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把门口弄的脏兮兮的。”
霍睿凡浓眉皱起,想来就是那个找冯时的女人,他回了句:“让她找吧,收拾干净就行。”他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电台里播着财经报道,电话再次响起,那边催促他快点,母亲已经到了,霍睿凡后仰着头轻轻松了口气。
第3章第三章
霍睿凡远远看到草坪上两条撒欢的杂种狗,白色长廊下的欧式桌椅镀了层蓝漆,怒放的蔷薇上晾晒着粉色毯子。
他不由皱起眉头,那套白色桌椅他特意从国外运来专供下午茶使用。他对狗毛过敏,还有那条粉色的毯子!再看喷泉池里游荡的蝴蝶熊猫,他一时怒不可揭。
但是钟管家说少爷在家休养这段时间忽然做起了爱狗人士,那两条是他收养的流浪狗,剩了漆怕浪费所以镀了桌椅,金鱼是因为少爷想钓鱼又出不了门暂且放进了喷泉,至于毯子,少爷最近忽然勤快起来,把家里的东西都洗了晾在外面。
虽然说这些的时候钟管家语气无奈,脸上却露着种子终于生根发芽的快感,
霍睿凡心想怎么不给他建个碑歌功颂德!
只等他穿过宽阔的大道进入敞亮的大厅,猩红色的丝绒沙发上没见那冯家的女主人潘玉珠,墙上悬着她巨幅的照片,这位女强人保养的甚好,再加上年纪轻轻丈夫就去世,这些年独挑大梁十分凌厉。偏偏一对儿女半点没遗传她的能耐,女儿太软弱,儿子被宠成了花花公子,不务正业。
佣人忙忙碌碌,见人进来毕恭毕敬的招呼“姑爷好。”
霍睿凡四下看了看道:“都去哪儿了?”
佣人回说:“小姐跟林小姐在温室花房摘玫瑰,说是要做鲜花饼。太太头疼在房间休息。”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道:“太太本来好好的,看到少爷上夜店的新闻又被气到了。”
钟管家弯着背进来,一边指挥佣人又同霍睿凡道:“姑爷先休息会儿,马上开饭。”
他明知故问“冯时呢?”
钟管家笑容和善,“你也知道少爷是闲不住的主儿。”
冯青跟林佳萝提着满满一篮子花进来,穿着淡绿色纱裙的女人把篮子交给了旁人,一路过去询问:“累不累?”说着帮霍睿凡脱了西装挂起来,又说:“这几天小时表现特别好,还帮着打理家务,中午他说要睡午觉让我们别烦他,我信以为真,没想到刚刚开门人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了,妈妈生了大气回房休息了。”
林佳萝在一旁开脱:“他都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确实闷坏了。”
霍睿凡摘了颗葡萄尝了尝,又抽了张纸巾擦手,“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儿正性没有!你们还处处给他找理由,这是害他不是为他好。”
“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说!”洪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几人看向雕花栏杆后的中年女人,她着一声银粉色睡衣,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个头高大,面容冷峻,雍容华贵一点不显年龄。
冯青喊了声妈。
林佳萝叫了声阿姨,拾级而上扶住了潘玉珠,笑眯眯道:“您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潘玉珠没回,目光勾着霍睿凡道:“你有空说他的不是,倒不如把他往公司的路上引一引。”她边说着走到沙发旁,霍睿凡微微弓着背跟随,语气谦和:“妈,我也不是没教,您也知道他沉迷赛车,出车祸都不当回事儿。”
冯青也道:“这一点小时确实不太听话,都不知道爱惜生命。”
潘玉珠没多言,只是瞧了女儿一眼,拍了拍她的手。
冯青本性柔弱,从小到大被母亲严加管教一点不敢造次,再加上父亲早年去世,家族企业全是潘玉珠一人担着,里里外外都是她,性格越练越硬,即便是在管教子女上也是该骂就骂丝毫没母性的怜悯。
冯青唯一的由着性子就是嫁给了霍睿凡,任凭他能力再高可潘玉珠顶瞧不上这草根出来的男人,面上是嫁人可跟倒插门有什么区别,再加上结婚几年两人都没个孩子,潘玉珠更看不顺眼他。
林佳萝在一旁调说了几句,几人上桌草草吃了顿饭。冯青借口有事同霍睿凡先行离开,路上霍睿凡憋了一肚子的气,恶声道:“你看看你这女儿当的,还不如林佳萝个外人,人还没嫁过来,地位都比你高!”
冯青道:“妈妈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多迁就一点。”
“迁就迁就,你什么时候不是这句话,还亏你有些血缘关系,不然连个佣人都不如。”
“睿凡你别生气,下次……”
“行了!别说了。”他嘭的一声摔上了门,冯青冷不丁打了个颤,愈发自责自己的软弱。
……
阿尔坐在马路牙子上哭了半个多小时,有好心人过来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的照片……”她上气不接下气,半天说不清一句话,旁人神经病似的看她,“再去洗一张就好了,几块钱而已,哭什么哭。”
她的照片糊了,垃圾桶里的奶茶流在上面,阿尔关心则乱拿着袖子使劲儿擦,不料把人脸擦糊了,她急了,后悔的骂自己,骂够了,急完了,才发现无能为力,只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灯光交错,城市在夜色里呈现出一种诡异又冰冷的美,穿梭的车辆仿佛野兽一般,她行尸走肉般穿越人行道,无意触碰,别人还斥责她不长眼。她低头跟别人道歉,车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她别占路。她慌忙躲开,茫然若失,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更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像一只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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