入大厅时,有听到前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
他们都会是什么东西呢?吃人吗?还是和龙堰一样,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骨子里其实转着不少心眼儿?
想到龙堰,玛丽就不由撇嘴——抠门精,抠门妖怪。
这人做生意真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而且还要在不花钱的基础上拿到最好的东西,就冲这只进不出的抠门劲,估计原型得是个貔貅。
玛丽坐在电脑前,脑子里跑了一圈没头没尾的火车,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笑完之后她又叹了口气,端着咖啡杯盯着一个字都没写出来的空白文档。
方案?写个屁的方案!
这方案到底要怎么写?从哪个地方开始写?切入点是什么?她脑子里根本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她发了会儿呆,又打开搜索栏,输入了妖怪两个字。
百度告诉她:妖怪是指除人类和神以外存在于天地中的超自然生命,即由于认知限制,人们暂时难以以科学解释的现象或事物。
再往下翻,妖怪的说法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妖魔鬼怪,妖魔鬼怪精灵,又说危害人间的便是妖怪,而另一部分则被奉为神明。
玛丽看了半天,喝了口咖啡,想:这么看来也是有意思,谁是神明,谁是妖怪,好像也都只是人主观给对方贴了标签,别说真的有没有这些东西了,就是真有,估计对方也不太高兴。
凭什么有的就成神明了?还得被供奉起来?有的就被打上害人的标签了?
谁批准的这事儿?打报告了吗?写申请了吗?
玛丽越想越可乐得很,她随后又把妖魔鬼怪四个字挨个查了一遍,总之什么说法都有,引据经典的也不少,不过现在看来,几乎没一个说法是真的。
龙堰说过,不过是不同的世界,各自有各自的规则,互不干扰而已。
玛丽闭了闭眼,心里有了个大致的轮廓,她放下杯子习惯性地揉了揉手腕,捏了捏指骨,开始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这一投入时间就过得像在飞,等她揉着脖子抬头时,窗外已经黑透了。
蓝牙音响里一直放着日文歌,玛丽关了播放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仿佛心有灵犀,门被敲响了,龙堰的声音温和地传进来:“苏小姐忙完了吗?可以吃晚饭了。”
“就来。”玛丽应了一声,又狐疑地抬头在房间四处看了一圈。
别是这房间里还安得有摄像头吧?
“怎么可能。”龙堰听玛丽一说,笑了起来,“用不着摄像头我也能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玛丽:“……”请不要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么变态的话好吗?
龙堰的声音很好听,温和里带着一点磁性,咬字清晰,音调微微上扬,仿佛总是带着笑在说话。
如果不去想他的妖怪身份,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其实是相当愉快的。
妖怪。
玛丽心里默默念叨:貔貅。
龙堰走在玛丽身侧,面容被走廊上的夜光蘑菇灯照着,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无暇的面容,看起来像一副精致定格的油画,完全挑不出半点缺点。
他似乎觉得玛丽刚才的问题很有趣,笑容一直没从嘴角消失,玛丽乐起来的时候他诧异转头看了一眼:“遇到什么好事了?”
玛丽摆摆手,将脑子里的貔貅图赶出去,清了清嗓子:“没有。”
玛丽说:“我写了三个方案,一会儿你看看行不行。”
“厉害。”龙堰点头,“我挑人的眼光一向不会出错。”
玛丽无语道:“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龙堰笑笑,大概是玛丽的效率让他很满意,他主动道:“再给你加三个菜,免费。”
玛丽:“……真是受宠若惊。”
铺好的桌布上,已经摆上了复古的碗盘,一壶黄酒,里头扔着姜片,香浓的暖意铺面而来,仿佛能听到幽幽古琴和潺潺流水的和鸣,令人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依然是家常菜搭配客栈特色,东西方结合却半点也没有违和感。
主菜是香煎鱿鱼丝、冬菜蒸九肚鱼、肉丸胡辣汤;小吃是拔丝红薯、海盐烤碧根果;甜点是北海道曲奇。
龙堰后又加了三道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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